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目前的能力，就算是开启虚空之境，也只能让人主动走进去，就像上次宋芷妤和书瑾晔他们那样；又或者通过身体接触把人拉进去，他目前还做不到带入所有。
所以，目前怎样接触到宋芷妤也成为了一个难题?
接下来，两种不同的颜色往红线处汇聚，书瑾晔的白光和那个鬼的黑色!
在逐渐丧失意识下，宋芷妤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只知道她的身体感觉要挫骨扬灰一样。
这次，真的是要死了吗?
她不想!她不想死!她不要死!绝对不要!!!
身体……好像有什么变化!
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流动，全身的血液感觉灼烧了起来。
就连呼吸，好像都回来了——
许?炀原本想让小鬼撑他一把，把他送到宋芷妤身边，此刻他站在宋芷妤下方，本想叫小鬼，却看见书瑾晔和小鬼有些控制不住身体，像也被吸住了一样。
书瑾晔跟宋芷妤对视着，聚集在手中的一小部分道气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倒是要朝宋芷妤那边飞过去。
怎么会这样!要是控制不住，肯定会打在宋芷妤身上的!
热，除了热没有其他的感觉，宋芷妤不夸张的讲，它觉得自己要自燃了，要爆炸了!
刚才是呼吸不过来，现在是呼吸急促，脑子感觉都要烧坏了，因为从她现在的视角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红了起来。
“嗯——”
一声闷哼让许?炀也发现了事情有变，急忙跑到书瑾晔身边：“怎么回事!”
原本刚才流向鬼魅体内的硬气现在换了个方向，全都往宋芷妤体内流动，而连接着宋芷妤和鬼魅的那条红线也变成了红色和黑色的结合T。
书瑾晔身体一直在被往宋芷妤的方向牵扯：“反噬了!”
c，他没想到会出这一幕!
白净的月光洒在宋芷妤的脸上，脸上一连串的汗珠往下滴。
许?炀：“找机会把那个灵杀了，要不然她会受不住的!”
书瑾晔：“我抽不开身!”
小鬼身体本就小，加上重心不稳撑了那么久，脚步都要飘起来了。
许?炀眼疾手快的把才要飞向宋芷妤的小鬼抓了回来，只是小鬼刚才控制的力量已经尽数被宋芷妤吸收了。
许?炀没有什么实质X的伤害，他能做到的就是把力量给到那个小鬼。
“嗯!”许?炀的眼神不用多说，那个小鬼就知道什么意思，坚定的点头，之后就飞到了书瑾晔身边。
抬手发力之后力量就与书瑾晔的道气撞在一起，两股力量想接触之后书瑾晔才能够抽身!
他还得庆幸自己今天带的符够多，自己还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
C纵着h符，跟前几次一样，右手食指和中指竖起，h符跟随他那两根手指的动作也移动。
不同于前几次，这次他明显觉得体力不支，脚步虚浮。
仅此一次机会!
书瑾晔手指朝着那个鬼魅的方向，符文也因此向那边移动，刚开始符文移动得很慢，而后可以说是迅速，这也全是因为书瑾晔的意志。
好在跟前几次不一样，道符碰到鬼魅之后黑影被打散了一些，鬼魅也痛苦的叫了两声。
不过，那被从鬼魅身上打散的硬气也尽数穿透进了宋芷妤的身体里。
“怎么办?”许?炀现在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了因为现在情况变得更糟糕了。
那条线变成了通T黑色，说明宋芷妤现在已经在完完全全吸收那个鬼魅的硬气了。
还没等书瑾晔说话，“啊——”叫声又传来了，与此同时，还有一大股逼近的力量。
“砰!”
宋芷妤的眼睛变红了，两个人人还没反应过来，接连后退几步之后被力量强行弹开，紧接着感受力量穿透穴口，背脊处紧贴到了地面。
那个小鬼和鬼魅也没能逃脱，鬼魅由于重力只被弹开了一点，之后与地面撞击发出很大的响声，地面都在颤动；小鬼被击退了数十米，连带着在空中翻转了360度，最后脸直直杵在地上。
而原本在空中的人也变得飘飘欲坠，下一秒竟是往下掉。
书瑾晔心中顿时一紧，那么高落下来，宋芷妤再怎么也得摔出个好歹来!
