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女朋友怎么这么色。
    他淡声问:就那么好看?
    云织有点难为情地掩住鼻子,浅浅弯了弯眼睛,坦诚点头。
    秦砚北时隔许久,再次看见云织朝他笑,他唇线绷紧,直接把那块破损的布料随手扯了扯,在刺啦声里露给她更多紧实肌理。
    他眼睫半掩着,纵容说:别那么小心翼翼的,要看就看个够,这次不给你限时,以后再想玩这种,不用买给别人,给我。
    云织快心律不齐了,嘴上想说够了够了,身体却很诚实,目光不受控地追着他紧窄腰线,转而意识到他有误会,清清嗓子解释:我没买给别人。
    秦砚北蹙眉:这不是你当着我的面,在礼堂送给江时一的?
    云织好笑说:是我替老师转交的演出服
    说到这里,她恍然发现其中的问题,演出服怎么可能恰好是她画过的人设,又被江时一从礼堂拎了出来,大概是他特意做的,设计想让她看他穿。
    云织想象一下江时一换上的效果,手臂有点起鸡皮疙瘩,再看眼前面色冷然的秦砚北,又觉得是无可比拟的画圈天菜。
    就的确差得很大。
    云织本想回家换身衣服就去找江时一,听他说清楚当年火灾到底什么情况,这一刻突然淡了下来。
    江时一是当事人,难道秦砚北不是?要论最了解真实过程的,不应该是救她命的秦砚北本人吗?
    她如果真想知道什么,问秦砚北就好了,何必带着不情愿的心,要离开这个今晚很暖和的家里,去外面找别人。
    秦砚北心底那些掏出的空洞被云织简单几个字抚过,他眉眼里习惯性挂着的薄薄一层霜彻底破裂,扬手想叫云织过来。
    他还来不及感受被女友独一无二对待的满足感,客厅里就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声猫叫。
    云织一怔,这才想起她刚刚着急过来,把猫包放在了茶几上,雁雁估计是等急了。
    她匆匆跟秦砚北说声抱歉,就转身快步跑回客厅,打开拉链,把雁雁拎出来,抱在怀里抚着毛轻声哄。
    雁雁仰起脑袋,亲密拱了拱云织的下巴,伸出粉红舌尖轻舔了一下,叫声比之前软了八个度。
    秦砚北无声跳下料理台,拉过轮椅出了厨房,第一眼撞见的就是这个场景。
    爱他爱得要命的女朋友,几分钟之前还沉迷于他的身体,此时此刻,竟然被一只不知道哪来的猫蛊惑,尤其那猫还软绵绵趴在她胸前侧过头,圆眼睛不友好地看他,甚至有点猫科动物挑衅的意味。
    云织是侧对厨房,没发现秦砚北出来,小声逗猫:雁雁乖点。
    秦砚北缓缓抓紧轮椅扶手。
    用这种逗弄的语气,让他乖?!
    她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
    但在此之上,又有另一种更难以接受的预感往上攀升,无形地箍住咽喉。
    雁雁朝秦砚北喵了一声,云织才转头看到几米之外的轮椅,上面英俊的帝国元帅脸色阴沉,跟包饺子的时候判若两人。
    云织以为他不喜欢猫,就把雁雁举起来介绍:这是我画廊里的猫,年纪很小,有点黏人,之前跟苏兆的纠纷,就是因为他踢了这小家伙,它腿受伤很久不能走路,今天除夕,它在外面待不惯,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来,雁雁
    云织握着两只小猫爪,对秦砚北挥了挥。
    秦砚北胸口里微微抽缩着,刻意不去想云织话里的细节,冰凉地抿着唇注视她。
    又叫他砚砚,怎么她今天胆子大了!
    雁雁,那位是秦先生,你礼貌点,问声好。
    云织话音落下,尾调带着惯有的温绵,她似乎害怕陌生人吓到小猫,为了安抚,又低下头亲了亲它的耳朵,才搂着它,抬眸望向秦砚北。
    秦砚北盯着一人一猫,极力想从云织的神色里挖出更多对他的爱意,以及砚砚两个字一直以来代表的私密亲热,他牙关压着,指节扣到棱角锋利,慢慢问:你说这只猫叫什么?
    云织自然而然回答:雁雁,出生不久取的。
    她惊奇察觉到了其中的重点,略带歉意说:跟你名字里的字同音了,你不要觉得被冒犯就好。
    秦砚北尽量克制着呼吸的节奏,不至于让自己暴露出更多情绪让云织亲眼看见。
    原来她还知道同音?!
    所以她的意思是,砚砚是这只猫吗?!那些电话里的担忧,心疼,描述的如何受伤需要照顾,她又天天搁在心里想的,是它?!
    怎么可能。
    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她养的猫,就偏偏跟他叫同样的名字,还一脸无辜地装作刚发现,是不想太多感情被他揭开,怕自己在恋爱里落了下风么?!
    秦砚北收敛着心里的狂风骤雨,扬手叫云织:织织,来。
    这个称呼身边很多人在叫,云织早就听惯,但每一次从秦砚北的口中说出来,她都无法适应,稍显局促地咬了下唇。
    可能是他口吻低缓,意外的有些温柔,云织犹豫一下,还是拎着雁雁走过去,站在他腿边,俯了俯身,询问看他。
    秦砚北手臂抬起,像是轮椅意外失控,把控不住方向,顺带似的揽过了她,将人带到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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