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儿摊到谁身上都挺郁闷,虽然这么想但是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歉疚之心,要怪只能怪这孩子太倒霉。
    “现在气消了?”顾焚点了根烟,大摇大摆的走到沙发前坐下,优雅的抽了一口,不咸不淡的问道。
    气消了?开什么玩笑,他凭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被全社会认为是同性恋,还他娘的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同性恋了,作为当事人还不知道?全是因为沙发上那个欠揍的家伙,自己没去找他他还找上门了,来就来了,居然还招来了狗仔,最可恨的是还在变本加厉的引导社会大众的误解。
    本来傅别年是想着如果再次相见就好好谈谈,怎么压制一下社会舆论,澄清事实,现在好了,估计明天再登报还不知道会被写成什么样子,就算是跳进银河他都洗不清了。看着顾焚一副毫无愧疚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就火冒三丈,小火苗已经冲破天灵盖直达天花板。
    想都没想,跨步过去抓住顾焚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掂起来。顾焚身体十分放松,完全没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傅别年看到他这幅泰然自若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手臂一个用力想要将他甩出去。
    作为篮球队的主力,虽然说没有天天进行体能训练,但是每天在球场上跑,他自认一般人在他手里都不是个。
    所以,完全没想到看起来斯文清瘦的顾焚会突然反击。
    顾焚左手还夹着烟,右手在他甩出去的那一刹那揪住了傅别年睡袍的前襟,用了一个巧劲儿,顺势往后一倒,并迅速的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
    顾焚坐在他的腰上,左手手肘压着他的脖子上。面贴面的看了他一秒,松开他挺直腰,却依旧坐在他身上,抽了口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随手将烟捻灭,并牵制住他的双手,慢慢的将烟吐在他脸上:“小朋友,火气不要太大,我让你揍一下出气,可没说给你第二次机会!”
    傅别年喘着气,死死的盯着他的脸,突然猛的一抬头使劲撞到了顾焚的脑袋上。立刻有一种两眼冒金星的感觉,非常好,经过多年打球撞人的经验来说,在他冒金星的情况下顾焚必须得是冒的火树银花。
    年爷,好样的!看着顾焚痛苦的捂着脑袋傅别年在心里对自己夸道。
    “你这孩子怎么还有这毛病啊?”顾焚捂着头直吸凉气,不行了,这下得成脑震荡了,愣是在他身上坐了半天没能站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地慢慢站起来,晕的很,只好迅速的在傅别年身边坐下。他点根烟抽了一口,看傅别年还跟死猪似得在地上躺着不由得使劲在他腿上踹了一脚。
    傅别年跟诈尸似得一下子坐起来,指着他说:“我招你惹你了,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却被你拉进这个大一屎坑里,现在好了,我没法去学校不说,连门都没法出。这个暂且不说,你就跟我说说谷飘飘到底是怎么流产的吧!”
    做这种宁愿自己过不好也不让别人过好的事果然不好受,傅别年觉得脑门上被自己撞出了大洞,这会正突突的往外冒泡,骂完这些他又果断的躺了回去,太他妈疼了。
    顾焚靠在身后的墙上,腿伸出去老长,静静的听他骂完,居然觉得特别想笑,虽然说这孩子说的话很正经很伤感,但是看他英勇就义倒下去的样子真是好笑极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没办法相像居然有人能把这么正经的话和这么搞笑的动作结合到如此天衣无缝。
    “你是没招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想了想又说:“你女朋友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你都不想知道是谁的么?”
    “你知道?”傅别年躺着,背没离地,像个鹅一样硬着脖子抬头问他,样子看起来就像心肌梗塞了似得。
    “不知道,不过你要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替你查查!”顾焚扭过头不看他,这孩子太好笑了,如果看着他说非得笑出来不行。
    傅别年颓败的躺回去:“算了吧,我自己查,谁愿意戴个绿帽子满大街吆喝?你不是也给我戴了一个么,我觉得我应该把你揍个半死才对……算了,你就说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吧?”
    顾焚吐的烟雾缭绕,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本来是有事的,但是现在没了。你就再委屈一段时间吧,等过几天我事情妥了就还你个清白。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直接跟我说,绝对给你办妥,就当是我利用你的报酬。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知无不言!”
