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到了古枞传统的团圆节,到处都是过节的氛围,街上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纪墨带着颜晴出去玩,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小情侣,手牵着手,从街南逛到了街北,逛累了就找个河边的咖啡店看烟花,烟花结束后再去十分有格调的清吧小酌几杯,听听音乐。
    玩到后半夜,二人高高兴兴的带着采购来的大包小包回了家,颜晴特别喜欢鞋子,今天也买了很多鞋子,回到家洗完澡后,纪墨就帮她一双一双的试新买的鞋子。
    他会单膝跪在颜晴的身前,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帮助更换鞋子,最后,还占便宜一样的在白嫩嫩的脚尖上咬一口。
    睡之前他们会稍微聊一点文学作品上的东西,这是他们最近的爱好,比如说今天的聊的就是一部日本动画《昭和元禄落语心中》,聊到开心处,笑声溢满了整个房间,如果情不自禁,他们还会亲热一番,再熟熟的睡去,直到日上三竿。
    纪墨的清晨,往往是被热咖啡的香气唤醒的,伸个懒腰后和颜晴一同去洗漱,近来天热,早起也是一身汗,干脆一起冲个凉。
    冲完凉擦干了身体后,颜晴会跳到纪墨的背上,耍无赖让他背自己出去。
    纪墨去工作的时候,颜晴会自己找些事做,纪墨并不限制她的自由,她偶尔会出门,也在网络上结交了新朋友,甚至还会结伴去看演唱会。
    只是比起以前,颜晴要每天吃药,但是她已经学会了把药当成糖丸吃,闭着眼睛咽下去。
    某天,颜晴回到了卧室,发现纪墨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坐在窗台上喝酒,他有些微醉,脸颊被染上了一抹红晕。
    颜晴笑他:“你干嘛不穿裤子”
    “方便你x啊”纪墨举着酒杯,讲舌头抵在杯沿上。
    “你喝醉啦?”颜晴换了睡衣,一屁股坐到了窗台上。
    纪墨点了点头,晚上去参加宴会,遇到了几个朋友,多喝了些。
    “把裤子穿上,不要像流氓一样”
    “我不”纪墨一头扎进了颜晴的怀里,“你拿我怎么办?”
    “窗台上可有针啊,我昨天落下的”
    “那我得把重要的东西放到重要的地方”纪墨说着,当真耍起了无赖,扒着颜晴的睡裙就要作势进去。
    颜晴不肯,纪墨也不强求,反而撒娇道:“让我进去吧,好久没进去了,好吗?”
    “你今早刚做过”
    “那也有十几个小时了”
    “可是我还没洗澡”
    “那就洗澡,先洗澡”
    纪墨说着,抱着颜晴去了浴室。
    纪墨觉得,他期盼的生活又回来了,他坚信着,在未来,他会和颜晴一直这样,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只是他的心里,一直有一根刺,就是乔斯林。
    而乔斯林,也无法再承受阿莫斯对她的压制了,一直在蠢蠢欲动,她实在是讨厌死了这种装模作样的工作了,她贵为公主,为什么天天要去管一些年收入不到五百美金的人的生活,垃圾干脆去死就好了。
    对于乔斯林而言,还是结交权势更为重要。
    路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打算铤而走险去投靠纪墨,他一点都不希望乔斯林以后能够成为女皇,他巴不得乔斯林早点死,那样他才能得到自由,不用在乔斯林的手下苟且的活着。
    但他不可能贸然的去找纪墨,纪墨不会信任他的,因此,他必须要找一个中间人说客,路德选来选去,最终选择了夏尔,他与夏尔也算是幼年相识了,因为有些共同爱好,见面时攀谈的也不错。
    路德去找了夏尔,夏尔将他的意思转达给了纪墨,但纪墨依旧对路德的示好存疑,不愿意相信他。
    为了获得纪墨的信任,路德只好铤而走险,他不惜毒害自己的儿子来对纪墨表忠心,将原本就有着严重呼吸道疾病的布莱克送进了抢救室,这才让纪墨转变了对他的态度。
    投身纪墨门下后,路德开始按照纪墨的示意,去鼓动乔斯林在边境大做文章。
    事实上,之前乔斯林采购军火也是为了在边境制造动乱,扰乱纪墨带领下稳定的政治局势,再伺机发动政变,并且是从共和党的背后捞的钱,为了这些钱,乔斯林没少许诺好处,出卖了大量的人民利益。
    阿莫斯极力反对这件事,他认为时机还不成熟,但怎奈乔斯林已经被说动了,他只好亲自出马,去寻找有价值的党鞭当中间人,在政府内部与边境动乱里应外合。
    很快,扎根于边境的新的武装组织以为同胞复仇的理念集结,将恨意直指纪墨,并大肆在边境作恶。
    国内的政治局势因为边境武装势力的问题动荡了一阵,纪墨按兵不动,乔斯林愈发得意了,以为之前的边境战争让纪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再轻举妄动。
    但就在战火一触即发的时候,纪墨通过路德等人搜集来的乔斯林在边境发动动乱的证据,直接命令军队将乔斯林缉拿归案,与她一同被抓的,还有阿莫斯。
    乔斯林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栽在了路德的手里。
    纪墨没有心慈手软,对乔斯林及其同党痛下杀手,很快,乔斯林便以叛国罪被判定执行绞刑。
    在上绞刑架之前,乔斯林请求纪墨放过布莱克,纪墨答应了,但在乔斯林死后,他就把布莱克扔到了偏远的农庄里去。在那里,布莱克依然有人照顾,不会缺衣少食,但他永远无法离开那,也不会接受教育,更没有外人和他接触,他会失去一切的爱,在那里孤独终老。
