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军人,被俘是极为可耻的事情,可此时的田伦,心却有好像放下了巨大的包袱,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哗变刚,平山营危害的区域也有限,人数远超他们的圭一营一出动,立刻将平山营团团围住。
    撞上圭一营的土人,不少平山营官兵还想叫嚣,可被射了几箭之后,除了为土人们增加了收藏品数量外还无作用。
    街头混混遇上猎头土人,连反抗之列都没有,鼓舞来的充足信心,在箭矢之下,快速瓦解。
    等了许久,白石肴在城头上,也没看到城出现烟雾。
    不杀人放火,还叫乱兵哗变,平山营还真是靠不住,能随便抢夺钱粮财宝,做事还如此拖沓。
    “启禀陛下,平山营乱兵已被全部控制,如今正在押回营,乱兵如何处置,还请陛下示下。”
    听到这话,仁根全站立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刚在叶天面前说硬气话,唯一的依仗便是平山营,如今全营都被控制,他已经失去了价值。
    “这,这怎么可能,你根本无兵可用呀!”
    白石肴也不是傻子,刚在大周皇帝面前叫嚣,怎会没有准备。
    城门不远处,就有几个旗手负责传递消息,一点城军队有大规模调动的情况出现,便会按照约定好的暗号,挥舞不同颜色的旗帜。
    白石肴刚才拿着望远镜,看似在关注城变幻,实则是为了不露过传递消息。
    城局面和他预料的分毫不差,北安各军楚楚欲动,真腊军负责监控,至于城周军,作为叶天手唯一可以信任的预备队也没急着打出去。
    一都按照自己的剧本进行,平山营怎么突然就被镇压了?谁镇压了他们?
    圭一营突然都有纹面的习俗,性格凶悍好斗,只会本族土语的他们也没办法与北安人,周人交流。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进入梨沙城后,圭一营一直待在军营之,好在土人们以前日子太苦,只要保证他们酒肉管够,就能在军营里天天开篝火晚会,玩的异常开心,没人闹着要出营散心。
    以至于白石肴都不知道梨沙城内还有这么一直可怕的特种部队,至于白石肴那些传递信号的手下,早就被公共安全部的人抓捕来。
    叶天就算调动全城军队,白石肴也得不到丝毫消息。
    面对一脸懵逼的白石肴,叶天懒得解释其原因,笑道:“我会撒豆成兵,不然大周如何能一统东西大陆?”
    “你,你少得意,你以为这么就赢了么?”
    “还有什么底牌都拿出来吧,不然远离朝堂,再拿就晚了。”
    “呵呵,好,这都是你逼我的,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话一说完,白石肴便拿出了一枚信号弹。
    看到叶天的眼色后,周围侍卫也没去阻拦。
    用火折子点燃,飞出一枚信号弹后,白石肴冷笑道:“信号已经发出去了,无法挽回,你越早和我谈,大周付出的代价就越少。”
    “抱歉,朕今天,没有和别人谈判的心思。”
    “呵呵,巧了,我今日也不想和人谈,仁根全,站来!别丢了咱北安人的脸面!放心,咱们北安忠义之士很多,周人,等着哭吧。”
    “好,我今天也想见识见识,你们北安,有多少所谓的‘忠义之士’。”
    “那你就好好看看,肯定会让你吓一大跳的。”
    梨沙城,北安军占了近一半,这些军队,不是投诚大周的原北安官兵就是大周编练的北安新军。
    虽然是大周拿着钱粮养活他们,可组建改编之时,他们效忠的对象都是北安公主,而非大周皇帝,再加上他们都是北安人,军官之也有不少北安旧军官和权贵,对北安朝廷还是有归属心的。
    从成立之时,公主党就没放松过对这些北安军的拉拢。
    这种挖大周墙脚的事情,只能背地里进行,今日若不是叶天把白石肴逼急了,他也不会在没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将这张底牌打出来。
    城门楼,是梨沙城最高的地方,放出的信号弹,全城都能看到,藏匿在全城全城各处的白石肴心腹看到信号后,便按照之前的命令,换上了北安官府,直奔各处北安军营。
    尅平营,在平山营作乱之前,这支由尅平河两岸渔民编练的新军便营门紧闭,进入了战备状态。
    听闻有宣正郎求见,米真树的眉头紧皱来,还是让人将宣正郎带到自己面前。
    宣正郎是北安低阶武官,按北安官制,原低于自己。
    自北安立国以来,宣正郎便有权贵们充任,为权贵子弟们准备的镀金官职,宣正郎品阶不高,军事务却样样可以过问。
    米真树可以不在乎一个宣正郎,却不能不在乎宣正郎身后的家族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抬着下巴,以鼻孔对人的宣正郎傲娇的走进米真树的营帐。
    “你便是米真树?”
    “正是本将,你有何事?”
    “公主殿下诏命,以本官为监军,令米真树率领尅平营,前往支援平山营。”
    话音一落,营帐之内一片哗然。
    宣正郎冷哼一声道:“这就是你们尅平营的军纪,上差宣读诏命,交头接耳?还不快执行命令!”
    “平山营更教难治,如今竟敢哗变作乱,要执行命令,也该是镇压平山营的命令,为何还要支援他们?想让我们与平山营共同哗变不成?”
    面对米真树的旨意,宣正郎脸上的不耐更加明显,“小小营官,废话这么如此多?这是公主殿下的诏命,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执行不执行!”
    “这是乱命,我不能执行!”
    听到米真树的话,宣正郎彻底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敢造反!”
    “我要是执行了乱命,那才是造反!”
    在宣正郎心,别说亮出诏命,只要自己往这里一站,米真树这个泥腿子就会摄于自己的高贵血统,跪在地下臣服,让他干什么便会做什么。
    却没想到,米真树刚反驳直接,真是狗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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