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下一刻皇甫端和追出了“万花楼”,夜色昏暗,依稀可辨认出那人飞快离去的黑影。皇甫端和身手疾如飞鹰,一跃而起,转瞬越到那人面前,手中“莲姬”红如燃烧的晚霞,剑光映出那人深邃碧绿的眼眸。
    身形高瘦,碧眼,而且似曾相识的面容。
    皇甫端和皱眉,剑尖横在那人脖子上,问:“有遗言吗?”
    “在下花兰卿,皇甫大人安好!”
    不知为何,皇甫端和想到了花十二。
    “第一次,我救了皇甫大人,加上这一回,大人可就欠了我两个人情了。”
    花兰卿轻笑,毫不介意脖子上的剑,甚至挑衅一般往前凑了凑。
    几句话听在皇甫端和耳里却不亚于晴天霹雳,很快,他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暧昧地问:“这么在意我,你该不会看上我了吧?”
    花兰卿僵了片刻,才道:“皇甫大人真会开玩笑”。
    “哦?”皇甫端和看似来了兴致,手中莲姬隐去了凌厉剑气,做出收剑的手势,双眸灼灼,夜色里隐有璀璨光芒,“两次救我,管它什么人情,爷以身相许如何?”
    “不错的提议,可惜……”
    “可惜什么?”皇甫端和凑进了些,“你声音太小,听不清呢!”
    花兰卿笑道:“可惜你活不了多久了。”
    收剑的手势突然顺势挽了一记剑花,猝不及防的袭击即便花兰卿早有防备,可不知何时两人过于贴近的距离,让花兰卿出手的时机刹那间慢了半招。半招之差,剑光所到之处一片猩红。
    皇甫端和手持“莲姬”又一剑刺过去,剑尖直指花兰卿胸口。
    幸而花兰卿及时回撤,再抬头,剑尖袭来,却堪堪停在了一寸处。
    “强中自有强中手,皇甫大人,你的命只有一条,可要保护好了。”
    黑暗中不见花兰卿有什么动作,可皇甫端和突然无法动弹,体内血气翻滚,一股腥腻涌上了喉头。
    就在这时,皇甫端和手腕上的叶型蛊缓慢摆动,周身散发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绿色荧光。
    皇甫端和正苦于怎么脱困,突然见手腕上的荧光,还未及回神,浑身一松,竟没有了禁锢。
    耳边一声冷笑,只听:“七殿下还真是对你一片真心。”
    “dd花兰卿!!”
    皇甫端和怒吼,抬眼的刹那,周围哪还有那人的影子。喉咙的腥腻再也压制不住,一股血吐了出来,然后是撕裂肉体一般的疼痛。
    同时“万花楼”昏睡的夏景桐蜷缩起身子,冷汗潸潸,似是陷入了梦魇。
    夏景桐离开了“万花楼”,正茫然不知归处,抱着几样小玩意儿行色匆匆的花十二突然撞进了模糊的眼帘。
    花十二也注意到了夏景桐,顿时一脸惊愕地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殿下,你哭了?”
    夏景桐大怒,抬手抽了过去,喝道:“放肆!何容你胡说!”
    花十二的脸被打偏过去,难得他也没生气,仍是笑吟吟的模样,恬着一张甚是恭敬而谄媚的笑脸说:“花町阁备好了酒菜,不知是否有幸请得殿下移步?”
    “滚!”
    夏景桐怒气正盛,骨骼血肉里溢出来的怒火无处发泄,将他逼得双目通红,偏偏圆滑世故的花十二突然没了眼色,硬是拉了他的衣袖去花町阁,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唠唠叨叨:“铜钱儿想殿下呢!如今他会写自个儿的名字了,可是写得不好看,不敢让殿下知道,说是等写好看了再告诉殿下;皇甫大人新教的剑法练得顺顺当当,可惜没什么威力,就是劈柴方便些,铜钱儿根基不扎实,最近又急于求成,整天拿着把剑跟疯了魔似的……”
    嗦!真的够了!
