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要是现在回去拿平板画他,未免太浪费饱眼福的机会。
    秦砚北抬着眼帘,紧盯云织的反应,看出她手指使劲捏着,一副手很痒,要压抑不住本性的模样。
    呵。
    装得挺震惊,实在已经想上手来摸他了吧。
    太子爷不耐烦地往后靠了靠,腰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略敞开的双腿修长舒展,皮肤在灯下有干净内敛的光泽,他端得面无表情:你要干什么就痛快点,别磨磨蹭蹭,要不是看你今天哭个没完,我可没空陪你浪费时间。
    云织悟了。
    秦砚北还记着她白天哭惨的事,包括刚才敲门的时候,她一着急出了颤音,他八成以为她又要哭。
    他其实心很细。
    那句哄你,不只是出了事帮她解围,还在牺牲自己成全她的恶趣味。
    他也许是在哄她开心。
    云织当时就罪恶感爆棚了,站到他跟前歉疚地说实话:对不起砚北,衣服确实是我给你买的感谢礼物,但是回家之前被猫给抓坏了,我舍不得浪费,就熨烫完剪掉了弄坏的部分,还没等收走,你就提前回来了
    秦砚北即使坐着,也依然极具压迫,他挑了下眉:理由不错。
    云织欲哭无泪。
    她不想被秦砚北误会成她戏弄他。
    太子爷肯露肌肉给她看,这么活菩萨,她要是不澄清这事就过份了。
    云织忙说:我能证明!我刚剪完的那些碎料就在楼下!我去捡!那上面还有猫指甲的印!
    她略感不舍地多看了秦砚北的腰腹和大腿一眼,火速跑出衣帽间下楼,没想到几分钟前刚扔过东西的那个垃圾桶空空如也。
    郑阿姨探头出来:怎么啦云小姐,收垃圾的车刚来过,我已经把家里都收拾好了。
    被垃圾车收走了,她现在冲出去都找不回来。
    云织沮丧回到楼上,进门前紧急上品牌官网搜了一下,没有这款衣服的图,最后的希望也破灭,她迎上秦砚北等着看她表演的黑瞳,百口莫辩:垃圾没了。
    秦砚北一声冷笑。
    云织证据全无,没别的办法,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秦砚北认定了她存心,那怎么也不能让太子爷下不来台,发现自己误解她意思做了傻事吧,如果有什么罪名,就应该她来承担。
    云织解释没用,豁出去了,硬着头皮说:行我承认,是我故意的,我一看这衣服,就觉得衬你,索性买回来试试,没有对你不尊重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你真的
    秦砚北睨她:真的怎么?
    云织慢慢抬起手,朝他竖大拇指:真的这么好看。
    秦砚北唇角不着痕迹地弯了弯。
    看,逼出实话了吧,爱他脸,爱他身体,为了满足对他的欲.望胆大包天。
    太子爷示意云织过来,等她一脸胭脂色地靠近他身边,他才懒懒捏住她过于细的腕子,帮她加快进度,把她手心往自己腰腹上摁了摁,淡声斥责:拖拖拉拉的,以后痛快点。
    虽然浮皮潦草,却真实地触摸到了,温度烫人。
    云织根本没顾上听他说什么,当场缺氧。
    等秦砚北手机上接到视频会议提醒,漫不经心戳了她头一下,把她稍稍推开,回身进里面换衣服去书房,云织总算敢抬头,手背再一次放到鼻尖那里,等移开的时候,有很浅的一点血痕。
    她就没这么丢脸过,也没这么受刺激过。
    云织回房间把自己打理好,镇定地去楼下帮秦砚北端晚饭,把小餐车推到他桌边,她眼帘都没敢撩一下,飞快撤退,自己趁吃饭的功夫勾完了一张草图。
    天黑之前,云织在网上下单的油画工具到了,她既然要短期内住在C9,免不了有需要居家画画的时候,这些东西都必不可少。
    她把画架支在卧室,没有用sin的风格,以画商稿那种更光明温和的笔触,写实地记录了秦砚北穿着那套衣服的画面,有点骚气浪荡,更多的还是冷峻反差。
    晚上画完,云织取下来,鼓起勇气敲了下书房的门,从小心推开的缝隙里把画塞进去,随即躲开回房关门,一气呵成,生怕被太子爷掐死。
    秦砚北的视线从设计图上抽离,凝在墙边立着的那副画上。
    他起身过去,把画捡起来,指腹抹掉底边沾到的一点点灰尘,铺到自己工作台的桌面上,垂眸审视了许久。
    原来她的视角,看他就这么含情带欲。
    但还缺点什么。
    秦砚北随手拾了根绘图的铅笔,在画面右下方,衣帽间门的那个方向,简单几笔勾了只灵动的毛绒小兔,直勾勾盯着中央的人看。
    画完太子爷还是不甚满意,又换了支红色铅笔,在小兔脸蛋上描了两坨色眯眯的红晕。
    嗯。
    这才写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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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搬出宿舍,云织设想了很多sin的身份公开后,学校那边可能会有的改变,受关注更多,大家要求也更高,接受围观和议论,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只是忘了把校方领导和老师的反应也考虑进去。
    两天后的上午,云织刚下课就接到美院副院长亲自打的电话,温和询问了她笔名的情况,夸奖肯定的话说了很多,最后才落到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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