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且万一出了意外,我多年费心布置便要因你一时意气烟消云散了,后果你到底考虑周全没有。”
    黎素只翻了他一个白眼:
    “我何时轮到你来教训,难道你以为,跟宫主有过几回‘彻夜交心’,便可以逾矩了么。宋上者,记住你的身份,尊卑有别。”
    宋上者只道:
    “你莫要胡说。”
    黎素继续道:
    “宫主当日还未出关,你便带人灭了灵音寺,屠杀江南四家。你大仇得报,却连累宫主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当年他答应白望川,不会为难白家,如今看来,真是笑话!”黎素此人每每直言不讳,对凌九重也不例外,因此常常受罚,早习惯了。
    宋上者神情不变,只淡淡道:
    “其中曲折,你哪里知道。”
    黎素不屑一顾:
    “你不过长得像他,可活人始终争不过死人,对不对?”
    宋上者一语不发,默默离开了。
    黎素果然被罚关入水牢,三日不吃不喝。
    修缘一早醒来,回想起昨晚平安将他压在身下亲了又亲,除了气他举止不端之外,竟生出旁的滋味来。
    狐狸饿得在地上直打滚,见那两人还没有起床的意思,悄悄踮起脚尖,跳上踏板,前爪搭在床沿,钻进了床帘中去看平安与修缘。
    修缘刚醒,迷迷蒙蒙想着烦心事,忽见到狐狸露了个脑袋,尖耳朵直直竖着,圆眼睛溜溜地望着他,不觉一笑,侧身撑着头,将小家伙提起来,放到他跟平安中间。
    修缘一边摸它,一边与平安说话:
    “今日我们便去找那皇甫先生,请他给你看看病症。”
    平安用指尖绕了绕狐狸的尾巴,然后禁不住笑了笑,转头就亲了修缘一下。
    修缘把狐狸扔给平安,起身便去穿衣洗漱了。
    二人去见皇甫仁,却碰到了秦风。
    “秦庄主,这么巧。”
    秦风点头:
    “来的正好,诸位昨日晚宴已经见过了。修缘,我正式给你引见,这位便是医术高明的皇甫先生。”
    修缘对他抱拳,皇甫仁笑道:
    “幸会,小兄弟英雄出少年。昨日大战我就在一旁,那黎素何等狡诈凶残,小兄弟临危不乱,实乃中原武林之幸。”
    修缘忙道几声“不敢当”,又问秦风:
    “秦庄主可是伤风感冒,也来找皇甫先生看看?”
    秦风道:
    “近来不知为甚么,身体大不如前,晚上十分嗜睡,白天却毫无精神。”
    皇甫仁一边写方子一边笑道:
    “我看秦庄主你是最近太过操劳,体乏所致,按方子抓药,回了聚贤庄,便把大小事务交与小辈们去管罢。”说完又抬头,似乎想起甚么,点头道:
    “我还没恭喜庄主,大公子做了武林盟主,二公子一向足智多谋,有这样的后辈,是您的福气。”
    秦风略笑一笑,不再说话。
    秦风走后,皇甫仁又让平安坐下:
    “这位小兄弟看甚么病”此时众人还未离开宁波府,皇甫仁又云游四方,居无定所,修缘是带平安到他暂住的客栈来拜访的,临近中午,也不便多加打扰,就长话短说:
    “平安不知生了甚么怪病,脸上溃烂不堪,不知何时还会发作,苦不堪言,还请先生看一看。”
    皇甫仁仔细看了平安的患处,又给他把了脉:
    “奇怪,这患处不像是外伤所致,看样子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溃烂时间不长。小兄弟,你近期可是生了甚么大病”
    平安摇头,修缘忙解释道:
    “先生,我家平安不会说话,不过我明白他的意思,也问过他,他脸上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既无大病,也未遭人毒害。”
    “这便奇了,除非是他体内有毒,毒素从脸上排出,所以才会溃烂不堪。若是这样,只能根治,遏制住他体内毒素才是要紧。可我方才为他把脉,他分明正常得很,内息有条不紊,强健有力,若是中毒之人,何以这样!”皇甫仁也未见这样的先例,十分头疼。
    修缘摸了摸平安溃烂的脸,笑道:
    “无妨,我跟平安总是要回山林隐居的,若是瞧好了他,自然是好的。就算瞧不好,于我们也并无多少影响,我只怕他身体受不住。不恶化不扩散,维持现状,便最好了。”
    “修缘要回哪个山林?”有人踏进卧房,声音不疾不徐。
    修缘转头一看,竟是秦远岫:
    “秦大哥,我正跟皇甫先生说笑,打算办完了事,便找一处山林住下,跟平安两个人,无忧无虑。”
    秦远岫看一眼平安,对方也回望过去,一时间屋内死一样的沉寂。
    秦远岫半天才收回目光,低头笑了笑:
    “刚才家父来找皇甫先生看病了?”
