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源一点也不着急,请了师傅来教导大家如何使用之外,又从国内某名牌农业大学请来了教授与教授们得力的学生,豪爽地掏腰包,请求这些专业人士为严家湾与邬子荡的人传授知识。
    严家湾与邬子荡的人争气,来的教授们也极为认真,不但没有用那些庄稼人听不懂的专业术语,而且尽职尽责地教到大伙儿不说全全精通,却也让这批超龄的,原本识字宣少的好好学生地学了个四五六。
    嗯,因为这个,雾戌山庄的人,除了严澈和春秋兄妹,几乎每个人都去听了一个月的课,课后还专心认真地做了笔记——绝对是一家子好好学生。
    如此一来,西源集团与严家湾的关系,自是挂上了结实的钩,算是系在了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了。而与严家湾雾戌山这边的关系,在严老爷子有意无意的带来吃了几次饭后,关系更是密集了不少。
    这次严国强之所以亲自过去大棚那边,就是为了送严澈烘焙的茶给西源集团的管事儿,让他们给杜西源带去。
    杜西源自打和雾戌山庄这边熟悉之后,不单是他自己一得空就跑来严家湾,留宿雾戌山,甚至也学着李军,经常“拖家带口”的来雾戌山蹭几天吃住,早就不当自己是外人了。
    严澈正想着严国强和藤子都应该回来时,没多久院墙外果然响起了人声。
    待到说话的人进院儿时,并不是严澈停下动作,目中露出一丝温柔的那个人,而是赵翠花。
    在赵翠花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正是周金兰。
    严澈微微诧异时,赵翠花已经领着周金兰进了院儿,严江和张超英闻声也从池塘边回了篱笆院,两人显然和严澈一眼,都看见了红肿着眼睛的周金兰。
    赵翠花把周金兰领进屋后,严澈三人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在眼中浮现一个意思:这俩人不是水火不容么?这又吵架了?!
    疑惑归疑惑,但是三人还是跟了进去……嗯,万一俩人打起来,至少……嗯,有个拉架的不是?!
    不过,待到三人进去后,正好目睹周金兰喝了一口水,捧着杯子吧嗒吧嗒流眼泪的情形。
    这下子,三人更迷惑了,不由得把视线挪到了赵翠花身上。
    只是……为什么赵翠花也一脸愤愤?!
    好在三人的迷惑没多久,周金兰抽搭抽搭地就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张超英倒抽一口气,跌坐竹椅上。
    半晌,张超英才坐起来,看着周金兰,眼中带着不置信,却小心地问道:“严旭家的,你,你刚才说什么?”
    严澈也拉了拉一直站在的严江,兄弟俩本想着避开三个女人家。
    却不料周金兰苦笑道:“严江哥,三儿弟弟,坐吧,这丢人的事儿,你们迟早也要知道的,只是,只是……别取笑我不中用。”说话间,周金兰红着眼看了严澈一眼,带着愧疚道:“三儿弟弟,我……我以前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严澈愣了愣,在另外三人的注视下,僵硬地抽了抽嘴角,最后放开拉着严江衣袖的手,索性倒了几杯茶水递给在做的另外三人,默默地坐到了一旁。
    没有得到严澈的话,周金兰虽说有些失落,却也带着意料之中的哀伤,低头看着手中捧着的茶杯,娓娓道出了缘由。
    原来,周金兰本来带着严家瑜去了吉兆县城,一是为了看望久未见面的儿子严家璠,二嘛,周金兰回了趟娘家,娘家嫂子暗地里和她说了一通悄悄话,说是夫妻距离太远,不会有什么好事儿,而且如今的严旭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严家湾的穷小子,怎么也是个小老板,要是身边没个女人看守着,保不齐又冒出别的女人来。
    听嫂子这么一说,周金兰立马联想到了严旭对严澈的那些花花肠子,即便是委屈,却也不好当面告知他人,只得忍下苦涩,抱着严家瑜回了严家湾。
    从娘家回来之后,周金兰左思右想,都觉得嫂子的话在理儿,男人嘛,有几个能管得住下面的?更何况还是年轻气盛的严旭?!
    如此一番思索,周金兰第二天就抱着严家瑜,带着一小包行李,锁了院儿门,直奔吉兆县城。
    初到县城,周金兰倒没觉得什么,只是严旭应酬太多太忙,时常大半夜了才回家。
    不过,时间一久,周金兰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儿的东西。
    比如每次去公婆家看望儿子严家璠时,婆婆公公的态度越来越冷漠不说,儿子也待她有些陌生。周金兰也不作他想,只觉得是公婆觉得她不看家,也跑到县城来,地里的活计儿怕是无人照看,被人寻了便宜去。
    至于儿子……周金兰只当是常年不在身边,小孩子嘛,自然就生分了。
    只是,一天夜里,在严旭回家正在洗澡的时候,严旭的手机响了,周金兰喊了一声严旭,或许是浴室水声太大,严旭没听到,周金兰这才好心地接了电话。
    如同没一个发现丈夫有外遇的妻子一样,周金兰接电话,刚”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弄得周金兰拿着电话在原地愣了半天。
    对于接了一个奇怪的电话,聪明的周金兰并没有告诉严旭……夜里,两人“相安无事”地睡下了,不过,对于周金兰的热情,严旭极为不耐烦,甚至有些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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