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姨和尹叔叔会送你的。康灼想起茉莉也该浇水了。
    尹东凡跟着他来到窗台,追问:你不来吗?
    不去。康灼果断拒绝了,你让一下,别挡路。
    尹东凡侧身让他过,哭丧着脸道:哥你现在变得好凶了
    康灼也觉得奇怪,自己以前怎么能容忍他的,这么胡搅蛮缠,完全听不懂人讲话。
    浇完花后,康灼把喷壶收起来,转身正视尹东凡,认真道:我都说了好多次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跟你复合的。
    我没有要求你跟我复合,但是尹东凡握紧拳头,固执地看着康灼,只要你还是单身,我就能继续追你!
    康灼头疼不已:你有这个时间不能计划一下自己的大学生活吗?你看看你的黑眼圈,你这三个月过得是什么日子?如果你大学期间继续这样颓废下去,小心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尹东凡突然抓住了一线希望似的,双眼发亮:那如果我在大学努力学习,拿到奖学金,你是不是就会给我机会了?
    这是两码事!你有没有努力学习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你自己的人生!
    康灼不想再跟他说话了,尹东凡还一直缠着他,好在后来权化辰回来了,他站在玄关冷脸看着尹东凡。
    把拖鞋还给我,滚回你自己家去。
    尹东凡不敢在权化辰面前造次,垂头丧气地走了。
    不过这些小事在康灼这里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和权化辰在一起时快乐的事情太多了,权化辰几句话就让康灼忘掉了刚才的不快。
    康灼说自己马上就要开学,开学季最忙了,他不能天天回家住了,没法每天见到懒懒了。
    那我就带懒懒去A大见你怎么样?权化辰让康灼帮忙给自己的围裙系腰带。
    太麻烦了,不行。康灼摇头,给他的腰带系了个蝴蝶结。
    权化辰转过身,单手撑在桌上低头对他笑:那我每天给你发懒懒的照片,或者我们可以干脆视频。
    康灼觉得权化辰的视线总是带着灼人的热度,他在这样的目光下站个几秒就被烧得脸红:不会耽误你工作吗?
    我只是回公司培训的,哪有什么工作。权化辰就喜欢看他这副想吃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要的样子,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那我们就每天视频十分钟吧,就睡前十分钟。康灼觉得这很合理,既不会耽误权化辰工作和休息时间,又能满足康灼天天见到懒懒的愿望。
    十分钟哪够啊?权化辰说,就懒懒这个傻样,给它十分钟它都不一定认得出你。
    懒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两人身边,它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疑惑地歪头看向两人。
    康灼立刻蹲下身把懒懒的耳朵捂住了,表情相当严肃地说:你不能这样说小狗!
    权化辰只好道歉,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转身进厨房做饭去了。
    一周后,康灼正式开学,和他料想得一样,研一新学期开始果然忙得脚不沾地。
    为了给研二研三留出更多做课题和考博的时间,他和褚卫林一致打算在研一修满所有选修学分。然而避开本专业课程时间表后,留给他们的选择并不多,再考虑到期末通过率,最后在褚卫林的竭力建议下,他们最后一门选修课选择了德国古典哲学。
    我问过学长了,他去年就选修的这门课,老师人特别好,平常不点名,就期末一篇论文,而且都给过,分还打得不低。
    褚卫林是这么说的,听上去相当诱人。
    而且哲学,还是德国古典哲学,一听就很有深度,值得一学。
    于是开学第四天,康灼和褚卫林精神满满地在一间小教室里落座,逐渐感到有哪里不对。
    这间教室会不会太小了点啊?康灼问褚卫林,他们来得很早,这间教室看起来只有二三十个座位,除开康灼和褚卫林,目前一共就坐了两个人。
    没事的,褚卫林在复习昨天神经生物学的课本,他淡定道,等人坐得多了,我们就不显眼了。
    八点整的时候,一个白胡子老教授走进教室,扫了一眼教室里的八个人,点头说:好的人到齐了,我们开始上课。讲义都有了吧,我们说康德,他的先验哲学着重对作为主体的人的研究、探究人的心灵能力及其运用
    三分钟后,康灼和褚卫林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脸上找到了三个大字听不懂。
    褚卫林不信邪,开始认真研读手里的讲义,打算花一节课至少先了解一下谁是康德,什么是先验哲学。
    十分钟后,康灼把褚卫林摇醒,小声警告他说打呼声太响了。
    后来上了几节课两人才知道,德国古典哲学这门课是人家哲学系大二的专业课,一共就六个学生,自然是不用点名,谁没来上课一目了然。
    不过老教授人好也是真的,康灼和褚卫林偶尔逃课去听别的讲座他从不责怪,到了写期末论文,康灼和褚卫林一通胡编乱造,竟然双双得了85分,他们把这一切归功于老教授的善良和哲学人的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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