那种许?炀来不及思考和反应之下，他都忘了自己该干嘛，他乱了!
好在在宋芷妤快要贴近地面一米多的时候，一团黑影咻的一下出现在了她下方。
意料之外的痛觉并没有传来，只是腰部和背部很冷，那种她全身燥热，唯独那两处地方特别舒服。
宋芷妤头昏脑胀，似乎还有阵阵耳鸣声，强撑着疲惫睁开眼睛，眼中满是一片猩红，红色的地板，红色的天空。
不远处快跑过来两个人，看起来都是一脸倦色。
感受到有“人”搂住自己的腰，宋芷妤刚一偏头就跟那“人”视线相对，突兀的撞进那眼仁很小的视线中。
“妈妈!”古灵精怪的声音中还有惊喜的语气。
那个小鬼正龇着嘴朝她笑，画面感太强，吓得宋芷妤差点被口水呛住了，两眼一黑又闭了过去。
而那小鬼也知道宋芷妤对它害怕，一时间小嘴嘟了起来，有些不开心。
书瑾晔刚才看见了，宋芷妤眼睛通T变红了，所以在他一单膝跪地到宋芷妤身边，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扶住了宋芷妤的肩膀，另一只手去翻看她的眼睛。
“还好!”宋芷妤的眼睛已经变回来之前的紫灰色，紧接着又是掏出一张h符贴在宋芷妤穴口处。
“只能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硬气的流动!”
他触碰到了宋芷妤，自然知道宋芷妤身体现在的温度，跟个火球一样。
不远处的鬼魅一下子消失了，书瑾晔和许?炀察觉的时候只有吴庆云一个逃窜的背影，两人也懒得再去关注那个人了。
天空上方淤结的硬气还没有消散，作为道士的书瑾晔发现了不同寻常。
“有东西来了，先走!”
孤魂野鬼而已，书瑾晔和许?炀完全是不怕的，而且那个小鬼也远在那些鬼之上，书瑾晔怕就怕在到时候硬气太重，会对宋芷妤身体有害，才吸收完那么多硬气的宋芷妤，再注入硬气恐怕真的会爆T身亡。
许?炀：“嗯!”
宋芷妤身体一直在出汗，而背着她的书瑾晔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紧贴着的肌肤早已经是汗如雨下了。
月色当头，书瑾晔和许?炀并肩而行，折射的影子一下一下的跟着前行的两个人。
“你准备怎么办?”许?炀取下口罩，转头看向书瑾晔背上的人。
几缕头发将宋芷妤的脸遮住大半，黑暗中显露出来的肌肤过分白嫩，许?炀都能感受到宋芷妤鼻尖处浅浅的呼吸。
许久没有听到身边的人的回答，许?炀也知道他不是在思考，而是书瑾晔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下许?炀倒是笑了一笑：“你们只知道虚空之境能滋生艳气，却忘了里面灵邪横生，无穷无尽的鬼魅，还有那么多未知的危险!”
书瑾晔面容冰冷，似乎一点不受许?炀话语的影响，全当没听见、没看见旁边的人。
许?炀讲的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除了师傅给他讲过，他最近也在一些古籍中翻阅到，书上对于虚空之境只有寥寥几笔，他师傅对此也只是听闻，两者相差无几，他想着应该也是师傅从书上看来的吧!
对于书瑾晔的缄默，许?炀并没有闭嘴，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知道书瑾晔在逃避。
“作为道系直系弟子，你应该知道，几百年前你们的人也有过能开启虚空之境事例。”
说到这儿书瑾晔却是不能淡定了，眼睛直直的盯着许?炀，一脸的戒防。
确实是有过的，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许?炀清楚?
“我不知道开启虚空之境的条件是什么，但我知道我和她是一样。”
“硬气!!!”
