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陆风一把抓住秦屿的胳膊将秦屿拉入怀中,眉头紧锁,愤怒的眼神简直是想要把周围的人吃了,“你不用脱,我看谁敢动你?”
    “老爷,隋小姐是老爷的朋友,我怎么能不给隋小姐面子呢?美人都开口了,作为男人脱个衣服算什么?”秦屿握住陆风的手,拍了拍陆风的手背后将陆风的手从胳膊上拨了下去。
    “好,秦先生好气度,我们本没有为难的意思,只是有些问题不得不核实,这也是对这里每一个人的负责。”隋子砚细长眼睛一眯,笑起来倒像是美艳的狐狸,话里话外不依不饶,又把这仇恨分担到在场每一个人的头上,显得冠冕堂皇。
    秦屿没有再说别的,细长手指一个一个解着扣子,白色的西装敞开,露出里面同样是白色的衬衫。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就随着秦屿的手指移动,本来严肃的搜查已经带着些暧昧不明的意味。
    秦屿的脸色平静,手指却气得发抖,当着很多人的面脱衣服,这种羞辱是战俘营的常用手段,这根本就是违反人权!
    秦屿动作利落脱了外套,回手交到了陆风手中,跟陆风点了点头表示没事,张开了双臂。
    几名保安走上前,拿探测器从上到下细细扫了两遍,却仍然没有任何异常。
    隋子砚柳眉皱起,似乎是想不通,刚要开口就被陆风打断。
    “隋大小姐,你不是还想让我的秦管家继续脱?”陆风的眼神中已经迸出了杀气,羞辱他陆风的人就是抽他陆风的脸,当着这么多社会名流的面折辱秦屿,就是想让他陆风抬不起头来。再说,秦屿若是一般的管家也就罢了,秦屿是什么身份,这些人算个屁,别说今天这事不是秦屿干的,就算是他也保定了。
    “不敢不敢,刚刚……抱歉了,是我们太操之过急。”隋子砚欠了欠身跟陆风秦屿道了歉,转身拧着她那一尺七的细腰去搜别人的身去了。
    陆风将自己伸到怀里摸枪的手抽了出来,拍了拍秦屿的肩膀,秦屿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伸手从陆风手里拿回衣服又穿上。陆风伸手揽住秦屿的腰,“咱们走。”
    “不行!”秦屿站定了没动,抬眼看着陆风,脸上笑容疲惫。“隋小姐的生日宴还没有结束,我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结束了再走。”
    “怎么?你……”陆风手掌握紧又松开,最后叹了口气。秦屿他这么做何尝不是为了帮他保存颜面,如果他们现在走了,不论这件事是不是他们做的,也会落下话柄。秦屿的心气陆风怎么会不知道,最温柔待人的是他,最温和知礼的是他,但是他的自尊心更是重,脸皮最薄,在床上要不是陆风使出千般手段,他叫都不会叫一声。
    “放心,我想这只是误会,他们没有恶意的。”秦屿这次没有抗拒陆风搂他腰的动作,而是将自己的身体微微靠在陆风的身上,他有些累了,需要一个依靠。
    检查了整整一个小时,也没有查出谁身上携带了微型照相机,隋副市长的脸黑的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最后也不得不宣布是个误会草草了之。
    秦屿庆幸自己没有暴露的同时也在暗暗佩服那个陆风的眼线是怎么躲避过的搜查,看来陆风身边的高手很多,而且陆风一开始就有着绝对的自信。
    整个宴会的气氛因为这突然出现的搜查事件而变得低沉,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耐烦,隋子砚这次也是气的连那d罩杯的胸都在抖。
    也不过多啰嗦,草草吹了蜡烛分了蛋糕,隋家想尽快将宴会办完,以免这些人尴尬。秦屿拿到那块蛋糕后并没有吃,而是直接扣在了陆风的脸上。
    所有的人都被秦屿的举动吓了一跳,谁敢糊陆风一脸蛋糕?不想活了还是活腻歪了?陆风的脸就是老虎的屁股,摸都摸不得,何况是糊。
    陆风伸手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奶油抹下来,一脸怒容。
    “好啊你,敢糊你老爷!”陆风说着也从蛋糕上抓一把奶油糊在了秦屿的脸上。
    众人一看陆风这反应,才知道这两人是玩上了,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开始互相往脸上抹奶油,闹作一团,这才有了点生日宴的样子。
    晚宴散去时众人还意犹未尽,隋家父女也对秦屿和陆风无可奈何,错怪了人家还帮他们解围,不管是不是有心,也值得感激了。
    折腾到家的时候,陆风和秦屿已经疲惫不堪,这个惊险的晚上可谓是身心俱疲。两个人浑身奶油的模样把女仆们吓了一跳,平日里一本正经的陆先生和秦管家如此狼狈的模样,让女仆们想笑又不敢笑。
