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副厅.长黄玥汇报的情况来看，声中医院的情况非常严重。
院领导和黄牛勾结起来，贩卖专家号，那还有得了。
朱立诚怒火中烧，快步向楼下跑去。
上车后，朱立诚急声让陶大鹏开车。
陶大鹏见厅.长满脸急色，不敢怠慢，连忙将车启动。
“等会！”
朱立诚像是猛的想起什么似的，沉声道，“小贺，你给陈书记打电话。”
贺勇连忙掏出手机，拨通厅纪委书记陈国培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朱立诚示意将手机给他。
“陈书记，厅.长和您说话！”
贺勇说完，就将手机递过去。
朱立诚刚喂了一声，陈国培就恭敬的说：
“厅.长，请问有什么指示？”
“陈书记，你下来上我的车。”
朱立诚沉声说，“具体的事，车上说！”
“好的，厅.长，我这就过来！”
陈国培挂断电话，立即起身下楼。
朱立诚在电话里说话的语气很急，陈国培意识到这事绝不简单，片刻也不敢怠慢。
贺勇守在车前，见陈国培一路小跑着过来，连忙帮他打开后车门。
陈国培上车后，依然气喘吁吁。
不等朱立诚吩咐，陶大鹏已将车启动了。
朱立诚一脸阴沉的说：
“陈书记，黄厅去省中医院检查贩卖专家号的黄牛，出了点事，你我一起过去看看。”
陈国培轻嗯一声，点头答应下来。
他虽对到底出了什么事，很是好奇，但厅.长不说，他绝不会主动询问。
朱立诚略作停顿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沉声说了一遍。
陈国培听后，满脸阴沉，怒声道：
“这不仅仅是贩卖专家号的问题，而是违法乱纪的事了。”
专家号原先只有三十五元，经黄牛炒作后，成了五百元一个。
这当中涉及到巨大的利益，黄牛绝不可能独吞。
陈国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难怪朱立诚让他一起过去。
“厅.长，您定个处理原则，方便我们纪检部门操作！”
陈国培一脸正色道。
从这个角度来说，陈国培是给朱立诚面子的，请他定调子。
朱立诚明白他的用意，出声道：
“国培书记，我不定调子，一切依法依规办事。”
陈国培见朱立诚说的非常笃定，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意，知道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好的，厅.长，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国培一脸严肃的说。
作为厅纪检书记，陈国培对于这类事情深恶痛绝，但却办案时，却不得不考虑领导意图，尤其是一把手的想法。
陈国培没想到朱立诚对他支持的力度如此之大，不定任何调子，让他放开手脚办。
就在朱立诚和陈国培向着省中医院风驰电掣而来时，院长季怀礼急匆匆赶到会议室。
黄玥向朱立诚汇报完情况后，见季怀礼急匆匆走过来。
“黄厅，您好，请问出什么事？”
季怀礼边问，便伸手擦额头上的汗。
他这么做虽有几分演戏之意，但心里也确实担心。
昨天，黄玥为了贩卖专家号的黄牛刚来过医院，今天一早又过来了，十有七八还是为这事。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季怀礼生怕黄玥查到了什么，那可就麻烦了。
“没什么事！”
黄玥一脸淡定道，“季院长，我们进去再聊！”
季怀礼脸上露出几分狐疑之色，见黄玥不愿说，他也没办法。
就在两人准备往会议室走时，尤开山领着一众黄牛走过来了。
黄牛们从尤开山的口中得知，卫生厅领导来中医院检查，让他们过去。
他们干的是非法的勾当，得知这一消息后，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如丧考妣。
季怀礼见贩卖专家号的黄牛全都过来了，只觉得头脑中嗡的一下，懵了。
片刻之后，季怀礼回过神来，怒喝道：
“谁让你们过来的？给我滚——”
最后一个字，季怀礼几乎吼出来的。
黄牛们巴不得溜之大吉呢，听到这话，纷纷要转身。
“慢着！”
黄玥一脸阴沉，冷声道，“院长，他们如果走了，你的责任可就大了！”
季怀礼已知道怎么回事了，但仍装作没事人一般，笑着说：
“黄厅，这玩笑可开不得。”
“他们走不走，和我有什么关系？”