    问题?问题可多了去了,太多太多的疑问没有答案,但是顾焚怎么看都不像是知无不言的老实人,听他的答案还不如去大街上接传单来的可靠性大,再说平白无故凭什么这么被他利用?不过他倒是想看看顾焚到底能出什么幺蛾子。
    他们俩现在的情况绝对不是奸夫和正室在一起时该有的状态。
    怎么突然有一种卖女朋友求荣的王八蛋感?傅别年眯起眼睛看着喷云吐雾的顾焚:“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你也给我摘么?”
    “要月亮?你为什么不要屎?”
    傅别年嘿嘿一笑:“我自己就能拉,跟你要什么!”
    顾焚看着他,一脸的嫌弃:“难怪你女朋友怀孕了你都不知道!”然后站起来往门口走:“今天就先这样,说不定哪天还会需要你跟我搭戏!”
    看着他的背影傅别年皱起眉头:“你不是同性恋?”
    顾焚停住脚步,转身,乐了:“那得多重口味的同性恋才能看得上你啊?”
    傅别年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抄起身旁的拖鞋朝着他的背影砸了过去,顾焚身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迅速的关上门,拖鞋砸到门上又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天气好多变……
    ☆、神经异常
    傅别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龇了龇牙,怎么想怎么别扭,操了,怎么就被一个男人强吻了呢?更他妈扯淡的是他竟然没有感到恶心!想到这他觉得心里怪怪的,郁闷到不行,第一次跟谷飘飘接吻的时候他还在心里排斥了半天,舌头都没伸进去就结束了。
    今天居然跟一个大老爷们亲了这么长时间!
    这太不正常了。
    越想越郁闷,又挤了点牙膏,使劲刷了一遍牙。叫了餐,却没什么心情吃,躺到床上打开电视机又没有心情看。
    翻来覆去烦躁的不行,掏出手机给陆强打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一阵风骚淫/荡浪的□/声。
    “你等下!”陆强跟他说完这句便吼了一嗓子:“小声点,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宿舍卖/淫呢!”
    一听到这话,傅别年忍不住乐了:“长行情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撸哥您改邪归正了呢,感情您没看啊!”
    “说吧,大半夜的不睡,又怎么了?”听声音陆强已经从宿舍出去了,安静许多。
    “哪大半夜的?不是才八点多么……”傅别年边说边扫了眼电视的右上角:“我操!”都凌晨了,他居然因为这么屁大点事儿对着电视发了四个小呆?真他妈邪门了!
    “干嘛呢一惊一乍的!”
    “这两天见着谷飘飘没有?情况怎么样?”傅别年点了跟烟,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不由得看到了落在门后的枕头,又想起了顾焚的那个吻,思绪有点发飘。
    “见着了,没什么大事,你自己呢?”
    “我能有什么事!”傅别年想了想,把刚才顾焚来找他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好长一段时间,电话那头都没有反应,傅别年还以为陆强睡着了,正要挂电话,就听到陆强幽幽的来了一句:“年爷,您是不是性/取向有异于寻常?”
    傅别年一愣,随即骂道:“去你的,要真有异寻常你菊花早就被我捅的满地凋零了!”
    “co on baby!”陆强咧嘴一笑,故意拿着嗓子说。
    “你还能不能正常说话了?”傅别年被他弄的心里怪怪的,以前不是没这么开过玩笑,但是那个时候他还没和男人接过吻,心里没有任何的想法,现在不同,他甚至还能清楚的感受到顾焚强有力的舌头和湿润柔软的双唇停留在他嘴巴上的感觉。
    “好好好,正常,正常!”陆强止住笑。
    傅别年的眼睛又扫到那个枕头上,莫名其妙的就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然的翻了个身不再去看:“报纸上的事儿,学校的人都知道了?”
    陆强沉默了一下下,严肃道:“能不知道么?传的沸沸扬扬的,现在连班导都知道了,不过没见什么动静,这是你的私人生活,再说又不是高中时代,应该没大碍。”
    “操!”傅别年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道:“我明天就回去!”
