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杳杳,跪下。”
    李杳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离离见状,也急忙一起跪倒。
    “解释吧。”
    李杳杳梗着头,一言不发。
    “你现在在我这里还可以解释。如果真的像那个小子说的那样,把这件事情传到市井之中,“众口烁黄金”,根本不会有人听你解释。”
    “女儿只能说——女儿绝对没有和外男私相授受。至于那些东西是怎么到了那人手上——女儿不知。”
    李昂忍不住为妹妹辩解,“父亲,妹妹那个帕子,是我和妹妹去街上吃点心那次,妹妹用她的帕子给我接着秽物——是我后来,没有处理好帕子,让帕子被这有心之人捡了去。都是我的错。”
    “帕子的事,可以圆过去,那你的那些首饰的事情怎么讲?”一直没开口的左相夫人也发了话,“你最近一直躲在自己屋子里不出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只当你是春困体乏,原来,是做大事去了。我是短你月银了还是怎么了?你看看你这身打扮?!浑身上下这个样子,我家的下等丫鬟身上还有两件金首饰呢!!我们左相府的独女却,这个穷酸样子,左相府要吃不上饭了吗?!!”
    “李杳杳,我百般呵护的把你养的这么大,你去自降身份,自轻自贱——”
    左相夫人,说着说着,热泪不觉的滚了下来。
    李杳杳看见母亲落泪,不自觉的也哭了起来,”母亲,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那么自轻自贱——”
    “那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啊——你若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你和母亲说啊——”
    “行了!!”左相发怒道,“就算她没拿着钱去贴汉子,也绝不是什么好事!!如今都被找上门来了!!这流言还不知道会传称什么样子!!与其以后被流言羞得全家无言出门,还不如我今日就打死她,也留个清白的名声!!”
    左相气极,随手拿起了桌子边的茶碗向李杳杳扔了过去。
    李杳杳闭上眼睛,准备承受父亲的雷霆之怒。
    谁知道,离离比她动作更快,一个飞身挡在了李杳杳身前。
    左相发力的力道不轻,离离被茶碗砸的哎呦一声。
    茶碗重重的砸进离离的身体里,又飞快的被弹了出去,摔在地上,最终成了稀巴烂。
    “老爷,小姐是无辜的——”离离疼得抽气,“是我,偷了小姐的东西,出去卖,被有心人收了。是我鬼迷心窍,您罚我吧——”
    “和离离没关系。”李杳杳挺身护住了离离,“离离不会偷东西的。事情都是我让她去做的。我自己闯的祸,我一力承担。”
    “还不说实话是吗?”
    李杳杳目光炯炯,分外坚定的看向父亲,再次摇了摇头。
    若是让父亲知道,她之前在偷偷的对付他的得意门生傅合,只怕下场,比承认和桓羽生私相授受惨得多。
    “既然不说,你给我到祠堂跪着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愿意说实话了,什么时候出来!!”
    ——————————————
    桓母带着真沧铩羽而回。
    桓母在左相府别了一肚子的气,回来就冲着真沧疯狗一般大吼大叫着发泄。
    真沧沉默不语,仿佛被指着名字揪着耳朵的人不是他一样,只是默默的走到桓羽生的卧房,从怀里掏出拿一把用丝帕包裹着的首饰,想放到桓羽生床头的木头匣子里.
    桓母看见李杳杳的丝帕,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把从真沧手里把东西夺过来,恨恨的扔在地上,狠命踩了几脚。
    桓母脚上的泥巴,污水都被抹到了帕子上,洁白的帕子很快就被踩的脏污不堪。
    原本精致的首饰也在桓母强势的攻击下变得七零八落。
    “什么没教养的东西,老娘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窝着呢!!还抢白我让我没脸!!我呸!!”
    角落里的桓父默默的看着桓母发疯,除了叹气,也是一言不发。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没被人如此羞辱!!今天可倒好!!这丢人是丢到家了!!”
    桓父这下忍不住,开口劝道,“你别闹腾了,这外面还站着冷公子派给我们的人,你也不怕传到冷公子人家耳朵里被人笑话。这事,我早就和你说了不行了,你说你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去算计人家相府独女——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坦白说,我看你和真沧全须全尾的回来,已经觉得烧高香了。人家没打你俩一顿已经算尊老爱幼了——挨两句训斥就挨两句吧——”
    桓母心里的火,因为桓父的这些话,蹭的一下子这下烧的更旺。
    她三步做两步迈到桓父面前,扯起一块枕头就劈头盖脸的对他打过去,“我打你个老东西,外人消遣你老婆就罢了,你不帮着我出气,还在旁边看我笑话消遣我?!左相府是给你什么好处了??!我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
    桓母两只手左右一起挥舞,活像转起来的风火轮。
    桓母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的攻击桓父,真沧暂时得到了释放,蹲在地上一个一个的捡那些被桓母踩得快要看不出原样的首饰。
    这下好了。
    修首饰估计还得出一笔银子。
    这婆娘,脾气忒坏。
    这打起人来,活像一只大扑棱蛾子。
    正打得不可开交热火朝天乱为王之时——
    “娘!!你快放开爹!!”桓羽生突然出现,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爹面前,替他爹挡住了不少她娘毫无章法的乱打乱撕。
    桓母被迫暂时停了手,气喘吁吁的理了理因为太过投入单方面殴打桓父而散乱得不成样子的头发。
    桓羽生一脸的无奈,“娘,您这是做什么,好好的,爹怎么您了——您说您这——”桓羽生说着说着,对他身后的人止不住的施礼道,“冷兄冷兄,真是对不住,让你看笑话了——”
    桓羽生身后的人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正是一脸看戏神情的冷立林。
    桓母一看进门的冷立林,刚才还剩下的些许张扬之气也都偃旗息鼓,讪讪道:“这——冷公子——这——老婆子我刚刚这——污了您的眼——您说您来也不提前说声,我门备好茶招待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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