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儿。”农心武站在剑阁之内一座塔的最高层俯视着整个蓬莱城,他今天的表现似乎有些过激了,也许朱祁镇对于他来说可能就是仇恨的化身,想不激动都不行。
    农心武也意识到自己今天在人前实在是有些失了态,任由秦北望如何责怪自己他没准备还口。
    “你一直是这么心大。我和九师弟始终没办法从当中走出来,我们两个人的人生都被影响了,所以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忘却。我尽力的克制自己。”
    可是没想到,秦北望的回答这次倒没有那么豁达。
    “师兄,我全都明白。自打入了王府的那天起,我们就不可能脱了干系。”说着搂住了师兄的肩膀,似乎找回了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师兄你还记得么?当年我们是兄弟跟随师父帮永乐爷打江山,我们郡王府是何等的不可一世。那太子(朱高炽)和赵王(朱高燧)两人麾下的功绩都不如师父,那个时候师父的地位可是在永乐爷的心中那是最高的。”
    他所指的就是明成祖朱棣还是燕王的时候发动靖难之役,获得了皇位,自己的三个儿子在战争当中发挥了多大的作用。毋庸置疑,朱棣的这三个儿子全都是正妻皇后徐氏所生,徐氏还是开国大将徐达的长女,所以三位皇子的地位同样高贵。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朱高煦通过不断壮大的王府势力得到了父皇的信任。最令人感觉可惜的是当时朝中的大臣更加青睐温文尔雅的大皇子朱高炽,朱高煦也因此失去了一步登天的机会。再之后就是熬死皇兄,却没能斗过自己的侄儿朱瞻基,朱高煦所有子孙大多数弟子全都被当中斩首,本人被活活烧死。一代英杰朱高煦落了这么一个悲惨的下场,实在是可悲。
    “我当然记得,当时你小子可还是江湖上未满而立之年所有小辈当中武功最高的,那年你才二十三四岁。咱们师兄弟都说你是最有可能达到师父那个层次的。”农心武在武功上是不如二师弟,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被这么一夸反而还有些害臊,秦北望老脸一热:“师兄就别调侃我了,当时哪里知道小师弟才是练武的好苗子,现在看来还是小师弟最厉害。”
    蓬莱剑阁的三阁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整个蓬莱剑阁都只有两个师兄见过究竟长什么样子。江湖上那些很多年以前的见过三阁主的老家伙大多都已经身退,所以他这个人身份直径还是一个秘密。
    “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在有生之年离开这个地方报当年的仇?还众位师兄弟还有小师妹一个公道?我只是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你别多想。”农心武突然问道。如果他们的师父还在世,这样的想法都是绝对禁止的。朱高煦临终前的唯一心愿就是希望自己活着的这几个徒弟能好好活着,或许是在这里时间久了便产生了想要复出江湖的想法。
    “你的想法我能理解。现在天下的势头不太平,龙家封山,朱祁钰这小子当皇帝不一定会比他哥哥强到哪去。孙半城的白银不翼而飞,要是有一点风声肯定会有人去争夺。”现在天下的局势错综复杂,作为蓬莱剑阁这样超级势力的首脑自然要掌握天下局势。
    可是农心武顿时又激动了:“那些银子都是四师弟的,和那个死胖子没关系!”
    “我口误,我口误!你别生气,反正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有机会离开蓬莱,让全天下的人都见识见识曾经的高阳郡王府有多强盛。”秦北望一脸自信,当初的高阳郡王府可是得需要龙家率领大半个武林的高手加在一起才能剿灭,现在那些老家伙死的死、退的退,曾经意气风发的秦农二人如今也步入迟暮之年,可是却是他们最强大的一刻。
    “那个袁彬?你觉不觉得像一个人?很熟悉的人。”农心武见到袁彬的时候觉得似曾相识。
    秦北望一眼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没有当面说出来而已。
    “三师弟,都是姓袁,都是江西人,巧合吧!”
    ……
    “啥?龙家封山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晚上的时候,刘晟翀朱祁镇等人全都聚集在一块,剑天火告诉他这段时间中原地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你刚走不到一个多月的时候,朱祁钰带病上重云山找龙盛源吞并了龙家在京城一半的产业,龙盛源也因此当场吐血。原本龙盛源被九郎大师打出的那些伤就要好了,这下子又全都复发了。”剑天火对龙家的态度和刘晟翀非常相像,对这个只手遮天的家族非常不满。
    朱祁镇却着急的问道:“那我娘子呢?他现在在哪?”他还中的儿子还在一上一下的闹。
    刘晟翀曾经跟他说钱氏被他送到龙家,因为这个地方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是最安全的,可是如今看来龙家也不安全了。
    “她被朱祁钰带回皇宫了。至于安置在哪了,只有进宫才会有人知道。”
    朱祁镇的心这下子全都凉了,本来他以为钱氏现在生活的非常好,只是没有他而已,原来他娘子现在一无所有。
    顿时朱祁镇把怀中的儿子放到一边,火速的整理身上的衣服,“不行,我现在就得回去。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宫里受苦。”说着就准备往外面走,他已经迫不及待回到京城和娘子见面了。
    朱祁镇的性格也是火急火燎,一点都听不到别人的劝,这就要离开蓬莱返回京城。
    “喂喂喂,停下。你才刚落脚,刚见到你儿子就这么着急?你好歹也得等到明天啊!”剑天火对朱祁镇的语气似乎不像刘晟翀那么亲切,可能是因为关系没到的原因,而且对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行,我等不了了,我现在就要回去。”朱祁镇的牛脾气还是没改,就是认死理儿。
    刘晟翀用无量锋戳了戳朱祁镇的屁股,不耐烦地说道:“你看看你儿子,好歹再陪他一晚上。”
    猛地一回头,朱祁镇看着自己的儿子自顾自的掰弄着手中的玩物。他这要是一走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再见到儿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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