谢陛下。
    两人聊了几句,说的都是些琐碎事,比如衣裳,比如新的茶盏,又比如宫中宫女前些天找来了什么好玩的物件。
    原身从最初,就是奔着把殷玄夜养废去的,所以很多方面都给了他极大的自由,还在宫中让太监宫女带着他玩儿。
    温以瑾打断了他,陛下。
    殷玄夜:你可是有事要说?
    正是。温以瑾道,今日朝中之事,陛下如何看?
    那些事你处理就好了。殷玄夜摆摆手,孤相信你。
    温以瑾轻叹一声,微臣想,过几日找林太傅来为陛下授课,陛下意下如何?
    在一夜里,他已经捋清了大概的朝堂关系,也从中挑了几个能用的人出来,从前他大多都是以进入帝王梦境的方式来为帝王答疑解惑,这还是头回真切的变成人。
    太傅?殷玄夜面上神情微顿,下意识的看了温以瑾一眼,指尖卷缩了一下,怎的今日突然说起这事?
    之前是我疏忽了,陛下该学的,不该只是玩乐。温以瑾说。
    都随摄政王吧。殷玄夜轻易的妥协道。
    那臣便先告退了。
    摄政王,多保重身体。
    多谢陛下关心,臣记着了。
    温以瑾走后,殷玄夜挥退了殿内伺候的人,少顷,一人穿着太监服从屏风后走出,陛下。
    你且说说,他这是何用意?殷玄夜不复刚才在温以瑾面前的模样。
    王爷,可是直接回府?下人驾着马车。
    温以瑾坐在马车内,摆摆手,他把里面备着的茶倒了一杯,抿了口,茶水有些凉了,他指尖在杯沿轻点着。
    按照这个时间点,再过不久,应是殷玄夜动小动作被温以瑾发现的时候了。
    原身把握实权,都敢明目张胆的在宫中安插眼线监视殷玄夜,在人前看不见的地方,殷玄夜也吃过不少苦头,不过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君王罢了。
    联合这些,再想起方才他同殷玄夜的相处,觉着他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这般单纯,他所表现的,更像是能让他放松警惕的一面。
    不过这些对温以瑾来说,都无所谓,待将殷玄夜培养成明君,便是他功成身退之时。
    届时,他身体恢复,便能退休云游四海了。
    前提是,表明他并未对殷玄夜有害的心。
    温以瑾说要给殷玄夜找林太傅授课,他同林太傅见了一面,三日后,便带着林太傅去了殷玄夜宫殿中。
    今日不上朝,上午,烈日当空,炎热的天气叫人汗流浃背,后殿院中种着竹子,风一吹,便落了一地的竹叶。
    温以瑾到了宫殿中,从下人口中听说,殷玄夜去抓知了去了。
    一旁的林太傅端着茶杯,眉头微蹙。
    温以瑾起身淡笑道:太傅且坐会儿,本王去去就回。
    他转头对那来报的太监道:带本王去吧。
    太监不敢怠慢,在宫中的人,大多都是知晓有实权的是这位。
    他们穿过了外间回廊,到了一处庭院中,院子里有几棵大树,其中一棵树下,围着宫女与太监。
    一个宫女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拖着声音道:陛下,你快下来吧,你受伤了,摄政王会怪罪奴才的。
    旁边几人都是不怎么上心的模样。
    阳光穿过树叶缝隙,斑斑点点落下光影,树上树叶抖动,传来蝉鸣声,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树上。
    温以瑾站在回廊,停下了脚步。
    那头的人发现了他,忙行礼,奴才见过摄政王
    在他们话音未落时,温以瑾看见树上影子歪斜了一下,树叶抖动。
    温以瑾:小心!
    啊!一道短促的惊呼,殷玄夜从树上掉了下来。
    陛下!
    陛下小心!
    那从树上掉下来的身影在地上滚了两圈,疼得卷缩着身体。
    温以瑾下了阶梯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那边的奴才散开,忙跪下请罪。
    哪疼?温以瑾问殷玄夜。
    殷玄夜卷缩着身体没答话,温以瑾摸了摸他的腿,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叫御医。
    是,是,奴才这就去。
    不用。殷玄夜拽住了温以瑾的袖子,张着嘴喘着气道,摄政王,孤没事。
    他缓了会儿,拽着温以瑾的袖子坐了起来,一张小脸布着汗,脸颊上泛着潮红,他嘴唇紧紧抿在一起。
    温以瑾问过他几遍后,他只说腿疼,温以瑾起了身,让旁边一个太监背他,那太监刚跪在殷玄夜身旁,就被他另一条没受伤的腿踹开了。
    孤不要他背。他说着,自己一瘸一拐的想要起来。
    陛下,不要任性。温以瑾蹲下身劝道,你可知,若是腿留下顽疾,从今往后走路便都不能像常人一般的行走了,你的龙体若是伤着了,这儿谁也担当不起。
    殷玄夜似被他这些话唬到,吞咽了一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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