    皇甫仁道:
    “是啊,才走了一会儿。二公子怎么了?”
    秦远岫摇头,叹息一声道:
    “我父亲这几日身体不好,还要硬撑着主持武林大会,我跟大哥都是看在眼里的。父亲却甚么也不肯说,只道最近睡得不好,说是回山庄静养便可无碍。我见他来找你,只想问问,我爹他……到底如何了。”
    皇甫仁将刚刚说与秦风听的那番话又告诉秦远岫,让他安心。
    “若果真如此,便谢谢皇甫先生多费心了。”
    “哎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况且秦庄主是武林人士的领袖,人人敬佩景仰,保重身体才好。”
    秦远岫点头,又对修缘道:
    “我本想让你不要走,留下陪我一起辅佐大哥处理武林诸多事务。爹老了,许多事要交给我和大哥,我……我不知道你这么快便要离开。”
    修缘为难道:
    “其实我也只不过侥幸胜了望川宫左使罢了,治理武林之事,实在难担大任。或者待报了师门之仇,秦大哥若有甚么吩咐,随时来找我,我定当竭尽全力。”
    秦远岫不曾想,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修缘便不再是他触手可及的小和尚了。他旁边的平安一直默不作声,却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秦远岫有一种挫败感,他知道平安是个哑巴,他也看到平安一脸溃烂疮疤,秦远岫实在想不明白,修缘究竟为甚么跟他那么亲近。
    皇甫仁打破沉默,他将先前未交待完的话说给修缘听:
    “修缘小师父不妨先将这盒药膏拿回去试一试,包治外伤的,若下回这位小兄弟发作厉害了,就抹在患处,可缓解疼痛。”
    修缘谢过了,再一看,秦远岫已经先行离开了。
    31、第三十一章
    这几日修缘带着平安,抱着小狐狸在宁波城里寻遍名医,都说平安无药可医。
    修缘回去便安慰平安:
    “没关系,你不要多想。”
    平安哪里会多想,他只会趁这种时候占修缘便宜,抱着修缘不言不语,修缘以为他暗自神伤,实际上平安正双眼发红,盯着修缘白皙的脖颈,还有近在眼前透明漂亮的耳朵,想悄悄咬一口的想法正疯狂在他内心蔓延。
    修缘只得任他抱着,被平安摸遍后背和侧腰,脖颈还不时被他的下巴蹭蹭,痒得人面红心跳。狐狸在一边傻乎乎地翻滚来翻滚去,圆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儿。
    他们回来时天已经大黑,回到后院卧房将东西放下,遂又回客栈坐下:
    “小二,上菜。”修缘依着平安的喜好,点了几个菜,又包了半只鸡回去,要带给阿呆当夜宵。
    晌午遇到秦远岫,他告诉修缘,武林大会已经结束,后续事务也处理完毕,这两日各门各派都要陆续走了,他们也要回到苏州。他请修缘跟他一块儿回聚贤庄:
    “皇甫先生会在我家小住一段日子,替家父看病,助他疗养,不如你也带平安过去,还可请名医会诊。”
    修缘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去试一试,除去为平安治伤,他还要为师门报仇。对付望川宫,光靠他一人根本行不通,只有聚贤庄才能召集天下贤明,讨伐魔教。
    在宁波府滞留的武林中人愈来愈少,客栈这几日也是冷冷清清。难得进来个生客,掌柜的却让小二上了门板,说是天晚打烊了。
    “你这老板好生奇怪,开门便是做生意的,我又不是赊账不还,为何将我拦在门外”
    掌柜的让小二加紧动作:
    “对不住了这位爷,咱们店里满了,您还是去别家罢。”
    那客人身后背一把大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老子走了一整条街,个个都说客满,你当老子是瞎的这街上连半个人影也无,客栈里又能有多少人?”