    一夜都没睡好,醒醒睡睡,最后天刚亮就彻底清醒了。
    回去之前专门找了报亭,各大报社的报纸都买了一份,仔细的翻了翻,居然没有看到任何有关顾焚的报道。如果不是记忆深刻,他完全怀疑那天激情四射的报道只是他睡觉的时候做的一个噩梦。
    昨天顾焚去找他的时候明明不是有记者在外面偷拍的么?闪光灯闪了那么多次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一直到学校他也没能想明白这个问题。
    朝阳初升,操场上有很多人在晨练。
    傅别年穿的是帽衫,想着还是低调点好,于是把帽子戴上快步的往宿舍楼走。
    一切看起来都无限和谐,一如他曾经走过这里的无数次那般平静。
    他回来没跟谷飘飘说,经历了这个,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谷飘飘相处,也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什么。
    以前他们俩也不会像其他情侣那样每天都粘在一起,有时候他打游戏上瘾了会好几天都不上课,窝在宿舍不出去,谷飘飘都会买了饭让他宿舍的人带回去。
    可现在好几天不见面就好像是自己在躲着她一样,尽管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撸哥,你往四周看看,是不是有人在盯着我,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啊?”打完球去洗手间的时候傅别年一边抱着球一边小声说。
    陆强四周看了看:“没有啊,你以为你谁啊,光芒四射的走到哪那都得围着你转啊?”
    傅别年一直直视前方,忍不住道:“你确定真没有么?”
    陆强被他传染的也有点神经兮兮的,忍不住又四周看了看,最后确定道:“真没有!傅别年,老实说,你前几天是不是在外面犯什么事儿了,我总觉得你最近一直都不正常。”
    傅别年用食指顶着球转了几圈:“你从认识我到现在哪时候觉得我正常过,记住,年爷我不正常就是最正常的状态!”
    陆强被他这扯淡的逻辑打败,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话说完从卫生巾迎面走来两个小姑娘,一边小声嘀咕一边捂着嘴笑,时不时的还往傅别年脸上瞅了瞅,看着他俩的眼光异常暧昧。
    傅别年不由的停住了脚步,盯着她俩看,他觉得自己眼神挺和蔼的,但是那俩小姑娘愣是止住笑迅速的跑掉了。
    “怎么不走了?”陆强已经走到了前面,见傅别年扭着头还在看:“别看了,还没年奶奶一半好看呢!你什么时候又添这么一恶习啊……”
    人就这样,一旦觉得郁闷,看哪都郁闷。
    从上次绯闻到现在都半个月了,虽然说没有再见过后续报道。他在网上也查了,没有跟那件事儿有关的帖子和新闻什么的。但就是别扭的不行,心里特别不踏实,总觉得老有人盯着他,在校园里如果迎头走过来个人看他一眼他就立马觉得别人肯定是在心里掂量他是不是报纸上的人。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把这感觉跟陆强说了一下,撸哥说他这是心里有鬼,所以才草木皆兵。
    心里有鬼个头,他性取向一直很正常好么!想到出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索性就待在宿舍不出门,反正都大四了,课也不多,最近连一点打球的心情都没有。
    在宿舍连续待了一个星期,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长了一层绿毛。
    期间谷飘飘打过一次电话,发过几次短信,他也忘了自己回没回。想想感觉有点过意不去,虽然他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但是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果断决定和谷飘飘好好谈谈。
    在校外的咖啡馆里坐下,点了根烟刚抽了一口就看到谷飘飘走了进来,她以前很少这么守时的,每次都会迟到个十几二十分钟,傅别年虽然很不喜欢这点但是从来没说过她,女孩子嘛,惯着点也没关系。
    刚开始的时候他都会按约好的时间准时到,后来发现谷飘飘每次都会迟到那么一会儿,于是自己也每次都晚一点,但是不管他怎么晚,谷飘飘每次都会比他晚的这个点再晚上个十几二十分钟,以至于他怀疑谷飘飘是不是躲在暗处盯着他,每次迟到这么久都是故意的。
    谷飘飘今天很漂亮,化了淡妆。傅别年觉得自己只是几天没见到她而已,却觉得她一下子瘦了很多,不由的有些心疼:“最近身体不舒服?怎么瘦了这么多?”
    谷飘飘一愣,扯出一个笑:“这不是夏天要到了么,当然要瘦,不然怎么穿漂亮衣服。”
    状态比他想象中好的多,傅别年放心了点:“今天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听你的!”谷飘飘笑颜如花。
    “那就去吃外婆家吧!”
    以前每次出门的时候谷飘飘都是挽着他的胳膊,今天却莫名其妙的牵起了他的手,傅别年一时间有些不习惯,条件反射的就想甩开她,但是行动之前看到谷飘飘正含笑看着他终于忍了下来,回她同样的笑容。
    似是因为得到他的回应十分高兴,谷飘飘松开他的手,改成十指相扣的姿势一路走在他的左侧,傅别年扭头看了看她,顺从了。
    红灯,他盯着路标发愣,傅别年啊傅别年,你是怎么了?你这是在嫌弃她还是在嫌弃你自己,你女朋友是做了错事,但是她牵牵你的手怎么了?