这个答案在许?炀说出口之前，书瑾晔明明已经预料到了，但在确定了自己想法的时候，还是思绪愣了几秒钟。
“但她跟我不一样，她比我强，只是她现在的能力被压制了，等到有一天……”
“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没等许?炀说完，书瑾晔就不满的打断了他，两个人停下脚步对立。
许?炀冷峻的脸上露出讥笑，看着书瑾晔的眼神中全是试探：“如果有一天，你们不能控制她了，你们会怎么对她?”
这个问题像冰魄银针一样刺入了书瑾晔的心脏，他有答案吗?他没有!让他回答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而书瑾晔的反应跟许?炀预想的完全一样：“没想好，还是不敢想?”
还真被许?炀说对了，是不敢，书瑾晔完全不敢想!
不仅仅是人鬼殊途这一原则X问题，他们还是道士，如果有一天宋芷妤体内的硬气控制不住，那她会养育万鬼，或者蚕食万鬼。
不管结局是什么，宋芷妤的结局，他现在想想好像也只有那一个，只是他不敢说出口而已!
“如果我没有猜错，她上次之所以能开启虚空之境，是因为她受伤了，她体内的硬气泄露，她现在每一次开启虚空之境，都是在折寿。”
“你能保证她这辈子都不会受伤吗?你能保证她进入虚空之境就安全吗?这就是你说的保护?”
明明许?炀娓娓道来、不紧不慢，却字字珠玑的打在书瑾晔耳朵里。
沉默许久的人终于开始说话了：“不能!”
书瑾晔也不辩解些什么，因为没解释的必要，许?炀说的都是对的。
但他知道……
“跟你在一起，她就得时时刻刻追寻你的脚步，把你当成依赖，你去哪儿她去哪儿，她就得像个完全没有自我的人一样活着!”
“跟我们在一起，她去哪儿我们去哪儿!”
书瑾晔眼神凌厉的跟面前的人对视，尽管在刚才许?炀咄咄比人，但现在他有足够的理由跟他博弈。
书析伝之前也问过，许?炀那么好为什么宋芷妤却没有选择他，因为自由——
不仅仅只是因为许?炀是大明星，还因为如果宋芷妤选择了许?炀，那她就得成为一只金丝雀。
原来如此，许?炀总算是想明白了，上次在医院宋芷妤那话是什么意思。
在他身边，她已经默认了她是付出的那一方，那她又怎么确定，自己不会为她放弃那些呢!
或许，她只是不想背负那么重罢了。看吧，不管他怎么取舍，都把宋芷妤牵扯住了!
嘴角那明显的苦笑显出许?炀此刻的悲凉。
“书……”
一声特别小声的呢喃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和寂静的氛围，声音从书瑾晔背后传来，宋芷妤攀附在书瑾晔肩膀的手还动了一下。
由于空气中很安静，许?炀听清楚了宋芷妤叫出口的那个字，更凄凉了。
昏睡中的宋芷妤没有意识，但她想要叫住人，才刚开口一个字，嗅觉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以至于后面的话就没有再开口的必要的。
一起住了这么久，那一样的洗发水味道让她知道她身边的人，不管是书瑾晔还是书析伝，又或者是书寻，他们三个只要有一个在她旁边，她就能安心!
刚才的话题两个人没再继续，继续前进的脚步。
半夜城市的马路上只有他们三个，书瑾晔走得很慢，他觉得时间也很慢。
轻轻颠了一下背上的人，怕人掉了下去。
“我来吧!”许?炀说道。
书瑾晔的情绪来自他的表情，只要他脸上没有表情，只听语气都会觉得是冷淡：“不用!”
宋芷妤真不重，他之前还注意到了，宋芷妤脚脖子比他手腕还要细一些，不知道有没有九十斤，他对女生这些体重不是很了解，反正他背着人没觉得累赘。
只是这会儿由于惯性人会从他背上往下滑。当然，他也不想给许?炀，或许，这就是占有欲吧，无关男女朋友的那种关系。
“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了!”