    掌柜的忙解释: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店里的客人们有些是长住的,而且今日饭菜也光了……”
    那背刀的大汉双手抓着门板,刚要使力,身后有个姑娘却开口:
    “阿木,算了,赶路要紧,不要耽误了工夫。”
    二人方才离开。
    那掌柜的长舒一口气,又催着小二快些关门,回头见着修缘一脸迷茫的样子,忙笑道:
    “二位客官还不知道?你们可听过天一教?”
    修缘心下一凉,顿时脑中混沌一片。自他打算为师门讨回公道以来,就知道今后与天一教接触甚至交手的机会不少。但与平安过了几日清闲日子,如今再想起跟莲花生在山谷里的种种荒唐事,实在不堪。
    “那天一教本是外来教派,这些年受中原影响颇深,又因望川宫凌九重闭关多年,群龙无首,这几年在他们新教主的管治下,已成为与望川宫齐名,双足并立的邪魔外道。”
    修缘并不看平安,也不看那掌柜的,只垂下眼道:
    “莫非……”
    那掌柜又走近他二人面前,小声道:
    “前几日,无剑阁当家的吴聿就已经放话,说是在郊外见过天一教的妖女,身着白衣,杀人无数。说起来与刚才说话那位还有几分相似。不过你也看到了,那姑娘模样标志,也讲道理,魔教人要杀便杀,哪会管你什么缘由。算了,宁愿少赚几个钱,早些打烊,也图个安稳。”
    修缘抓住了筷子,却又几次掉在桌上,勉强笑道:
    “是啊,平安,我们快些吃了饭,回去还要喂阿呆。”
    修缘不是没有设想过,再见到莲花生会是甚么景象。自己当日有幸被他丢出山谷,才能脱离魔教,才能……遇见平安。现在他有了平安,若真要再见,他宁可死了,也不愿跟莲花生多说一句话,更不愿有任何肢体接触。
    可他始终记得黄岐的话,说是要……要有九次,修缘算来算去,他们在一块,勉勉强强只有八次。若那一回……莲花生不肯给他,弄在他腰上的也不算,就只剩七次了。
    修缘总觉得黄岐那个人,虽然说话无遮无拦,却很少说假话,他心下一直惶惑不安,现在更是愁云密布。
    “掌柜的,你可知天一教来这里做甚么,武林大会早已结束了……”
    “这……这便不知了,武林中的事,我们这些做生意的,还是少搀和为妙。”
    修缘道了谢,与平安匆匆吃完饭,便往后院走。
    庭院中皓月当空,凉意四起,平安抱住修缘,发现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平安轻轻抚摸他的眼睛耳朵,认真看着他,神情坚定,仿佛在叫他镇定一些。
    修缘紧紧回抱住他,仔细一想也是,他还要照顾平安,卧房里还有只贪嘴的狐狸,他不能示弱,这一人一狐都需要他来保护。
    刚刚离开客栈的大汉在巷口转角处停了下来:
    “尊使,你为何信那掌柜的胡搅蛮缠?客栈里空房明明很多,他说饭菜没了,可还有几个人坐在厅里用饭呢!”
    那白衣女子停下脚步,扇了大汉一巴掌:
    “教主就在里头,你竟看不出!”
