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里,我们几个帮苏澄跳舞就算了,但你是社科院文艺部的,你们部长要是知道了你帮商学院跳,不帮自己学院的选手跳,不得气死啊?”休息的时候,顾子逸笑着调侃黎里。
    “对啊,我猜你们部长恨不得把你驱逐出文艺部了,哈哈。”另一个朋友说到。
    “没有啦,我跟我们部长说过了,她说我们学院没有跳舞的计划,我可以帮别的学院伴舞啦。”黎里笑笑说。
    “呵,这你也信!你不知道学生会的学长学姐都是笑面虎吗?表面跟你说可以,背地里可能已经给你拿小本本记账了!”
    “最好我们都戴着面具跳,谁都不知道我们是谁,这多好?哈哈哈!”
    “呀,有了!面具!”几个人嬉笑打闹的过程中,黎里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一个很好的点子。她赶紧冲去隔壁的训练室,想跟正在和双双学姐们一起练歌的苏澄说说。
    “橙子!”
    黎里刚推开门,看到一个女生正微笑着将一杯奶茶递到苏澄面前,而双双学姐与另外几个学姐学长正在比较远的沙发上坐着聊着。
    “里宝~”苏澄赶紧走过来,也没有刻意隐藏她对黎里的昵称。
    “呃,黎里,Hi,我今天在学生会值班,听到苏澄在练歌,刚好我奶茶多买了一杯,就给她送来,代表我们学生会慰问一下。”
    “这样啊,谢谢你了,真是有心了。”黎里微笑着回应,听着女孩儿“漏洞百出”的解释,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她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儿有点脸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就忍不住多盯了她几秒。
    “谢谢你了靳雯,我女朋友有给我带水。”苏澄轻轻地说了一句,没引起双双学姐那边的注意力,却足够能让靳雯听到。
    “哈哈,没关系,那我不打扰你们排练啦,我先出去值班了!”靳雯礼貌地笑笑,似乎没有太受这句话的影响,拿着奶茶走出了训练室。
    “哦!靳雯?绘画心理课那个女孩儿?”听到了这个名字,黎里反应了过来,咬咬嘴唇笑着问苏澄,“是一朵很坚持的桃花哦。”
    “是。”苏澄无奈地摇摇头,摸摸黎里的脑袋,想让她安心。
    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黎里左看右看都觉得苏澄这颗“蛋”还算完整,所以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噗嗤一笑,就开始跟她讨论关于舞蹈和歌曲配合的细节了。
    ……
    一个星期后,周六的晚上七点半,十大歌手比赛正式开始。黎里提前将卢唯和新女朋友接进了F大,安排她们跟周琪、王菲菲、陆筠坐在一起,然后自己就去跟苏澄、顾子逸他们几个抓紧最后的时间排练。
    从高考完开始,苏澄就和黎里商量着换个发型,所以这几个月一直没剪头发,将头发蓄了起来,但也不是全部留长,两侧下端的头发还是继续剃短,头顶处的头发的长度刚好可以稍微扎起一个小揪揪丸子,留了一个“顶髻”。
    苏澄并不近视,但有一点点散光,所以黎里陪她去配了一副细金属框的眼镜,让她开车或看不见黑板的时候戴。每次她戴上眼镜,黎里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特别是配上这个发型,痞帅中又夹带一丝文质彬彬,让黎里的脑海中反复联想到一个词——斯文败类。
    于是乎,为了配合决赛第一轮的情歌曲目,苏澄以这样的形象上了场。
    灯光暗下,苏澄站在舞台中间,一束追光射到苏澄身上,配合着忽明忽暗的特效,伴随着缓缓的前奏音乐,苏澄演唱了陈粒的《小半》。
    ……
    不敢回看
    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
    偷偷搭讪总没完地坐立难安
    试探说晚安
    多空泛又心酸
    低头呢喃
    对你的偏爱太过于明目张胆
    在原地打转的小丑伤心不断
    空空留遗憾
    多难堪又为难
    释然慵懒尽欢
    时间风干后你与我再无关
    没答案怎么办
    看不惯自我欺瞒
    纵容着喜欢的讨厌的
    宠溺的厌倦的一个个慢慢黯淡
    纵容着任性的随意的
    放肆的轻易的将所有欢脱倾翻
    不应该太心软不大胆
    太死板不果断玩弄着肆无忌惮
    不应该舍弃了死心了
    放手了断念了无可奈何不耐烦
    ……
    细腻的情绪,冷静又期盼,轻柔又内敛,丝丝萦萦的温吞仿佛在诠释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又在高潮的撕心裂肺中倾诉进退两难的境遇。
    苏澄的声音泛着慵懒和磁性,却又隐藏着极大的张力,与她斯文安静、却又透露着邪魅乖张的形象相得益彰,完美诠释了歌曲“时而隐忍、时而固执地拼劲全力”的情绪。
    “啊!!!!苏澄!!!”
    “苏澄最帅!!!!!”
    一曲唱罢,观众们反应热烈,呼声响彻整个礼堂。
    在第一轮比赛中,傅威唱了林宥嘉的一首《说谎》,深情风格确实与苏澄很接近,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毫无疑问,二人都晋级第二轮总决赛。
    只是,按照赛制,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得分,而第二轮的得分也与第一轮无关。
    舞台上,礼仪小姐拿了一个号码箱上台,从第一轮脱颖而出的十大歌手们要在观众面前现场抽签,决定第二轮比赛上场的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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