黄玥一脸不屑的扫向季怀礼，心中暗道：
“我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不怕你不认账！”
季怀礼作为省中医院的院长，无论能力，还是人脉，都很不错。
如果拿不到实打实的证据，他绝不会乖乖就范。
黄玥深知这点，因此，前期工作做的非常实在。
“季院长，请问他们是什么人？”
黄玥冷声问，“你不会不认识吧？”
季怀礼警觉起来，沉声道：
“黄厅，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呢？”
眼前这帮人是贩卖专家号的黄牛，季怀礼绝不会傻到说认识他们。
他的回答在黄玥的意料之中，她轻笑一下，冷声问：
“季院，你既然不认识他们，为什么张口就让他们滚？”
“这……”
季怀礼一脸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正因为知道尤开山等人的身份，季怀礼见到他们后，才下意识让其滚的。
“你堂堂副厅.长来医院检查工作，我不能让这些无关人员打扰，这才让他们……”
季怀礼说到这，硬是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当然，我的言语过激了一点。”
他抬眼看向尤开山等人，沉声道：
“黄厅.长来医院检查工作，请你们走开！”
“好的，院长，我们这就走！”
尤开山说完，就要走人。
黄玥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沉声道：
“慢着，季院长，他们都是在中医院贩卖专家号的黄牛，你确定一个也不认识？”
“什么？我们医院怎么会有这么多黄牛？”
季怀礼故作惊诧道，“黄厅，您可别和我开玩笑，这可一点也不可笑！”
黄玥脸色一沉，怒声道：
“季院长，我一点没和你开玩笑。”
“你刚才给周院长打电话时，我就在他身边，让他开的是免提。”
季怀礼没想到黄玥不声不响给他挖了这么大一个坑，满脸郁闷，沉声道：
“黄厅，你这么做未免太过了吧？”
黄玥抬眼看过去，一脸严肃的说：
“季院长，这话说反了，你们做的太过分了，今天必须要给个说法，否则，这事没完。”
“你们全都进去，谁敢走，我这就给**部门打电话。”
专家号属于稀缺资源，他们这么做是违法行为。
黄玥是卫生厅的副院长，她如果亲自给**部门打电话，这事就麻烦了。
众黄牛纷纷抬眼看向尤开山，让他拿主意。
就在这时，在通往会议室的路头上，站着七、八个保安，将路给封死了。
黄牛们见到这一幕后，彻底死心了。
黄玥见状，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道：
“小孟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这么快就将这问题解决了。”
在这之前，黄玥特意让孟锦萍去办这事，不给黄牛们逃跑的机会。
季怀礼和周扬都不是傻子，一旦回过神来，立即会让黄牛走人。
只要黄牛走了，他们完全可以一推二六五。
到那时候再想办这事，可就难了。
为了不给季怀礼等人机会，黄玥提前让孟锦萍将这漏洞堵上了。
季怀礼也看见了路头上的保安，心中郁闷不已，但却无能为力。
他虽是一院之长，只要开口，这些保安一定听他的。
当着副厅.长黄玥的面，他如果这么做，必然会吃不了兜着走。
等到黄牛们走进会议室后，黄玥冲季怀礼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也进去。
“我打个电话！”
季怀礼说完，就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黄玥见季怀礼打电话求援，并不阻拦，心中暗道：
“你这时候电话打给谁，就是害了谁！”
季怀礼背过身去，急声道：
“喂，吕厅，你快点到医院，出大事了！”
吕仲秋昨晚喝了不少酒，又和薛丽操劳半夜。
尽管劳累不已，但还是驾着车送薛院长来医院上班。
“出什么事了？”
吕仲秋见季怀礼说的如此着急，沉声问。
“电话里不方便说，您快点过来。”
季怀礼急切的说，“否则，问题可就大了！”
吕仲秋听到这话，出声道：
“我就到医院门口了，你在哪儿？”
“太好了，我在大会议室，您快点过来！”
季怀礼一脸激动道。
吕仲秋说了声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季院长，打电话打完了，请吧！”
