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义离开麻将桌的时候,张春蓓张总特别提醒了,“老弟,快去快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
    “大哥,方董,你们放心,我会心中有数的。”
    吴义来到车上,“快点,去天鹅湖公园广场。”说罢,吴义拿起手机,“何年,你现在哪里?好,马上带几个人去天鹅湖公园广场,任务是保护张总的儿子小飞哥,记住别人不动手,你千万不要动手,等我过去再说。”
    打了何年的电话,吴义想了想,虽然不能确定对方是何宽,他还是给四哥去了一个电话,意外的是电话没人接。
    银城县城经过这几年的扩建,城市现在是初具规模了,不过,吴义从县城中心到县城的任何一个位置,他的奔驰也就是几分钟的路程。
    吴义到了天鹅湖公园的广场,他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在车内查看广场四周的动静。
    广场有三三两两的游人在来往,一看就知道,大部分是两夫妻或者一家三口来天鹅湖度周末的。
    吴义没看见小飞哥,也没看见何宽,或者说有像摆场子的人。
    王崇华问,“老大,你刚才说有人在这里摆场子,这里不像啊,消息可靠吗?”王崇华离开了湾头杨家,他便来到了吴义的身边,从公司门卫做到了吴义的保镖,现在兼职总经理助理。
    “消息应该可靠,估计是我们走在了他们的前面。”吴义对王崇华说,“你给何年打电话,让他的人到对面的茶楼去坐下,不要在外面晃来晃去。”
    事实是这样,高胜寒清楚杨柳警惕性高不好忽悠,所以他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将杨柳换到房间去了。
    高胜寒一看见杨柳躺下了,他立刻采取了行动。除了飞哥答应了对方,要践约外,少年高胜寒也暗暗的期待着对方的摆场子。
    高胜寒听说过别人摆场子,他没有见识过。他想见识见识别人摆场子。
    初生牛犊不怕虎,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说的就是这些艺高人胆大的少年郎。
    张博飞看见高胜寒一闪身来到了房间,马上兴奋的问,“什么时候走?怎么出去?”
    “我们马上走,你对天鹅湖公园熟不熟?熟就好。你不用看我撤退的方向,你如果顶不住了,直接往三岔路口撤就是了,不用管我。准备好了吗?跟我走。”千钧一的时候,高胜寒担心飞哥会因为关照自己而被动挨打。
    “要不要跟季大哥打个招呼?”张博飞提醒毛毛。飞哥心想,如果江南烟雨一块去,那就太好了。
    “不必,你去他房间聊两句,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在后面的阳台上等你。”高胜寒相信自己上来,已经引起了季大哥的怀疑。
    高胜寒晚上出去几乎是如履平地,白天当然不在话下,因此,一看见飞哥上了阳台,高胜寒二话不说,从阳台跳到围墙,从围墙上一跃而下。
    张博飞见毛毛下去了,他也跟着下去了,然后小跑着追上毛毛,“毛毛,很奇怪,季大哥不在房间,他是不是在一楼?”
    “哦,他可能是去了卫生间,他不在房间好,那样没人会拦我们了。”高胜寒担心的是逃不过江南烟雨的眼睛。
    高胜寒尽管知道时间还早,他和飞哥依然走的很快。到了三岔路口,高胜寒停下来,“飞哥,离三点半还有十几分钟,我从这边慢慢的走过去,你从那边绕过去,也慢一点,我们在公园广场汇合,来一个不期而至的偶遇。撤退的时候,我们从这里往友谊路派出所跑,万一甩不开他们,我们就跑进派出所去。怎么样?”
    “行,你怎么总是说我们逃跑,如果是他们逃跑怎么办?”张博飞现毛毛确实是谨小慎微。
    这是不需要回答的问题,高胜寒跟张博飞拳头碰了一下拳头,分头行动了。
    对方不像有人来了,高胜寒一边走,一边寻找先行一步的冯景异。冯景异来了,他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高胜寒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慢慢的来到冯景异的附近停下来,无聊的看冯景异跟一个算命先生聊天。
    算命先生坐在地上,是个瞎子,戴一副大墨镜,一头白垂肩,面前是一张阴阳八卦图,身边有一根拐杖。高胜寒不晓得冯景异跟算命先生有什么说的。问高考还早,问桃花运?拉倒!
    张博飞到了广场,高胜寒笑一笑,过去跟他寒暄起来。高胜寒的寒暄是有模有样的,张博飞有点受不了。毛毛不应该是校草,他当演员或许最好。
    “毛毛,他们会不会不来?三点半马上到了,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是不是被你吓到了?”张博飞觉得奇怪,消息应该不会弄错了吧?“如果他们不来,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离开?”
