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后面冒着冷汗,头皮发麻,他第一次觉得有那么恶心的感觉。
    离船还有一段路,很明显Ewan的车已经撑不到他们到那边,车子在最后那一刻飞了起来,两个人重重被摔在地上。
    苏律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喉咙里有腥天的味道,咳嗽了两声,趴在地上吐了两口血。
    Ewan被甩在地上更是没有了动静,苏律挣扎的爬了起来,他们身后的丧尸快速的跑向了他们。
    他去拉着Ewan,嘴里大叫着:“快起来!你在这里生存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出去的这一天吗!”
    Ewan躺在地上,嘴角的血不断的流了出来,眼神空洞的不行,身体还在抽搐着。
    含含糊糊间,Ewan道:“快走,朋友,我不行了,来生再见。”
    简短的几句,Ewan断了气。
    苏律见身后的人靠近,也顾不得躺在地上的Ewan,看向他跑开了。
    也许Ewan在游戏里终结了,只是现实生活中也是被终结的那一个,苏律可顾不得有什么,游戏就是这么残酷。
    而且意外来的也突然,谁能想到刚才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人,现在就因为摩托车的缘故,死在了游戏里。
    不过游戏这种东西,简直是又一百种死法,死于摩托车,大概也不算是什么意外才是。
    他加快自己的步子,身后的丧尸不断的逼近,没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船舶就在眼前,但没有一个可以上去的路,苏律快到的时候,从船上突然降落下来一个走道,可以供苏律跑上去。
    苏律快速的跑上了走道,身后的丧尸一个个飞扑过来,将他的鞋子扯掉了一只。
    他艰难的爬了起来,接续向船舱里爬去,直到最后一刻总算爬上了船舱,还有丧尸爬到了门口。
    他拿起AKM朝着丧尸,不停的开枪,丧尸的脑袋打的稀巴烂。
    船只不知什么时候开动了,岸上的丧尸还在前仆后继的往船上冲,船舱门关上了,苏律看见他们冲到了海里。
    船离开了暗口越来越远,却没有恢复到正常的世界中去,难道他还在游戏当中?
    起身道船只里面转了转,他收好了步枪,挂回背后。想想这艘船应该就是逃离整个游戏的主心骨,而Ewan却在这里浪费了三年的时间。
    最后本该逃出来的,却变成了死亡,苏律想自己最开始还不是怀疑他的身份,如果他真是大boss,也不是不可能,干脆那个只不过是障眼法。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苏律也只会觉得惋惜罢了,不过游戏总归是残忍的,你要是选择了,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贪玩的下场,有可能是死亡。
    这艘船算是挺大的木质船,苏律上船的地方应该是船的底部,存放货物的地方,这么看来上面应该还有地方没有上去。
    走到了甲板上,船上倒是灯火通明的,却被烟雾缭绕着,而且船上也只有苏律一人,看起来很是诡异,难免让人打了个寒颤。
    从脖子处传来一阵的寒意,苏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并没有什么东西。
    再往里走就是会客厅,看装饰还是中欧贵族的那种豪派装潢,显得很是贵气。桌上摆着食物,苏律看着没什么胃口,从Ewan住的地方出来的时候,他吃了点面包。
    刚才一阵翻滚,简直没有任何胃口,现在看到桌上的食物,更想吐。
    他不知道这艘船的航班是到哪里去,这游戏又该怎么结束才是一个问题。冒险的确是冒险了一些,只是现在的情况,却变得不像是在游戏里。
    没有任何一个游戏系统的提示,也没有办法使用法术,苏律明白,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操作。
    他不知道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一切都只能按着他的安排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略显被动。苏律也是被困得有些急躁,只能在船里走走,看看有什么价值的线索可以搜索。
    走到二楼夹板,上面却有泳池,在这么古老的船上,居然还有泳池这么先进的东西,看来这艘船还是以现代的审美来设计的。
    复古风加现代设施,敲代码的人也真是想得出来,还是很有创意的。
    苏律打了个哈欠,再绕道了泳池后面去,后面是一个展览馆一样的地方,里面摆着一副副阴森的照片,让人看得毛孔立起来。
    但苏律还是坚持走进去看清楚里面有什么,里面是几副很奇怪的画像,画像上的人穿着中欧式的衣服,像是主人。
    苏律是知道外国人很喜欢画这种画像,还喜欢挂在自己的家里,但让参观的人只会觉得可怕好吗。
    自然不是中国人的习惯,游戏只是游戏,苏律也不该想太多。
    毕竟再可怕的东西,他又不是没有见过。
    说来也是奇怪的设计,哪有人在游泳池后面设计一个收藏室一样的地方,看起来也是够奇怪的了。
    走到收藏室的最里端,只见到一个玻璃的展柜,里面放着一个器皿,那个器皿当中还装着像血一样的东西。
    苏律只匆匆扫过一眼,就离开那个展柜,总之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不同寻常。
    这好歹来个系统提示,他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吧,难道现在还在丧尸国度当中吗?
    一副画前,苏律站在那盯着研究好半天,看着画中的人有些奇怪,那眼睛和嘴巴都让他感觉到了很奇怪的样子。
    怎么说呢,那种奇怪的感觉是来自于画还是来自于苏律的内心,都不是,而是来自于画的位置。
    它歪歪斜斜挂在墙壁上,而那墙壁又让人觉得有什么东西凸出,将画给顶了起来。
    苏律将画移开,画后面其实并没有任何东西,而是有一块不同的墙纸。说它不同,不同之处在于它本质上的花色是和其他墙纸一样的,只是颜色会稍微亮一些,让人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苏律撕开那张墙纸,果然后面有玄机,墙纸后面是一个玻璃,玻璃内有一个机关。
    苏律用钥匙用力戳开那玻璃,他不知道怎么打开,只能用这么暴力的方式。
    机关开了,也打开了另一幅画后面的机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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