    绿灯亮的时候,傅别年猛的回了下头,又迅速的拿眼扫了下四个路口的车辆,总觉得有道目光一直粘在自己的背后,弄得他心烦意燥,但是看了一圈又完全没有发现异常。
    他苦恼的皱了皱眉,自己这是要神经了!
    直到坐上的士,这种感觉才慢慢的平复了一些。俩人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吃过饭了,饭后没打车,步行原路返回,傍晚的凉风徐徐,傅别年觉得自己心情好了很多,谷飘飘看起来状态不错,就是话少了点,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话不多,一般都是谷飘飘找话题讲话。
    今天难得他心情好,一直不停的想着法子逗她,所以谷飘飘一直在笑。
    快到学校的时候嚷着累,想回学休息又不想走路,傅别年看了看四周,打车回去还不够起步价呢,又看了看她脚上的高跟鞋,弯腰蹲到了地上:“来,我背你!”
    谷飘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看什么啊,赶紧上来!”傅别年见她不动,又催了一遍。
    谷飘飘这才反应过来,跳到了他背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双臂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端午节快乐,高考完的孩纸们,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浪了……哈哈,玩的愉快
    ☆、事实 1
    虽说傅别年在宿舍里窝了小半月,但不代表这半个月什么都没做,他这个人打小就护短,容不下自己在意的人受一点委屈。
    不管是不是谷飘飘心甘情愿的,他都要找出那个人是谁,可惜的是半个月竟没一点进展。
    笑过了之后俩人一直都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出一股伤感来,谷飘飘紧了紧手臂,贴着他的脑袋声音哽咽道:“你从来没背过我!”
    傅别年想了想,还真是,俩人连牵手都少。突然又想起刚才说要背她的时候,谷飘飘那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都怪自己平时的对她太不上心,如果自己多关心她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不由得停下脚步,腾出一只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尽量使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很轻松:“还不是因为你以前太胖了,我怕背不动你!”
    谷飘飘破涕为笑,伸手在他胸前捶了几下,嗔怒:“我哪有那么胖!”
    “哎呦,轻点儿,别把我肝儿打出来……”傅别年笑,搂着她的两只手都松开,谷飘飘一下子就要滑下去,笑咯咯的尖叫。
    “飘飘!”,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傅别年只觉得谷飘飘身体一僵立刻从他背上跳下去,他看了看站在面前的人,下意识的把她护在了身后。
    那人衣冠楚楚,咄咄逼人的冲着他们走过来,傅别年瞄了瞄他身后的宝马,不由得冷笑。
    “就是因为他?”那人指了指傅别年,伸手将谷飘飘拽了过去,力气很大,谷飘飘脚上穿着高跟鞋,跟不上他的节奏,被拽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傅别年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另一只胳膊扶了一把,然后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没松。谷飘飘使劲儿挣开那人的手慌张的想要再次站到他身后。
    见那人死心不改的想要再次伸手抓她,傅别年烦了,抬腿狠狠的一脚踹向他的肚子,那人毫无防备被踹的后退几步撞到后面的栅栏上,站起来疯了一般朝他冲了过来。
    不反击还好,这下彻底激起了傅别年心底的愤怒,正愁着找不到是谁,现在居然送上门来了。
    傅别年推开谷飘飘,定定的站着,没有丝毫要闪躲的意思,迎着那人的拳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顺着他出手的方向和力道使劲儿一拉,微微侧过身,那人被他一下子甩到了地上,再站起来的时候鼻子下流满了鲜血,那人在鼻子下抹了一把看着满手鲜血,又用袖子使劲蹭了几下,然后将外套脱了扔到地上,挑衅的看着他。
    两边已经站了一小堆人围观,傅别年扫了一眼人群,不由得暗骂一声。
    “能耐啊,敢公然在大街上打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么?” 对面的警察敲着桌子又说了一遍。
    傅别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坐着,不管警察说什么就是一声不吭。
    “警官,是他先动手的!”那人也极不耐烦,看了看腕表:“现在能走了么?我赶时间啊!”
    “现在赶时间了,打架的时候怎么不赶啊!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打架,打架能解决问题的话世界早就和平了!”
    顾焚和陆强几乎是一前一后走进来的,看到对方之后都愣了一下。
    除了进门的时候瞅了顾焚一眼,直到走出警局傅别年再也没看他。
    三人在路边等的士的时候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他们面前,顾焚从车里下来冲他们走过来。
    傅别年吐了口烟,看也没看他:“别过来,小心我连你一块揍!”
