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姿势,他们在干嘛?
    林泉又捂住她的眼睛:晚上不要到处乱看,容易见鬼。
    这样桃桃又有一只耳朵被漏在外边了,她听见那两个人的声音:
    老公厉不厉害?
    啊,你好棒,好棒啊
    桃桃恍如醍醐灌顶,她刚要说话,林泉又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
    桃桃唔唔地指着树后的那对男女,又唔唔指着自己的嘴,林泉说:别喊,我就放开。
    桃桃点点头,林泉将手拿开,她神秘地凑近他耳边: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老头子以前有个充话费送的破手机,他就爱拿来看那些奇怪的东西,可是山上信号不好,他常常大半夜举着手机在道观外面晃,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听见过好几次
    林泉无动于衷,桃桃问: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我只听过声音,还没见过画面,让我再看看。
    林泉又捂住她的眼,桃桃扒开他的手:你干嘛?
    不准。林泉和她说话一贯温柔,现在仅有的两个凛冽的字听在她耳朵里有些不一样的意味。
    她指着林泉的鼻尖:哦我知道了,你这个臭男人
    臭男人?
    不让我看,还不好奇,肯定是因为你自己
    林泉看她神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我没有。
    你又不记得从前的事,怎么知道自己没有?桃桃笃定,都二十七岁了,不是和尚不是道士,就算没结过婚你也肯定有过女人,因为你自己做过所以才对这事不好奇,我说得没错吧?
    林泉左耳听着那对男女的喘.息,右耳听着桃桃低声的絮语,挑起的眉尖染了霜色:桃桃,非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讨论这种事吗?
    这种时候?什么时候?桃桃茫然了一下,又傲娇地瞥着他,怎么着,你还挺拽的?我认为,作为刚给你充了十五块会员的金主爹,想问你问题不需要考虑你的时间。
    林泉注视着她,桃花眼里不再是往日朦胧的温柔,而是凝聚了一道沉邃又深幽的光:好啊。
    虽然是应允她问的口吻,可桃桃却敏感地嗅到了些奇怪的意味,不远处的声音入耳,越来越暧昧,越来越激烈。
    林泉此刻离她极其近,几乎是以一个保护的姿势将她半拢在怀里。
    就着沉醉的晚风和月光,山上活了十八年的少女的某一根筋在一某刹那突然开了某一点窍。
    她抬头看天:快十二点了,邪祟要来了,改天再问也不是不行。
    她扭过头去,侧脸却落上了林泉的手,她立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干嘛!
    仔细来说,林泉的力道并不重,只是指尖点在她发间。
    可只要他想,哪怕再轻,都能散逸出一股令人无法抗拒、想要遵从的力量。
    桃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脸转回来的,只能看见林泉双眸里荡漾着她无法形容的蛊惑。
    你问。
    桃桃眨眨眼,正当她要打探林泉以前的八卦时,男人的眼神蓦然变了,他朝林子的尽头投去冷冽的一瞥:来了。
    话音刚落,桃桃也听到了微弱的脚步声。
    不远处那对野.合的鸳鸯受了惊吓,尖叫的声音回荡在幽林之中。
    桃桃反手握住背后的剑柄,微笑道:等你一晚上了。
    何文建的脚步缓慢,他没有理会那对落荒而逃的情侣,踩着脚下的枯枝走到树林中的空地上:严涛,出来吧。
    桃桃提着桃夭从树后走出:你好啊,何文建。
    第30章
    邪祟之间还有真情呢?真令人感动。
    何文建脸色刹那变了, 桃桃摸了摸剑身:你现在是凡人的身体。
    她笑得温和极了:我近来身体不好,最多只能使三成力,放心, 绝不会把你弄坏。
    何文建转身就跑,桃桃纵身追去,她速度极快, 穿梭在林中的身影如同一只矫捷的猎豹。男人才跑出去几米, 桃桃就从他前方的树干上跳下来, 挡住他的去路,一脚将他踹回去。
    何文建倒在树下的枯草里,粘了一身的草叶,他抬起头, 阴森地注视着桃桃:你想干什么?
    桃桃剑尖抵着他:你是邪祟, 我是灵师, 你说我想干什么?
    何文建:我听不懂, 我只是来这找朋友的。
    如果你口中的朋友是给你送纸条的人,那她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本来以为以你们的戒心应该不会一个人来, 今夜多半要费点波折,没想到这么顺利, 是我高估你了。
    何文建脸色沉得像乌云:你怎么会知道严涛的名字?
    桃桃引他出来的那张纸条上, 署名正是严涛。
    桃桃:你说那个啊?跟我走, 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她刚要挥剑把他拍晕, 何文建却一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
    一道蓝色的光从他胸口迸发而出, 桃夭没有落到她身体, 而是落到了结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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