黄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吕仲秋是老资格的副厅.长，他这就过来，季怀礼稍稍定下心来。
“黄厅请！”
季怀礼伸手做了个回请的手势。
黄玥用眼睛的余光扫向季怀礼，心中暗道：
“你以为给老吕打了个电话，就没事了？”
“真是天真！”
黄玥想到这，不再搭理他，抬脚走进会议室。
季怀礼转头张望一眼，跟着走进去。
“老季这么早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薛丽双手抓着方向盘，侧过脸来，好奇的问。
经过一夜的滋润，薛丽脸上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不知道！”
吕仲秋一脸疲惫的说，“他说电话里不方便说，听语气好像很急！”
“哦，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薛丽的脸上露出几分警觉之色。
“他在会议室呢，将车直接开过去。”
吕仲秋沉声说。
薛丽轻嗯一声，轻踩油门，驶入中医院大门，直奔会议室而去。
会议室内。
周扬见季怀礼走进来，连忙快步迎上去。
“院长，出事了，黄厅她……”
周扬压低声音道。
季怀礼狠瞪她一眼，低声怒喝：
“你干的什么破事，想坑死老子呀？”
季怀礼给周扬打电话时，黄玥就在身边，他非但没提醒，反倒将手机打开到扩音状态。
面对季怀礼的喝问，周扬一脸苦逼的说：
“她紧盯着，我也没办法。”
季怀礼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登了他一眼。
黄玥将两人的表现看在严重，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声说：
“两位院长，有什么悄悄话等会再说，我们先办正事。”
季怀礼和周扬心中郁闷不已，但却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孟锦萍领着另一副院长徐长河走进了会议室。
黄玥见状，沉声道：
“你们中医院的***成员基本到了，说说吧，这事该怎么办？”
季怀礼冷眼旁观！
周扬一言不发！
徐长河一脸懵逼！
黄玥看到这一幕，并不以为意，出声道：
“尤先生，你刚才没少和我说这事，现在来聊聊吧！”
尤开山听到这话，脸比苦瓜还要苦三分，闭着嘴，不出声。
季怀礼、周扬听到黄玥的话，抬眼向着尤开山狠瞪过去，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黄玥并不着急，冲着众黄牛问：
“专家号的原价是三十五，你们一转手，卖五百、八百，甚至一千！”
“没错吧？”
其中一个身高个大的黄牛道：
“黄厅.长，我只卖五百，没有卖过八百、一千！”
“没错，我也是！”
扈三急声说。
其他黄牛听到这话，纷纷表态，只卖五百。
黄玥见此状况，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季怀礼、周扬不开口，她一点也不担心。
这帮黄牛不是傻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绝不会保持沉默。
“行，就算你们只卖五百一个号。”
黄玥沉声道，“你们贩卖一个号，就有四百六十五的利润，一共有十六位专家，每位三十个号，共计二十二万三千两百元。”
说到这，黄玥抬眼看向他们八人，继续说：
“八人均分，你们通过贩卖专家号，每人每天有两万七千九百元收入。”
“这要是再乘以三百六，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法院要以此量刑的话，没有二十年，你们别想出来。”
黄玥上大学时是理科生，眨眼间，将黄牛的收入算的一清二楚。
身高个大的黄牛名叫张猛，听到这话，急声说：
“黄厅.长，我们如果一天能挣两万七千九，谁还干什么，早成百万富翁，回家享福去了。”
黄玥抬眼看过去，沉声问：
“你的意思是我的帐算错了？”
“没……没有！”
张猛连连摆手，“您的账算的一点没错，但我们绝没拿这么多钱！”
“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钱去哪儿了？”