    大汉惊诧不已:
    “怎么会,我扫了一眼,一桌是夫妻二人,还有一桌便是个光头和烂脸,哪里……哪里有教主的身影。”
    白衣女子又连扇他三个巴掌,低声道:
    “还敢口出狂言!你忘了首领如何交代的?坐在光头旁边的,便是教主了。”
    大汉恍然大悟道:
    “竟是这样,教主受苦了!”
    白衣女子示意大汉不要再往前走,只需留在原地待命。
    “可是……尊上,我还是不懂,既然教主就在那客栈内,我们为何不当即就将他接走,以免夜长梦多”
    白衣女子无奈道:
    “刚才在客栈里,教主已用暗号吩咐我,只在附近等候便可,他还有事要办,明早便与我们汇合。我已通知首领过来,以防不测。”
    这一头白衣女子与大汉在习习夜风中驻足等候,那一头,修缘回了卧房,喂呆狐狸吃饱喝足后,便打水洗了澡。平安依旧不愿换水,就着修缘的洗澡水,把身上里里外外洗了一遍。
    修缘今夜特意没把狐狸抱上床,临睡前,他凑在狐狸耳边自言自语:
    “阿呆,今晚委屈你睡在桌上,我用衣服铺了好几层,软绵绵的,不比床差。”说完又离平安远一些,压低了声音对呆狐狸道:
    “如果……如果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你不准乱跑,也不准乱看,闭上眼睡觉,知道吗”
    狐狸似乎听懂了,眼睛眯成一道缝儿,看上去一点也不傻,甚至还有些小小的狡黠。
    修缘因为藏了心思,所以面红耳赤,将狐狸轻轻抱到衣物上,看小家伙睡下,便躺回床上去了。
    平安何等的好耳力,修缘说的这些傻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只恨不得立刻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又亲又揉,咬咬他的耳朵,啃啃他的脖子。想到这里,平安禁不住微笑起来。
    修缘却很自觉,一早便躺到床上去了。想到接下来的打算,他却不像往常,肆无忌惮赤身裸体了。
    修缘穿着衣裳,被子半盖在腰间,一边看平安洗澡,一边想心事。
    自从那日在破庙里教了平安自渎之后,他跟平安同塌而眠的这几天,他夜夜都有反应。修缘就睡在他身边,怎么会不知道,有时候平安从背后抱着他,那热硬之物便抵在他腿根。可除了那日,修缘替他摸了之后,平安自己却并不管它,因此有时那东西会一直硬挺一两个时辰,待平安睡着了才下去。
    修缘自己也不是无欲无求的,只因对方是平安,可笑他是和尚,居然也想体味鱼水之欢。
    今日得知天一教又埋伏在宁波府之事,想到那莲花生,只有恐惧和忧虑。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他与平安真心喜欢,倒不如先行了那极乐事,破一次戒便是破,破百次戒也是破,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已没甚么分别了。
    想着想着,转眼平安已洗完了澡,收拾好了,衣裳松松散散,便爬上床。
    修缘躺在里侧,却见今日平安竟乖乖在他身边睡下,也许是累了,并没有亲他,也没有蹭过来求抱。
    修缘一颗心砰砰直跳,试探着开口:
    “平安……睡着了么?”
    平安像呆狐狸似的,听到修缘的声音便侧过身,睁大眼睛望着他。
    修缘伸手摸了摸平安的额头,又滑到侧脸和颈项去,然后垂下眼道:
    “平安,你想不想……”
    平安似乎不懂他是甚么意思,一脸迷茫地望着他。
    修缘恨不得将头埋进被子里,偏偏身边这人是个木头,连自渎还是修缘教他的。
    修缘只得继续将手往下探,摸过平安紧实的胸膛和小腹,最后停在下身,轻轻揉了揉:
    “已经烫成了这样,让它消消肿,好不好?”
