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学生,我在经济方面给你帮助,也是出于身份的考量。如果你真觉得受之有愧,可以等工作后再还我。许江同说着拍了拍他的手,如果能爱一辈子,等你几年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漫漫人生中的一小段时间而已。
    陶希洪被他握着手,温度却烧到了脸上。他将许江同的手反扣在掌心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老师,你真会说话。
    所以,我说明白了吗?
    当然。陶希洪飞快地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谢谢小江老师。
    许江同抽出手,从书房里取出一台电脑,放到桌上:这是我四年前买的旧电脑,因为内存太小,没法运行我要用的软件,但用来写作业还是绰绰有余的。你需要吗?
    陶希洪下学期几乎满课,为了拿奖学金还报名参加了商赛,晚上又要训练,基本上挤不出时间去图书馆。
    这样一来确实会方便许多。陶希洪心动了,俯身打开电脑盖,发现键盘上还残留着一股淡香,就像许江同身上的味道。
    顿时,那种被金钱砸中的冰冷施舍感荡然无存,陶希洪开心地环住许江同的脖子:小江老师,为什么连你的电脑都有香味?
    许江同不解风情:这是除湿剂的味道。
    我不管。陶希洪使劲嗅了嗅鼻子,老婆的东西都好闻。
    许江同别过头去,轻咳了几声。陶希洪环顾四周,又被屏风后面的跑步机吸引了注意。
    小江老师,我想跑会儿步。
    去吧。许江同朝他挥了挥手。
    不一起吗?
    许江同已经躺回沙发里了:今天不想动。
    不想动?陶希洪狡黠地挑起眉头,那先好好休息,等下让你动个够。
    许江同没好气地抬眸,幽怨地哼了声。看到陶希洪脚上那双破破烂烂的运动鞋,他试探地说:小陶,等春季新款上市后,我们一起去买鞋吧。跑鞋不仅实用,也不明显。
    陶希洪听出他在照顾自己的感受,不由得感慨:小江老师,你对我真好。
    许江同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轻轻抿了下嘴角。
    屋里的暖气就像蒸笼一般,汗水很快浸湿了头发,到最后陶希洪实在忍不住把短袖扯掉了。
    慢跑五公里后,肌肉处于放松状态,正是身体最活跃的时候。许江同见他甩着满头汗水朝自己走来,还没来得及放好书,就被一团热气扑倒在沙发上。
    陶希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汗背心,布料被汗水浸湿,黏在胸口,毫不吝啬地展示着属于他的一切。
    汗珠顺着头发滴在许江同的脸上。陶希洪抬起同样黏热的手,沿着侧脸的轮廓,一点点把汗珠抹开,又顺势轻抚他的耳根,划过他的喉结,勾住锁骨上方碍事的纽扣。
    就像一头刚成年的小狮子,郑重、优雅地标记着他的领地。
    巨大的热源混淆了许江同的体感,仿佛回到了他18岁的夏天。
    那个暑假,他孤身一人来到郊外,租了一间简陋的平房。在混合着尘埃、木屑和松节油的画室里,他放肆地脱掉了上衣,无拘无束地涂抹着画布。
    他听到楼上夫妻缠绵的声音、听到木床吱呀摇晃的声响,听到屋外人们操着浓重的口音高谈阔论,听到更远处街区修路时器械沉闷的撞击声。
    但许江同并未觉得这些声音是破败潦倒的象征。
    在这里,他不用刻意地修饰自己,只要闭上眼,世界便尽可入他画中。
    再睁开眼时,他看见了陶希洪。少年明亮的眼睛藏在发丝后面,像极了月亮投在地上的碎影,而他也努力地挺身,回应这份原始的美好。
    陶希洪和彼时的夏天一样,简单、美好、又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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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夫夫吵架床头不合床尾和。小陶,你看你在老婆眼里多美好~
    话说最近长佩五周年搞活动,大家手里有多余的海星嘛(星星眼
    第42章 鲜花与荆棘
    念在许江同腰上的淤青还未痊愈,陶希洪一整晚都很克制。浅尝片刻后,他勾着许江同的脖子开始认错,自责自己有错在先,却还朝他发火。
    许江同已经有些困了,但还是认真听完了他的话,回应了一个晚安吻。
    第二天醒来,两人洗了个澡,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饭。吃完早饭,许江同还要回学校工作,顺路带他回去。
    今天还要监考吗?陶希洪顺口问了句。
    不用,但需要改卷子。许江同看了眼日程表,把手机放到支架上,下午有几个学生的项目,约我做tutorial。
    tutorial是国外大学常用的授课方式,陶希洪略有耳闻,瞬间耷拉下脸:一对一辅导?
    差不多,也几个有组队的学生。
    陶希洪的脸更黑了,把车里的不倒翁戳得要来晃去:你对他们也太好了,之前带我大创的老师半个月才回一次消息。
    设计类的项目就应该一起讨论、广开言路。许江同丝毫没察觉到陶希洪已然倒翻的醋罐子。
    架在车里的手机屏幕不停闪烁,一直有人发消息过来。陶希洪眼神好使,随便瞥了眼,发现是专业课群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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