    灼灼喷薄的怒火燃烧到了顶峰,将夏景桐的理智焚烧殆尽,在踏进花町阁的瞬间,它再也压制不住,“轰”地爆发了。
    “说够了没有!”
    只见夏景桐双目赤红,提脚踹了过去,力道大得依稀听见了骨骼破裂一般的咯吱声。花十二躲闪不及,被踢中小腿,登时倒在地上哎呦叫唤,怀里的小玩意儿散落了一地。正在布菜的铜钱儿听到声音,和小柒扭头看过去,恰好看见花十二倒在地上的一幕,忙扑了过去。
    “滚!”夏景桐手指微动,“滚开,都给我滚开!”
    一条赤红小蛇滑出了衣袖,直蹿向了迎面扑来的铜钱儿、小柒,铜钱儿神色一惊,摸到腰间佩剑,想也不想地抽剑砍了过去。剑快,小蛇更快,瞬间缠上了铜钱儿的胳膊,张口咬了下去。
    夏景桐早已神志不清,顺手抄起青瓷朝脚下痛吟的花十二砸了过去,可一看见花十二红肿的脸颊,心中一颤,青瓷便摔碎在了地上。
    这时小柒突然尖叫,搂着软倒在地的铜钱儿吓得大哭。铜钱儿嘴唇发紫,神色痛苦不堪,显然是中了剧毒。
    真是……太乱了!
    顾不得心疼自家那几件青瓷玉器,花十二起身朝铜钱儿走了过去,摸了摸小柒的脑袋,柔声说:“别担心,铜钱儿没事儿的。”
    小柒惊讶地抬头,眼里噙着泪。
    紧接着,花十二又摸了摸铜钱儿的脸颊,不见他有什么异常动作,铜钱儿的脸色突然好转,气色很快恢复如常。
    “小柒,扶铜钱儿回房,这里交给我。记着:不要出来。”
    花十二目送小柒扶着铜钱儿离开,低头看一地狼藉,再转回身看夏景桐,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嘲讽。
    “殿下心里不痛快,这番发泄,好受些了吗?”
    夏景桐早已停止了摔东西,坐在椅子上冷冷瞪着花十二,像是不认识他一般。
    “殿下真是偏心,不忍心伤害皇甫大人,却对花某伸手就打、抬脚就踹。不过我也是贱骨头,喜欢谁不好,偏偏瞧上了尊贵骄横而且心有所属的七殿下,活该被打被踹!”
    “你是谁?”夏景桐面目呈现出癫狂之状,似是还未清醒,赤红双目杀气流溢,指着花十二脚下瑟瑟发抖的小蛇,斥道:“回来!”
    “花町阁的老板花十二,殿下以为是谁?”
    “鬼知道你是谁!”夏景桐突然扑过来,揪紧了花十二的衣襟,“我费劲心思,依旧查不到你的来历。瞧上去是个蛮子,却认识上君雪那个侍臣,会解蛊毒,我的小蛇甚至怕你。花十二,你究竟是谁?”
    “原来殿下调查过我啊”,花十二看上去很惊讶,刻意凑近了几分,伸手去摸夏景桐的脸,自然是被他躲开了,“你若想知道我的来历,只管来问我,我必定知无不言,言而无尽……”
    最后一句话是靠着夏景桐的脸说的,刻意压低、拉长的声音透露出异样的暧昧。
    夏景桐冷笑,胆敢调戏本宫,活腻了还是找死?正要出手直接成全了花十二,哪料这登徒子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头发往前拉,冲他的嘴唇狠狠咬了上去。
    “混……蛋!”
    夏景桐艰难地喘息,突然头脑发昏,身体不受控制地倾斜下去,倒在了花十二怀里。
    “殿下是在投怀送抱吗?”花十二偷了腥的狐狸一般的笑,嘴上还在占便宜。
    花十二抱着夏景桐回了阁楼,愤恨难耐却动弹不得的夏景桐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熏香,然后焦躁愤怒的情绪奇异地消散而去,神志逐渐回流,先前的一幕幕浮现出脑海,惊得他哑口无言。
    好半晌,夏景桐甚至忽略了抱着自己的花十二,只愣愣地问:“铜钱儿怎么样了?”