    “他们已经来了,六个,不对是七个,从天鹅湖*豪城左边的大门出来的。”高胜寒站好了,“等他们过了马路,走上了广场,我们再迎上去。看看他们怎么说。”
    高胜寒自认为自己做了充分的准备,他没有“斗争”经验,当然没法设想对方作了哪些准备。
    高胜寒和张博飞没想到,在他们来到三岔路口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对方的人盯上了。
    何宽是老江湖,他有丰富的摆场子的经验。
    八十年代初,是银城摆场子最盛行的时候,那时候,飞哥和校草还没有出生。到了2ooo年以后,老百姓的手头上多多少少都有钱了,摆场子,谁吃饱了撑的。
    现在的何宽,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跟徒弟聊天的时候,经常会讲当年如何如何摆场子,如何如何去破别人的场子。
    朱斌是徒弟里面最小的一个,他听多了,难免心驰神往,因此他才有摆场子一说。
    何宽的徒弟里面有一个是骑拐的的。何宽不同意大家带刀,但是,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来多少人,以防万一,他准备了十根做栏杆的木棍放在拐的车厢里面。
    何宽交代朱斌几个小徒弟,你们在三岔路口看着,就坐在拐的里面,现对方来了,马上打电话通知我们,然后你们将拐的开到公园广场的边上,一旦现我们过来拿家伙,你们马上打开车门。
    何宽最后说,“我们在家里等,省的站在外面太招摇了,被对方现我们的实力也不好。”
    何宽接到电话,他听说对方真的只是来了两个学生,心里不痛快了。
    ——这两个人也太目中无人了,就凭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竟然敢狂妄的说摆场子,真是狗胆包天。你们也不想想这是再谁的地盘上!
    何宽马上带着六个大徒弟出来了,大摇大摆的朝着广场走来。自从他搬家住到天鹅湖*豪城来了,他就天鹅湖公园附近一带,全部划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以前吴义麾下的何年,有时候会带着他的几个手下在附近晃悠。
    何宽看见了,他会毫不客气过去对何年说,“我们是同宗的,你老大吴义也是我的五弟,带个话给我兄弟,就说大刀何宽也要吃一口饭的,做人给别人留下一条活路,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听了何年的传话,吴义没有一笑置之,他对何年说,“他何宽是个讲义气的人,不要跟他冲突,他毕竟是我四哥。”
    吴义对何宽确实是让了三分,何宽当然会将天鹅湖公园看成是自己的后花园。有人到他的后花园来摆场子,他何宽管你是什么人,也要去会一会。
    那边何宽在走过来,这边朱斌早已经一个人下了拐的,在路边等候,他要当面指认飞哥和姓高的。
    何宽没想到,就在自己刚刚踩上广场的地面砖,有一个穿着披风,戴着墨镜的人斜刺里插过来了。
    “宽哥,我们老大吴义让你接个电话。”王崇华不亢不卑的对何宽说,同时将手机递过去。
    “我不用接电话,你转告吴义,我知道了对方是他的人,我会手下留情的,但是,我也还是要让他们认识认识我何宽的。”何宽在家里就没有接吴义的电话,他知道吴义想说情。现在一看王崇华的架势,何宽知道吴义来了。
    是吴义在背后撑腰,何宽心里更不痛快了。别人怕你吴义,我何宽不会怕你,你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吗!
    “老大,他不接电话,怎么办?”王崇华没想到银城还有这么不给老大面子的人。
    “你跟过去,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动手,他们只要是一个一个上,你就不要管,不识好人心,没办法的。”吴义摇头叹息。
    吴义马上打电话给何年,“你哪里是不是六个人?再调十个人过来,人来齐了,分开靠上去,何宽不以多打少,我们不要管,如果他以多打少,你的人全部压上去,挡住他们,告诉你的人,一律不准动手,对,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我不相信何宽真的不知道好歹。”
    交代了何年,吴义再次摇头,他对里面的三个保镖说,“我不想看到我四哥丢人,他一意孤行我就没办法了,他总以为老子银城武功第一,不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会把他打到沙滩上。小王你下去,站到王助理的对面去,按照我刚才说的做,宁肯你们自己受伤,也要保证不让这两个学生受伤,明白了吗?”
    何宽知道吴义有几斤几两,同样,吴义能够不知道自己的四哥究竟吃几碗饭吗?
    小飞哥是受过两个名师指点的,他的拳脚功夫,吴义清楚得很。高义的儿子在菜市场打架的录像,吴义是反复看了几遍,他同样清楚这个小伙子功夫绝对不在小飞哥之下。你何宽一定要比试比试,一定要自取其辱,我吴义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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