黄玥两眼直视着他，一脸阴沉的问。
院领导和黄牛勾结起来，贩卖专家号，那还有得了。
朱立诚怒火中烧，快步向楼下跑去。
上车后，朱立诚急声让陶大鹏开车。
陶大鹏见厅.长满脸急色，不敢怠慢，连忙将车启动。
“等会！”
朱立诚像是猛的想起什么似的，沉声道，“小贺，你给陈书记打电话。”
贺勇连忙掏出手机，拨通厅纪委书记陈国培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朱立诚示意将手机给他。
“陈书记，厅.长和您说话！”
贺勇说完，就将手机递过去。
朱立诚刚喂了一声，陈国培就恭敬的说：
“厅.长，请问有什么指示？”
“陈书记，你下来上我的车。”
朱立诚沉声说，“具体的事，车上说！”
“好的，厅.长，我这就过来！”
陈国培挂断电话，立即起身下楼。
朱立诚在电话里说话的语气很急，陈国培意识到这事绝不简单，片刻也不敢怠慢。
贺勇守在车前，见陈国培一路小跑着过来，连忙帮他打开后车门。
陈国培上车后，依然气喘吁吁。
不等朱立诚吩咐，陶大鹏已将车启动了。
朱立诚一脸阴沉的说：
“陈书记，黄厅去省中医院检查贩卖专家号的黄牛，出了点事，你我一起过去看看。”
陈国培轻嗯一声，点头答应下来。
他虽对到底出了什么事，很是好奇，但厅.长不说，他绝不会主动询问。
朱立诚略作停顿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沉声说了一遍。
陈国培听后，满脸阴沉，怒声道：
“这不仅仅是贩卖专家号的问题，而是违法乱纪的事了。”
专家号原先只有三十五元，经黄牛炒作后，成了五百元一个。
这当中涉及到巨大的利益，黄牛绝不可能独吞。
陈国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难怪朱立诚让他一起过去。
“厅.长，您定个处理原则，方便我们纪检部门操作！”
陈国培一脸正色道。
从这个角度来说，陈国培是给朱立诚面子的，请他定调子。
朱立诚明白他的用意，出声道：
“国培书记，我不定调子，一切依法依规办事。”
陈国培见朱立诚说的非常笃定，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意，知道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好的，厅.长，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国培一脸严肃的说。
作为厅纪检书记，陈国培对于这类事情深恶痛绝，但却办案时，却不得不考虑领导意图，尤其是一把手的想法。
陈国培没想到朱立诚对他支持的力度如此之大，不定任何调子，让他放开手脚办。
就在朱立诚和陈国培向着省中医院风驰电掣而来时，院长季怀礼急匆匆赶到会议室。
黄玥向朱立诚汇报完情况后，见季怀礼急匆匆走过来。
“黄厅，您好，请问出什么事？”
季怀礼边问，便伸手擦额头上的汗。
他这么做虽有几分演戏之意，但心里也确实担心。
昨天，黄玥为了贩卖专家号的黄牛刚来过医院，今天一早又过来了，十有七八还是为这事。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季怀礼生怕黄玥查到了什么，那可就麻烦了。
“没什么事！”
黄玥一脸淡定道，“季院长，我们进去再聊！”
季怀礼脸上露出几分狐疑之色，见黄玥不愿说，他也没办法。
就在两人准备往会议室走时，尤开山领着一众黄牛走过来了。
黄牛们从尤开山的口中得知，卫生厅领导来中医院检查，让他们过去。
他们干的是非法的勾当，得知这一消息后，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如丧考妣。
季怀礼见贩卖专家号的黄牛全都过来了，只觉得头脑中嗡的一下，懵了。
片刻之后，季怀礼回过神来，怒喝道：
“谁让你们过来的？给我滚——”
最后一个字，季怀礼几乎吼出来的。
黄牛们巴不得溜之大吉呢，听到这话，纷纷要转身。
“慢着！”
黄玥一脸阴沉，冷声道，“院长，他们如果走了，你的责任可就大了！”
季怀礼已知道怎么回事了，但仍装作没事人一般，笑着说：
“黄厅，这玩笑可开不得。”
“他们走不走，和我有什么关系？”
黄玥一脸不屑的扫向季怀礼，心中暗道：
“我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不怕你不认账！”