书瑾晔知道他什么意思，这是宋芷妤第二次受伤了，他们也一定不会让宋芷妤再在他们面前受伤了。
走了一大截人迹罕至的马路，终于到了能看得见出租车的地方了。
许?炀招手打车之后又带上了口罩。
一进出租车，司机的视线就一直通过后视镜往书瑾晔和靠在他肩膀处的宋芷妤身上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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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目前怎样接触到宋芷妤也成为了一个难题?
接下来，两种不同的颜色往红线处汇聚，书瑾晔的白光和那个鬼的黑色!
在逐渐丧失意识下，宋芷妤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只知道她的身体感觉要挫骨扬灰一样。
这次，真的是要死了吗?
她不想!她不想死!她不要死!绝对不要!!!
身体……好像有什么变化!
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流动，全身的血液感觉灼烧了起来。
就连呼吸，好像都回来了——
许?炀原本想让小鬼撑他一把，把他送到宋芷妤身边，此刻他站在宋芷妤下方，本想叫小鬼，却看见书瑾晔和小鬼有些控制不住身体，像也被吸住了一样。
书瑾晔跟宋芷妤对视着，聚集在手中的一小部分道气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倒是要朝宋芷妤那边飞过去。
怎么会这样!要是控制不住，肯定会打在宋芷妤身上的!
热，除了热没有其他的感觉，宋芷妤不夸张的讲，它觉得自己要自燃了，要爆炸了!
刚才是呼吸不过来，现在是呼吸急促，脑子感觉都要烧坏了，因为从她现在的视角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红了起来。
“嗯——”
一声闷哼让许?炀也发现了事情有变，急忙跑到书瑾晔身边：“怎么回事!”
原本刚才流向鬼魅体内的硬气现在换了个方向，全都往宋芷妤体内流动，而连接着宋芷妤和鬼魅的那条红线也变成了红色和黑色的结合T。
书瑾晔身体一直在被往宋芷妤的方向牵扯：“反噬了!”
c，他没想到会出这一幕!
白净的月光洒在宋芷妤的脸上，脸上一连串的汗珠往下滴。
许?炀：“找机会把那个灵杀了，要不然她会受不住的!”
书瑾晔：“我抽不开身!”
小鬼身体本就小，加上重心不稳撑了那么久，脚步都要飘起来了。
许?炀眼疾手快的把才要飞向宋芷妤的小鬼抓了回来，只是小鬼刚才控制的力量已经尽数被宋芷妤吸收了。
许?炀没有什么实质X的伤害，他能做到的就是把力量给到那个小鬼。
“嗯!”许?炀的眼神不用多说，那个小鬼就知道什么意思，坚定的点头，之后就飞到了书瑾晔身边。
抬手发力之后力量就与书瑾晔的道气撞在一起，两股力量想接触之后书瑾晔才能够抽身!
他还得庆幸自己今天带的符够多，自己还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
C纵着h符，跟前几次一样，右手食指和中指竖起，h符跟随他那两根手指的动作也移动。
不同于前几次，这次他明显觉得体力不支，脚步虚浮。
仅此一次机会!
书瑾晔手指朝着那个鬼魅的方向，符文也因此向那边移动，刚开始符文移动得很慢，而后可以说是迅速，这也全是因为书瑾晔的意志。
好在跟前几次不一样，道符碰到鬼魅之后黑影被打散了一些，鬼魅也痛苦的叫了两声。
不过，那被从鬼魅身上打散的硬气也尽数穿透进了宋芷妤的身体里。
“怎么办?”许?炀现在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了因为现在情况变得更糟糕了。
那条线变成了通T黑色，说明宋芷妤现在已经在完完全全吸收那个鬼魅的硬气了。
还没等书瑾晔说话，“啊——”叫声又传来了，与此同时，还有一大股逼近的力量。
“砰!”
宋芷妤的眼睛变红了，两个人人还没反应过来，接连后退几步之后被力量强行弹开，紧接着感受力量穿透穴口，背脊处紧贴到了地面。
那个小鬼和鬼魅也没能逃脱，鬼魅由于重力只被弹开了一点，之后与地面撞击发出很大的响声，地面都在颤动；小鬼被击退了数十米，连带着在空中翻转了360度，最后脸直直杵在地上。
而原本在空中的人也变得飘飘欲坠，下一秒竟是往下掉。
书瑾晔心中顿时一紧，那么高落下来，宋芷妤再怎么也得摔出个好歹来!