    至于阿莫斯,在被纪墨抓回后,就被关在拂逆神殿里,那些曾经让他胆寒的手段,都被用在了他的身上。
    当阿莫斯以为自己要悲惨的死在拂逆神殿中的时候,桑德悄悄的潜入了地牢中,将他放了出去,为了救他,桑德做了万全的准备,迷晕了所有的守卫,还准备了接应的车辆,纪墨也没想到他会背叛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阿莫斯逃跑了。
    但桑德没有逃,而是安静的呆在皇宫里,等待着纪墨惩罚他。
    纪墨看着桑德,并没有暴怒,只是说道:“我欠你一个人情,所以,我不会杀你的,但是你以后,不能留在这里了,下一次,我不会手软的”
    桑德没有什么行李,只是简单了收拾了下,拿着自己的画,离开了皇宫。
    纪墨知道桑德一定会去找阿莫斯,便悄悄的派人跟踪着他。
    解决了乔斯林后,这个国家,再也没有让纪墨担忧的因素了,而赫拉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她同老王后晚年时一样,心力交瘁,身体每况愈下,在弥留之际,她乞求纪墨能够善待多曼,这个孩子太可怜了,纪墨同样答应了她,但在赫拉去世后,他将多曼送到了布莱克身边,对外则让人宣传王子病了,他打算再过数年,就宣称多曼因病而亡。
    赫拉去世后,丧期还没过,纪墨就开始着手准备与颜晴的婚礼,他想让颜晴成为古枞的王后,但与他预想的不同,颜晴并没有觉得开心,反而总是心不在焉的应付了事,并且经常一出门就是一整天,回来的时候很疲惫,也不像是出去玩了。
    颜晴回来之后,与纪墨约法三章,纪墨不能监视她,不能不让她出门,不能干涉她的私人空间,这是最基本的尊重,纪墨也同意了。
    但现在颜晴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很奇怪,纪墨便开始派人盯着她。他惊讶的发现,颜晴竟然一直在和劳工部的人打交道,而且还偷偷的从自己的办公室里拿走了一些重要的资料。
    要知道,劳工部当前的执政者是共和党派的人,纪墨很诧异,难道说,有人偷偷接近了颜晴,笼络了她来背叛自己?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颜晴应该连古枞内务部有几个部门都不清楚。
    纪墨并不相信颜晴会背叛自己,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给了颜晴更多的自由和权利,他想看看颜晴到底在做什么。
    经过纪墨的调查,他发现颜晴在找一些人,或者说是一些男人,并一一上门拜访,纪墨查了那些人的户籍信息,都是很普通的古枞人,年纪也都很大了,按理说,颜晴不应该认识他们的。
    其中有一个男人,纪墨看着模样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
    为了进一步调查,纪墨在颜晴身上装了微型的窃听器。这天,颜晴又出门了,跨越了城市,直奔贫民窟,去找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纪墨窃听了他们的谈话,终于想起了颜晴找的人是谁。
    当年在太阳号上,除了伯格和卢库各自的打手外,船上还有船长、水手和一些后勤,总人数不超过20个,对于这些人的处理卢库犯了难,他粗鲁的想要一并杀掉,但那些水手们却早有准备,上面的枪声一直在响,他们不可能不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待到卢库找人的时候,他们竟然都不在了,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纪墨不让卢库轻举妄动,因为至少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些人比他们更了解这艘船,也更了解这片海,真闹到鱼死网破,他们未必是对手。
    纪墨认为,那些人躲得匆忙,没有带太多的粮食,便让人紧盯着厨房和仓库,果不其然,两天后的夜里,他们抓到了一个瘦小但灵活的水手出来找食物。
    纪墨让那人回去告诉他的同伴,他以家族的名义担保,会付给他们大笔的封口费,他们以后不用再辛苦劳作,如果他们不出来,伯格死了,皇室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那些人思虑再三,还是出来见了纪墨,纪墨许诺了他们大笔钱财,他们同意了,但仅仅这样还是远远不够的,最好的同盟,就是大家必须坐在一条随时会沉的船上。
    因此,纪墨选中那个瘦小的水手,他要求那些人合力将这名水手杀了,也成为共犯,否则,他们将一毛钱都拿不到。
    那些人利欲熏心,再加上纪墨的威逼利诱,最终共同杀害了那名可怜的水手,并将其分尸,后续,纪墨还让他们一起参与了太阳号的清理和抛尸工作。
    所以在下了船后,那些人统一口径,说并不知道甲板上发生了什么,因为王子并不喜欢他们在船上闲逛,他们听到枪声后十分的害怕,都躲到了锅炉房,直到太阳号靠岸。
    调查结束后,那些人拿了钱,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他们的身份信息也都被卢库做过了,所以一开始,纪墨没有查出他们的真实信息来。
    可是。。。。纪墨再次陷入了沉思,颜晴是怎么知道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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