    其中一个女仆拿来毛巾要为陆风擦去身上的奶油,被秦屿抓住了手腕。
    “我来就好,你们去将老爷房里的洗澡水放好。”秦管家本来就是统领所有女仆男仆的存在,他的话某些程度比陆风还要管用,女仆立刻听从秦屿的话将毛巾递给秦屿,几个人各自散去,将客厅留给了陆风与秦屿两人。
    “秦管家,今天让你受委屈了。”陆风抓住秦屿为他擦头发的手在脸上磨蹭,眼睛里装满了愧疚。
    “没什么的,他们又没把我怎么样。”秦屿试着将手从陆风手中抽出,试了几下都没成功。
    “秦屿,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陆风说着一把将秦屿揽到怀里,秦屿在宴会上做的一切,比替他挡了那凳子都要让人感动的多。能为他忍下这样的折辱,这是喜欢他到何种地步。
    “我是老爷的管家,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秦屿的话不疾不徐,像是表白又像是叙述,慢慢解开陆风的纽扣,手臂也揽上陆风的脖子。
    陆风歪头将秦屿脸上的奶油tian去,湿滑的舌头滑过秦屿的脸侧脖颈,惹得秦屿一阵颤抖。秦屿揽着陆风的脖子,将手指轻轻探入陆风的衣领,从一坨奶油里捏出一个小小的微型摄像机,回手轻轻放入自己的口袋。
    “老爷,这是客厅。”秦屿轻轻推开陆风的禁锢,脸已经红了一片,“楼上的洗澡水已经放好了,老爷不去洗澡么?”
    “好,那我们去洗澡。”陆风刚刚酝酿出的温情被秦屿这么一推也消散开去,因为不想让宝贝妹妹知道他们的关系而刻意隐藏,这样的憋闷感让陆风从心底往外的不舒服。但是身为一个家长,怎么能在性取向方面影响自己的妹妹呢。
    陆风率先走在前面,还在考虑要怎么向陆天娜坦诚他和秦屿的关系,这种时候竟然有一种奇异的羞耻感,万一妹妹看不起他怎么办。
    秦屿握紧了自己口袋里的那个微型摄像机,这东西险些要了他的命。若不是他急中生智将这东西塞到了蛋糕里,又借着砸蛋糕将那个小东西藏到了陆风的衣领里,他肯定死几回都不止。
    他又一次利用了陆风,陆风却毫不知情,陆风却……口口声声说着感激……
    秦屿的脚步愈加沉重,他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有时候真的很想和陆风坦白一切,越是这样欺骗下去,他的心里就越不好受。
    两人回到卧室的时候,浴缸里的水水温正好,陆风和秦屿被奶油糊的一身油腻,正迫不及待想去洗个澡。秦屿细心为陆风解开了衣服,每一件都叠好放置到一边,有的衣服可以干洗,有的衣服却只能穿一次,就像这件沾了奶油的衣服,陆风就绝不会穿第二次,但是秦屿仍旧会将这衣服收好,放到别的柜子里。
    浑身赤果的陆风舒服躺进水温正好的浴缸里,秦屿半蹲在浴缸前往浴缸里滴进去两滴薰衣草精油帮助陆风放松,将洗浴用品摆在陆风触手可及的位置,起身就要出门。
    “秦管家,你去哪?”陆风的眼角含着笑意,在氤氲的水汽里看不清表情,话音儿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我自然是回自己的房间,老爷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摇铃唤我。”秦屿的手攥紧了那个微型摄像机,他对这个浴室记忆犹新,陆风曾经将他拽到浴缸里,浑身湿透。他不能给陆风再拽他的机会,不能毁了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证据。
    “我现在就有需要,你能满足么?”陆风的手伸到身下,清澈的水遮掩不住陆风那胯间的火热之物,手指像是挑逗一样拨弄着,那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胀大。
    “你个流氓。”秦屿从鼻间哼出一声无奈,抬手解开白色西装的扣子,动作像是在宴会上一样优雅从容,将脱下的西装叠的整整齐齐放到一边。
    陆风盯着秦屿的动作,专注而痴迷,他的秦屿无论何时都这样美,像是一件艺术品,只能被他一个人雕琢。“我本来就是流氓起家,你还真是说对了。”
    秦屿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细长的手指又开始解衬衫的领扣,还沾着奶油的嘴角浮现出笑容。“会耍流氓的又不止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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