    平安在武学上惊人的理解力,与房中之事上的迟钝,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修缘想想也能理解,毕竟他少年心性,从前没有过经验,哪里晓得这许多。
    修缘脸已经红到快要滴血,平安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回想半天,似乎明白修缘口中所谓的“消肿”,便是那日在破庙内用手摸他,让他十分快活之事。平安眼睛顿时亮了亮,脸上显出十分向往的神情。
    32、第三十二章
    修缘手指又细又白,骨节分明,在他身上抚摸时,游走到哪里,平安便像只被荤腥勾住心神的猫,眼睛也直直看过去。
    “平安,你帮我把衣服脱了。”修缘想让氛围自然些,便压在他耳边低声吩咐。
    平安手一覆上修缘的肩,他便微微战栗,面上虽然洒脱,但跟喜欢的人做这等事,说不紧张是假的。
    平安单手桎梏住他,另一只手碰到衣裳,小心翼翼从第一颗扣子开始,缓缓将衣襟解了。
    修缘任他动作,又见平安将手搭在他的肩颈处,轻轻一剥,那袍子便脱在他手肘处,露出圆润的肩膀和光滑结实的胸膛来。
    平安又去褪他的亵裤,褪了一半,却看向修缘,似乎在问,修缘明明说帮他消肿,用手便可,却为何叫自己脱他的衣裳。
    修缘如何说得出,今日不用手,换作另一处。只得亲了亲他的唇,低声道:
    “快些,会比上次舒服。”
    这是修缘第一次主动亲他,这几日平安虽然对他亲亲摸摸,修缘不生气了,却从未主动这样待他。
    平安喜出望外,立刻将修缘身上剥的干干净净,望了望他身下,竟跟自己一样,已有了反应!
    修缘那处俏生生地挺着,漂亮得惊人。修缘想来,平安只看过它乖乖沉睡在丛林里的样子,没见过这样剑拔弩张的,难怪十分好奇,又凑了过来,低下头,对小修缘又摸又弄,十分喜欢,竟迫不及待便要张口去含。
    修缘一惊,忙止住了他:
    “平……平安,先等等,太脏了,不可以。”
    平安被修缘拦住,双眼竟发红,隐隐有嗜血的神情,不过转瞬即逝,又望了小修缘好半天,似乎十分不舍这份美味。
    修缘看他失落,为了弥补,便主动凑上去,一边亲吻他的眼睛耳朵,一边学着平安,将他身上衣服脱了,然后滑□子,张口咬住了平安的裤腰边缘。修缘轻轻闭眼,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然后他一鼓作气,牙齿衔着亵裤往下一扯,先是耻毛初见端倪,接着便是平安胯下那热硬之物,许是在里头憋得久了,竟急急要探出头来。修缘扯下亵裤之后,它便狠狠一弹,打在小和尚的脸上,更让他无地自容。
    平安见小和尚脸上沾了湿痕,眼底也隐隐有泪花,忙几下便把裤子扔了,抱住修缘,在他脸上舔了又舔,直把那恼人的欲液舔净了,又去亲他眼角。
    修缘心里一暖,反手抱住平安,二人在床上滚了两滚,先是修缘在上头,然平安后发制人,又将他压在身下。
    修缘心想,反正是与平安,谁上谁下又有甚么关系,都是一样的,也就罢了。
    他渐渐屈起双腿,缠在平安腰间,然后摸着平安的脸道:
    “平安,你……你喜欢我么?愿不愿意跟我做……那等快乐事?”