    顾焚一听,乐了,双手插兜停住了脚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样!”傅别年狠狠的将烟扔到地上,跨步过去揪住他的衣领,目光凶狠几乎能吃人,想到谷飘飘就在旁边,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你最好让他给我一个交代!”
    “好,明天七点,我们黑色洋流见!”顾焚爽快的答应下来。
    傅别年冷哼一声放开他,转身钻进了车里。
    顾焚站在原地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摇了摇头,转身回到车上,顾一阳正靠在座椅上发怄,他想也没想,抬手一巴掌打到他脑门上:“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大哥……”
    抬手又是一巴掌,顾焚觉得自己要被他气死:“还敢叫,说,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孩子?什么孩子啊?我不知道!”顾一阳被他说的一愣,完全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会不知道?”顾焚气极,抬手又要打。
    顾一阳挡着他的手:“哥你说清楚,我真不知道,难道飘飘怀孕了?”
    看他表情不像是装的,顾焚有些半信半疑:“嗯,不过已经没了!”
    “我的?”顾一阳松开他,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
    “你问谁?”顾焚不想搭理他,发动引擎倒车。顾一阳就跟疯了一样开车门:“停车停车,我要去找她!”
    顾焚熄了火,给自己点了根烟:“去啊,就你这样去不被那小子打死算你命好!”
    经他这么说顾一阳冷静了些:“哥,我是真喜欢飘飘,我真不知道她怀孕,她一直都不愿意见我,所以我才……”
    “所以才骗我?你个畜生,连你哥都敢算计!还不说实话!”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 2
    黑色洋流是本市最大的清吧,虽然是工作日,也难免人满为患。
    在宿舍待的无趣,傅别年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随便点了喝的,思绪飘忽不定的盯着窗外等顾焚过来。
    一根烟刚抽了一半,对面的椅子动了动,没想到来的还挺快,他没回头:“你挺守……”话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卡在了喉咙里,不是顾焚。
    “阿年,你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萧青山满带微笑的在他对面坐下。
    傅别年的一条腿还搭在桌沿儿上,看了看远处的吧台,手里夹着烟没动,微微抬了抬下巴:“这清吧,是你的?”
    “啊,是有点儿股份在这,怎么,你感兴趣?”萧青山似乎因为这个认知而有些开心,笑着问他。
    “没兴趣!”傅别年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十分刺眼,迅速的扭过头看向窗外,狠狠的抽了口烟。
    “哦!”萧青山有些失望,转开话题:“等朋友么?”
    “嗯!”傅别年漫不经心的回答,然后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他最讨厌不守时的人,如果顾焚不能在七点钟准时到达他一定会立刻走掉,萧青山的出现让他感觉本来安逸的氛围瞬间变得逼仄起来,相当不舒服。
    他的反感表现的太过明显,萧青山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站起来:“你都瘦了,想吃什么多点点儿,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让人准备!”
    傅别年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思忖了半秒,爽快的应下:“好啊,拿菜单过来!”
    接过菜单之后他瞄了瞄桌子的面积,又看了看图谱,然后豪气云天的指着菜单狂点一通,不吃白不吃,反正以后他也不会来第二次了,更何况还是免费的!
    顾焚进来的时候菜才刚上了小半,傅别年手上夹着一支没点着的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罗宋汤,虽然桌子上的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但是他一丁点胃口都没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连顾焚坐到对面都不知道。
    “没看出来你口味挺清淡!”顾焚坐下来喝了口清水。
    傅别年这才回神儿,斜睨他一眼,低下头点烟:“你没看出来的多着呢!我屁股上有颗痣你看出来了么?”
    “你也没给我看啊!”经过几个回合的交手,他已经开始略微的领略到傅别年身上这股无耻下流的风骚劲儿。
    傅别年嘴里叼着烟双手搭到裤腰上,做一个解腰带的动作:“现在给你看你看么?”
    “看,你脱!”公司里忙了一天,顾焚是真的有点饿了,头也没抬,拿起筷子夹了个西兰花就开吃。
    听他这么说傅别年毫不扭捏的站起来迅速的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右手微微用力就把皮带从腰间抽了出来扔在旁边的沙发上,突然发现这玩意儿太好用了,就是有点太不牢靠,然后开始解扣子:“你要是想摸的话我就靠过去点!”