那种许?炀来不及思考和反应之下，他都忘了自己该干嘛，他乱了!
好在在宋芷妤快要贴近地面一米多的时候，一团黑影咻的一下出现在了她下方。
意料之外的痛觉并没有传来，只是腰部和背部很冷，那种她全身燥热，唯独那两处地方特别舒服。
宋芷妤头昏脑胀，似乎还有阵阵耳鸣声，强撑着疲惫睁开眼睛，眼中满是一片猩红，红色的地板，红色的天空。
不远处快跑过来两个人，看起来都是一脸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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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古灵精怪的声音中还有惊喜的语气。
那个小鬼正龇着嘴朝她笑，画面感太强，吓得宋芷妤差点被口水呛住了，两眼一黑又闭了过去。
而那小鬼也知道宋芷妤对它害怕，一时间小嘴嘟了起来，有些不开心。
书瑾晔刚才看见了，宋芷妤眼睛通T变红了，所以在他一单膝跪地到宋芷妤身边，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扶住了宋芷妤的肩膀，另一只手去翻看她的眼睛。
“还好!”宋芷妤的眼睛已经变回来之前的紫灰色，紧接着又是掏出一张h符贴在宋芷妤穴口处。
“只能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硬气的流动!”
他触碰到了宋芷妤，自然知道宋芷妤身体现在的温度，跟个火球一样。
不远处的鬼魅一下子消失了，书瑾晔和许?炀察觉的时候只有吴庆云一个逃窜的背影，两人也懒得再去关注那个人了。
天空上方淤结的硬气还没有消散，作为道士的书瑾晔发现了不同寻常。
“有东西来了，先走!”
孤魂野鬼而已，书瑾晔和许?炀完全是不怕的，而且那个小鬼也远在那些鬼之上，书瑾晔怕就怕在到时候硬气太重，会对宋芷妤身体有害，才吸收完那么多硬气的宋芷妤，再注入硬气恐怕真的会爆T身亡。
许?炀：“嗯!”
宋芷妤身体一直在出汗，而背着她的书瑾晔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紧贴着的肌肤早已经是汗如雨下了。
月色当头，书瑾晔和许?炀并肩而行，折射的影子一下一下的跟着前行的两个人。
“你准备怎么办?”许?炀取下口罩，转头看向书瑾晔背上的人。
几缕头发将宋芷妤的脸遮住大半，黑暗中显露出来的肌肤过分白嫩，许?炀都能感受到宋芷妤鼻尖处浅浅的呼吸。
许久没有听到身边的人的回答，许?炀也知道他不是在思考，而是书瑾晔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下许?炀倒是笑了一笑：“你们只知道虚空之境能滋生艳气，却忘了里面灵邪横生，无穷无尽的鬼魅，还有那么多未知的危险!”
书瑾晔面容冰冷，似乎一点不受许?炀话语的影响，全当没听见、没看见旁边的人。
许?炀讲的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除了师傅给他讲过，他最近也在一些古籍中翻阅到，书上对于虚空之境只有寥寥几笔，他师傅对此也只是听闻，两者相差无几，他想着应该也是师傅从书上看来的吧!
对于书瑾晔的缄默，许?炀并没有闭嘴，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知道书瑾晔在逃避。
“作为道系直系弟子，你应该知道，几百年前你们的人也有过能开启虚空之境事例。”
说到这儿书瑾晔却是不能淡定了，眼睛直直的盯着许?炀，一脸的戒防。
确实是有过的，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许?炀清楚?
“我不知道开启虚空之境的条件是什么，但我知道我和她是一样。”
“硬气!!!”
这个答案在许?炀说出口之前，书瑾晔明明已经预料到了，但在确定了自己想法的时候，还是思绪愣了几秒钟。
“但她跟我不一样，她比我强，只是她现在的能力被压制了，等到有一天……”
“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没等许?炀说完，书瑾晔就不满的打断了他，两个人停下脚步对立。
许?炀冷峻的脸上露出讥笑，看着书瑾晔的眼神中全是试探：“如果有一天，你们不能控制她了，你们会怎么对她?”