    二人之间一直自然相处,从未说过甚么喜欢、爱慕。修缘想了想,双腿又缠紧一些,道:
    “不是平常的喜欢,是很喜欢,喜欢到……要生生世世跟你在一起,融入到你骨血里才好。”
    平安怔住了,只片刻便回过神,倾下身子,狠狠吻住他。
    月光覆了他一身,修缘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得将人抱紧了,不愿分开。
    二人吻了好一阵子,修缘与平安下身相抵,彼此早有反应,这样相互磨蹭,异常难耐。
    “平安,等等。”修缘喘息着坐起来,平安眼睛一刻不离,看着他赤身裸体,一条腿还微微屈起,想要遮掩身下的蓬勃之物。
    平安像一只家养的猫,又挨挨蹭蹭黏了上去,对着修缘的肩膀脖颈亲了又亲,还将双手绕到他背后,从背脊抚摸到臀际,极其缠绵。
    修缘笑了,他又靠近一些,倚到平安怀里:
    “你摸摸它。”
    说完压在平安腿上,将那热硬之物与平安的放在一处,还低下头,缓缓挺了挺腰,与他的蹭了几蹭,二人顶端相触,都湿润不已,修缘更是不经意发出若有似无的低吟,平安如何能忍,立即握住了两根东西,紧紧裹在一处,揉搓套弄,指甲还轻轻挠过小孔,修缘抓着他的肩,轻轻战栗起来。
    平安一手抚着他的腰,看似也十分情动,那两根在他手中慢慢胀大,一只手根本握不住。修缘偏还要来添乱,偷偷摸一把平安的饱满的双丸,又立刻将手挪开了。
    平安抬眼去看他,二人对视,修缘眼里春情一片,雾蒙蒙水润润的,那桃花眼忒会勾人,看得平安心下一动,立刻凑过去吻了。
    从前修缘跟莲花生在山中交欢,到最亲密处,也从未如此。二人俱是生手,修缘一会儿舔舔他的唇,一会儿又卷卷他的舌,直到惹了那呆子,被他强势箍住了手脚,二人深深吻住了,平安学着修缘的模样,在他口中肆虐,没有章法的攻城略地,却叫修缘心悸不已,缓缓闭上了眼,他怕太过神魂颠倒。
    平安胯下热硬已久,他不觉挺身,胡乱戳了几下,弄得修缘大腿内侧濡湿一片,却不得而入。
    二人吻得难舍难分,修缘不得不与平安暂时分开,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慢慢仰躺下来,双腿屈起,微微分开。
    平安眼底眸光一闪,正待他接下来动作,却见修缘将右手中食二指伸到他面前:
    “你舔湿了。”
    平安握了他的手,慢慢含住修长的手指,细细舔起来。
    “够了。”过了片刻,根本就是煎熬,修缘止住他,将手慢慢移至下身:
    “你看好了,是从这里……”修缘说不下去,便以行动代替,单手将引诱平安已久的饱满双臀轻轻拨开,沿着臀缝,那二指一路滑了下去,停在销魂处。
    修缘望了一眼平安,说不清是何种意味,平安只觉得下腹又热了一些,却看他即刻又垂了眼。
    “嗯……”只这一声,那二指指尖都缓缓探了进去,修缘仰了脖子,眼角竟溢出泪来。
    他一个年轻和尚,在平安面前,做这等不要脸面的浪荡事,勾他进来狠狠操弄,偏心里快乐得欲死欲生。
    “平安,我是不是……”修缘话未说完,却见平安双眼发红,直直盯着他的右手,趁他不备捉住了,引着他的二指,缓缓深入进去。
    “啊……”修缘失声,那里已许久未经开拓,如何经得起这样一弄,修缘仰躺在床上,只见自己双腿时开时并,那一根依旧直直翘立,顶端已因为得不到抚慰流出泪来,平安跪坐在他身边,正握着他的手,缓缓进出。那抽出在外的手指,早已湿润不堪,黏黏腻腻。
    修缘的注意全被引到那一处,平安却侧身躺下,一路嗅过来,轻轻咬住了他的耳朵。
    仿佛小动物间的逗弄,修缘不再紧张,轻笑出声,任由平安在他颈间热热痒痒的舔吻起来。
    那二指一次甚过一次,愈发深入,不知摸到了哪里,只见修缘浑身巨震,迷迷蒙蒙望向平安,却有口难言。