    顾焚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看到他手正在扣子上活动惊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迅速的跳起来按住了他的手:“疯了你!”如果这种事情登报的话那他真是没脸出去混了。他可不想明天一大早各大报社出现“dt集团总经理与xx激情果餐”的悲惨头条。
    “怎么了?我都没怕呢?你是不是怕自己看到我这性感的撩人的臀部把持不住?”傅别年收了手,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吧台,萧青山正望着他,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楚表情,但傅别年可以肯定,他一定气的快要爆掉了!不由得心情愉悦,面带微笑的坐回去。就算是顾焚不在最后拦着他他也不会脱的,玩玩而已,谁先当真谁就输了!
    就这一会儿功夫,菜又陆陆续续的上了一部分,桌子已经摆满,但都一口没动,再上菜盘子只能叠在盘子上面,但菜单上的菜还没上完。
    顾焚看了他一眼:“今天你请客?”
    “那哪能啊,我一穷学生在这哪吃的起!”傅别年双臂交叠撑在桌子上,盯着满桌子的菜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拿起筷子,一盘夹了一口,就让服务员撤掉要求上下一轮的菜。
    本来还想着会不会因为昨天的事情今天一见面就会大打出手,所以没敢带顾一阳过来。他倒是挺令人难以预料,顾焚被他这孩子气的行为逗乐了:“你是不是但凡看到有一点钱的人就恨不得一顿饭吃垮他?”
    傅别年嘴里塞满了菜,说话含糊不清:“我一顿饭能吃垮你么?”
    顾焚摇摇头!
    “那我再点几个!”
    “服务员,拿菜单过来!”顾焚立刻冲服务员招手。
    服务生拿着菜单站过来,盯着一桌子菜眼睛都圆了,估计是从来没见过就俩人还点这么多菜,而且还欲求不满的继续加菜的。
    傅别年接过菜单看了看又递了回去:“再来一份罗宋汤吧,稍微酸一点!”
    顾焚没怎么吃,一直盯着傅别年胡吃海喝,他吃饭没有一点规律,一会儿夹点这个一会儿碰碰那个,夹到碗里又不见得吃,喝了汤又吃甜点,乱七八糟的,顾焚却感觉十分有趣,跟看孩子似的。他吃饭从来不这样,一直井然有序。现在看着一桌子被傅别年吃的跟二战战场似的餐桌,感觉好像自己也吃了好多。
    顾一阳第一次见谷飘飘是几个月前的事,对她算是一见钟情,追求她的时候并不知道傅别年的存在,跟谷飘飘发生关系也算是酒后乱性,那天谷飘飘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俩人都喝了很多酒,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事后谷飘飘直接拒绝了顾一阳,但是顾一阳不死心,俩人约在梦端见最后一面做最后的了断。
    但是当天顾一阳被顾家老爷子抓去受训,顾焚便临危受命。
    他一般很少回家住,因为梦端就是顾氏旗下的产业,所以他经常住那里。至于傅别年会看到他上身赤果只围一条浴巾的场景也完全是因为谷飘飘和顾一阳约的不是1002室,被他临时叫过去的,关于谷飘飘到底是怎么流产的他也不知道!
    为了实现昨天对他的承诺顾焚对这整件事的交代十分简洁:“一切都只是一个阴错阳差的误会!”
    以上种种结论都是在傅别年问一句顾焚回答一句所推论出来的。至于自己莫名其妙会变成同性恋这件事顾焚也没有正面给予官方回应。
    这他娘的也能算是个交代?那谷飘飘怎么办?她大概是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才会去赴约的吧?想到这傅别年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当初打死他也不会去追求她。既然什么都给不了她,那就放开她吧。
    这个世界上还能有比这更扯淡的事么?
    傅别年在心里觉得这绝对不可能,如果还能有比这更扯淡的事那这个世界上的蛋都他妈得碎成沙砾铺满地。
    但事实说明,扯淡无极限,越扯越淡!
    就在俩人相顾无言唯有揍你一顿才稍微解气的时候一个长发美女雷厉风行的走到了他们俩桌子旁边。
    傅别年只觉得眼前一闪,他都没看清楚这女的是怎么来的!
    紧接着那女的就指着他的鼻子问顾焚:“你就是因为他才拒绝我的?”
    傅别年觉得这种女的连看她一眼都是浪费精力,干脆连眼皮子都懒得抬,这他妈的是什么脑子跟智商?这种智商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就奇了怪了,昨天一男的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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