    “铜钱儿没事,有事的是殿下。”
    夏景桐似是这才注意到花十二眼里的贪婪,任由他把自己放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说:“花老板是聪明人,得罪皇子的蠢事也会做吗?”
    花十二笑道:“殿下满心满眼里只有皇甫大人,我只能想出这等不入流的法子,反正……一觉醒来,殿下什么都不会记得。”
    夏景桐神色微变,偏偏绵软无力的身子什么都做不了。
    “殿下喜欢皇甫大人吧?”
    “跟你无关!”夏景桐沉吟片刻,突然道:“该不会你喜欢的那个‘小情人’,是……我?”
    花十二谄媚地笑:“殿下真聪明!”
    夏景桐脸色都白了,“我不觉得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
    “不关殿下的事,是花某口味奇特”,花十二伸手摸夏景桐的脸,缓慢向下,修美的颈子微微仰起,入目一片瓷白的肌肤,“美得越妖冶,毒越厉害。殿下高高在上,本不是我可以触及的,可是殿下太对我的口味了,虽然过程有些繁琐,碍事的太多,可是没办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让我……喜欢殿下呢!”
    “就凭你?”
    夏景桐冷笑,一双高贵的丹凤眼尽是凌厉轻蔑的寒光,眼尾嘲弄一般上挑,再开口,仍是三个字:“你配吗?”
    这副娇纵傲慢、不可一世的姿态明明是该遭人厌恶和反感的,可配上这样一张雌雄莫辨的清丽而美艳的面孔,却让花十二的脸颊滚烫,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与贪婪。很快,他压下身,咬着夏景桐的下唇,啃咬的模样带着痴迷的决绝。
    躺在身下的夏景桐看似镇定,其实内心早已慌乱无措,尤其发现体内的蛊像是被架空了一般空荡荡时,内心的惊骇无以复加。
    能控制蛊师的蛊为自己所用的蛊师,夏景桐原以为普天之下只有苗夫人,可是如今花十二竟然也可以,其修为程度可见一斑。
    更可气的是,他竟一直没有察觉。
    心中愤恨的夏景桐一时不察,再回神,身上的衣物已褪尽,眼前是花十二谄媚而故作恭敬的笑脸。
    “夜已深,伺候殿下沐浴!”
    说罢,抱起不着一物的夏景桐走进了内室。
    一幕珠帘掀起又落下,像是层层迭起的涟漪。
    第24章 第二十四回缠绵
    烟雾缭绕,熏香袅袅。
    一方水池里两个交缠的身影,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娇吟声不绝于耳。
    花十二浑身上下异于常人的白皙肌肤上纵横着道道青筋,近乎残忍的□□落在夏景桐身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红痕。
    “不……唔好疼……”
    充耳不闻的花十二噙着他胸前的红樱或咬或吮吸,把身下的夏景桐一次又一次逼上了情|欲的云巅。极致的快感甚至让夏景桐的意识出现了眩晕,当又一波浪潮落下,耳边响起了花十二的声音:“这种快乐,只要你想要,我随时可以给你。难道不比殿下倒贴皇甫大人,还得不到回应来得划算?”
    风情氤氲的凤眸刹时变得冰冷,花十二了然,亲了亲夏景桐微红的眼眸,柔声答道:“是的,我都看见了,皇甫大人不解风情,花某可以代劳。”
    夏景桐张口吐出一个字:“滚……”。可惜气势不足,倒像是深闺里娇羞的嗔怒。
    花十二喜滋滋的模样,抹着脂膏的双指重新插入了娇嫩紧致的花|穴,说:“殿下口是心非,你看……这□□的身子明明很喜欢!”
    难以抗拒的快感浸入了骨髓,连身心都要沉溺下去。夏景桐忍痛咬紧下唇,唇缝间依然有破碎的娇吟发出,意识眩晕之际,他甚至想:若是可以毫无顾忌地放纵,那该是多么快乐!
    可事实上,面前这个人不是皇甫端和,突然身子被打开,夏景桐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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