    他另一只手急切地抚过平安的腰侧,来到胯下,摸了摸顶端小孔,这已经是极致的煽情:
    “平安,我想要你……”
    平安松了手,停下来,静静看着他。
    修缘将手指抽出,平安俯身压住他,竟捉过来,细细将上头欲液舔干净。
    “平安,进来。”修缘说完,微微挺臀,双腿分开,缠住平安的腰,使那热硬之物滑到入口处,小穴翕动不已,一开一合,仿佛在吸嘬讨好。
    平安睁大双眼,似乎难以消受这一刻的销魂蚀骨,只两相抵着,便觉出极致的舒爽。
    修缘轻轻晃动屁股,那男根便滑到臀瓣上,又蹭到修缘可爱的双丸之上,平安只觉得再忍不住,重新对准了入口,略一挺身,便一路插了进去。
    平安初与他做这等事,并不得要领,唯恐弄疼了修缘,便缓慢来回,蹭得修缘愈发求而不得,一双眼烟波浩荡,满是情欲。干脆翻了个身,坐在平安身上,这一下深入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修缘不禁低吟出声。
    他缓缓抬臀,使那硬物退出至前端,再即刻坐下,十次中只有一次是全含住了的,其他均只吞入大半,却每每都能擦过那敏感处,忍不住将额头靠着平安,二人虽不言不语,却情热不已。
    平安经他点拨几回,便全懂了,重新要回主动权,又将他压在身下,九浅一深尽情抽插起来。修缘只觉得后头湿滑一片,那处紧紧裹着平安,纠缠到极处,二人都喘息微笑。
    “平……平安”修缘握住对方的手,他们十指紧扣,毕竟是动了情,不像与莲花生那般,这回不仅是下身,连心里都震颤不已,一股酥麻感沿着四肢百骸荡漾开来。
    平安又将他翻了个身,从背后进入,一边抚摸亲吻修缘的肩膀背脊,一边挺身鞭挞,修缘由臀瓣至上,都被他摸得春潮涌动,只得撅了屁股,让他插入得更深。
    二人在床上颠倒乾坤,春色满室,却无人注意,窗外站了个人,手握成拳,默默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直到修缘忍不住长长呻吟一声,平安又撞击数十下,二人搂在一起,汗如雨下,屋内才渐渐歇了声响,唯有喘息和亲吻,绵绵密密,似一张情网,将局中人紧紧裹住,痴缠不已。
    33、第三十三章
    夜里忽然起风,将微微撇开一条缝儿的朱窗撞得轰隆作响,修缘正侧着身子躺在平安身边,平安亲他的手,又摸他的嘴唇鼻子,忽听得这一声,修缘顾不得他,忙坐起身去看。原来二人情动时,却未顾及许多,那窗户都未关严实。
    修缘红了脸,忙下床去,幸好夜深人静,他特意打开朱窗看了一遭,周围黑漆漆一片,众人都睡下了。
    连狐狸都四仰八叉躺在桌子上,修缘经过时玩心四起,抓了它毛茸茸的大尾巴,卷了又卷,狐狸翻了个身,咬着舌头又睡了,就是不理修缘。
    修缘赤身裸体站在桌边,平安看了半晌,自己也下了床,用手上的薄被子将人紧紧裹住,抱回床上。
    二人在床上滚了又滚,因修缘实在累了,没半天工夫便靠着平安睡着了。
    修缘这一觉睡了好久,不知道做了多少梦,嘴里还不时小声说几句梦话,直到有个毛茸茸的东西挨过来,舔得他指尖痒痒的,不觉收回了手。
    “平安……”修缘闭眼去摸身边人,还想告诉他,呆狐狸咬人了。摸半天却一无所获。
    狐狸甩甩尾巴,坐在修缘脚边。小和尚坐起身,望了望窗外,原来已经天光大亮。
    “阿呆,平安哪里去了”小和尚抱起阿呆,心中忽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阿呆却半点反应也无,舔舔爪子,便又要在修缘怀里睡过去。
    修缘把小东西放在床上,急急忙忙穿好衣裳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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