季怀礼作为省中医院的院长，无论能力，还是人脉，都很不错。
如果拿不到实打实的证据，他绝不会乖乖就范。
黄玥深知这点，因此，前期工作做的非常实在。
“季院长，请问他们是什么人？”
黄玥冷声问，“你不会不认识吧？”
季怀礼警觉起来，沉声道：
“黄厅，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呢？”
眼前这帮人是贩卖专家号的黄牛，季怀礼绝不会傻到说认识他们。
他的回答在黄玥的意料之中，她轻笑一下，冷声问：
“季院，你既然不认识他们，为什么张口就让他们滚？”
“这……”
季怀礼一脸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正因为知道尤开山等人的身份，季怀礼见到他们后，才下意识让其滚的。
“你堂堂副厅.长来医院检查工作，我不能让这些无关人员打扰，这才让他们……”
季怀礼说到这，硬是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当然，我的言语过激了一点。”
他抬眼看向尤开山等人，沉声道：
“黄厅.长来医院检查工作，请你们走开！”
“好的，院长，我们这就走！”
尤开山说完，就要走人。
黄玥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沉声道：
“慢着，季院长，他们都是在中医院贩卖专家号的黄牛，你确定一个也不认识？”
“什么？我们医院怎么会有这么多黄牛？”
季怀礼故作惊诧道，“黄厅，您可别和我开玩笑，这可一点也不可笑！”
黄玥脸色一沉，怒声道：
“季院长，我一点没和你开玩笑。”
“你刚才给周院长打电话时，我就在他身边，让他开的是免提。”
季怀礼没想到黄玥不声不响给他挖了这么大一个坑，满脸郁闷，沉声道：
“黄厅，你这么做未免太过了吧？”
黄玥抬眼看过去，一脸严肃的说：
“季院长，这话说反了，你们做的太过分了，今天必须要给个说法，否则，这事没完。”
“你们全都进去，谁敢走，我这就给**部门打电话。”
专家号属于稀缺资源，他们这么做是违法行为。
黄玥是卫生厅的副院长，她如果亲自给**部门打电话，这事就麻烦了。
众黄牛纷纷抬眼看向尤开山，让他拿主意。
就在这时，在通往会议室的路头上，站着七、八个保安，将路给封死了。
黄牛们见到这一幕后，彻底死心了。
黄玥见状，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道：
“小孟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这么快就将这问题解决了。”
在这之前，黄玥特意让孟锦萍去办这事，不给黄牛们逃跑的机会。
季怀礼和周扬都不是傻子，一旦回过神来，立即会让黄牛走人。
只要黄牛走了，他们完全可以一推二六五。
到那时候再想办这事，可就难了。
为了不给季怀礼等人机会，黄玥提前让孟锦萍将这漏洞堵上了。
季怀礼也看见了路头上的保安，心中郁闷不已，但却无能为力。
他虽是一院之长，只要开口，这些保安一定听他的。
当着副厅.长黄玥的面，他如果这么做，必然会吃不了兜着走。
等到黄牛们走进会议室后，黄玥冲季怀礼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也进去。
“我打个电话！”
季怀礼说完，就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黄玥见季怀礼打电话求援，并不阻拦，心中暗道：
“你这时候电话打给谁，就是害了谁！”
季怀礼背过身去，急声道：
“喂，吕厅，你快点到医院，出大事了！”
吕仲秋昨晚喝了不少酒，又和薛丽操劳半夜。
尽管劳累不已，但还是驾着车送薛院长来医院上班。
“出什么事了？”
吕仲秋见季怀礼说的如此着急，沉声问。
“电话里不方便说，您快点过来。”
季怀礼急切的说，“否则，问题可就大了！”
吕仲秋听到这话，出声道：
“我就到医院门口了，你在哪儿？”
“太好了，我在大会议室，您快点过来！”
季怀礼一脸激动道。
吕仲秋说了声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季院长，打电话打完了，请吧！”