这个问题像冰魄银针一样刺入了书瑾晔的心脏，他有答案吗?他没有!让他回答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而书瑾晔的反应跟许?炀预想的完全一样：“没想好，还是不敢想?”
还真被许?炀说对了，是不敢，书瑾晔完全不敢想!
不仅仅是人鬼殊途这一原则X问题，他们还是道士，如果有一天宋芷妤体内的硬气控制不住，那她会养育万鬼，或者蚕食万鬼。
不管结局是什么，宋芷妤的结局，他现在想想好像也只有那一个，只是他不敢说出口而已!
“如果我没有猜错，她上次之所以能开启虚空之境，是因为她受伤了，她体内的硬气泄露，她现在每一次开启虚空之境，都是在折寿。”
“你能保证她这辈子都不会受伤吗?你能保证她进入虚空之境就安全吗?这就是你说的保护?”
明明许?炀娓娓道来、不紧不慢，却字字珠玑的打在书瑾晔耳朵里。
沉默许久的人终于开始说话了：“不能!”
书瑾晔也不辩解些什么，因为没解释的必要，许?炀说的都是对的。
但他知道……
“跟你在一起，她就得时时刻刻追寻你的脚步，把你当成依赖，你去哪儿她去哪儿，她就得像个完全没有自我的人一样活着!”
“跟我们在一起，她去哪儿我们去哪儿!”
书瑾晔眼神凌厉的跟面前的人对视，尽管在刚才许?炀咄咄比人，但现在他有足够的理由跟他博弈。
书析伝之前也问过，许?炀那么好为什么宋芷妤却没有选择他，因为自由——
不仅仅只是因为许?炀是大明星，还因为如果宋芷妤选择了许?炀，那她就得成为一只金丝雀。
原来如此，许?炀总算是想明白了，上次在医院宋芷妤那话是什么意思。
在他身边，她已经默认了她是付出的那一方，那她又怎么确定，自己不会为她放弃那些呢!
或许，她只是不想背负那么重罢了。看吧，不管他怎么取舍，都把宋芷妤牵扯住了!
嘴角那明显的苦笑显出许?炀此刻的悲凉。
“书……”
一声特别小声的呢喃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和寂静的氛围，声音从书瑾晔背后传来，宋芷妤攀附在书瑾晔肩膀的手还动了一下。
由于空气中很安静，许?炀听清楚了宋芷妤叫出口的那个字，更凄凉了。
昏睡中的宋芷妤没有意识，但她想要叫住人，才刚开口一个字，嗅觉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以至于后面的话就没有再开口的必要的。
一起住了这么久，那一样的洗发水味道让她知道她身边的人，不管是书瑾晔还是书析伝，又或者是书寻，他们三个只要有一个在她旁边，她就能安心!
刚才的话题两个人没再继续，继续前进的脚步。
半夜城市的马路上只有他们三个，书瑾晔走得很慢，他觉得时间也很慢。
轻轻颠了一下背上的人，怕人掉了下去。
“我来吧!”许?炀说道。
书瑾晔的情绪来自他的表情，只要他脸上没有表情，只听语气都会觉得是冷淡：“不用!”
宋芷妤真不重，他之前还注意到了，宋芷妤脚脖子比他手腕还要细一些，不知道有没有九十斤，他对女生这些体重不是很了解，反正他背着人没觉得累赘。
只是这会儿由于惯性人会从他背上往下滑。当然，他也不想给许?炀，或许，这就是占有欲吧，无关男女朋友的那种关系。
“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了!”
书瑾晔知道他什么意思，这是宋芷妤第二次受伤了，他们也一定不会让宋芷妤再在他们面前受伤了。
走了一大截人迹罕至的马路，终于到了能看得见出租车的地方了。
许?炀招手打车之后又带上了口罩。
一进出租车，司机的视线就一直通过后视镜往书瑾晔和靠在他肩膀处的宋芷妤身上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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