黄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吕仲秋是老资格的副厅.长，他这就过来，季怀礼稍稍定下心来。
“黄厅请！”
季怀礼伸手做了个回请的手势。
黄玥用眼睛的余光扫向季怀礼，心中暗道：
“你以为给老吕打了个电话，就没事了？”
“真是天真！”
黄玥想到这，不再搭理他，抬脚走进会议室。
季怀礼转头张望一眼，跟着走进去。
“老季这么早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薛丽双手抓着方向盘，侧过脸来，好奇的问。
经过一夜的滋润，薛丽脸上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不知道！”
吕仲秋一脸疲惫的说，“他说电话里不方便说，听语气好像很急！”
“哦，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薛丽的脸上露出几分警觉之色。
“他在会议室呢，将车直接开过去。”
吕仲秋沉声说。
薛丽轻嗯一声，轻踩油门，驶入中医院大门，直奔会议室而去。
会议室内。
周扬见季怀礼走进来，连忙快步迎上去。
“院长，出事了，黄厅她……”
周扬压低声音道。
季怀礼狠瞪她一眼，低声怒喝：
“你干的什么破事，想坑死老子呀？”
季怀礼给周扬打电话时，黄玥就在身边，他非但没提醒，反倒将手机打开到扩音状态。
面对季怀礼的喝问，周扬一脸苦逼的说：
“她紧盯着，我也没办法。”
季怀礼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登了他一眼。
黄玥将两人的表现看在严重，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声说：
“两位院长，有什么悄悄话等会再说，我们先办正事。”
季怀礼和周扬心中郁闷不已，但却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孟锦萍领着另一副院长徐长河走进了会议室。
黄玥见状，沉声道：
“你们中医院的***成员基本到了，说说吧，这事该怎么办？”
季怀礼冷眼旁观！
周扬一言不发！
徐长河一脸懵逼！
黄玥看到这一幕，并不以为意，出声道：
“尤先生，你刚才没少和我说这事，现在来聊聊吧！”
尤开山听到这话，脸比苦瓜还要苦三分，闭着嘴，不出声。
季怀礼、周扬听到黄玥的话，抬眼向着尤开山狠瞪过去，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黄玥并不着急，冲着众黄牛问：
“专家号的原价是三十五，你们一转手，卖五百、八百，甚至一千！”
“没错吧？”
其中一个身高个大的黄牛道：
“黄厅.长，我只卖五百，没有卖过八百、一千！”
“没错，我也是！”
扈三急声说。
其他黄牛听到这话，纷纷表态，只卖五百。
黄玥见此状况，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季怀礼、周扬不开口，她一点也不担心。
这帮黄牛不是傻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绝不会保持沉默。
“行，就算你们只卖五百一个号。”
黄玥沉声道，“你们贩卖一个号，就有四百六十五的利润，一共有十六位专家，每位三十个号，共计二十二万三千两百元。”
说到这，黄玥抬眼看向他们八人，继续说：
“八人均分，你们通过贩卖专家号，每人每天有两万七千九百元收入。”
“这要是再乘以三百六，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法院要以此量刑的话，没有二十年，你们别想出来。”
黄玥上大学时是理科生，眨眼间，将黄牛的收入算的一清二楚。
身高个大的黄牛名叫张猛，听到这话，急声说：
“黄厅.长，我们如果一天能挣两万七千九，谁还干什么，早成百万富翁，回家享福去了。”
黄玥抬眼看过去，沉声问：
“你的意思是我的帐算错了？”
“没……没有！”
张猛连连摆手，“您的账算的一点没错，但我们绝没拿这么多钱！”
“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钱去哪儿了？”
黄玥两眼直视着他，一脸阴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