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研良……会有事吗?
    两人都在朝着街道上看去。
    那只鬼,完全没有隐藏自己身形的意思。
    它像是逛街一样,缓缓地在街道上前行。
    发出的脚步声,虽然轻,但却能清晰地钻入耳。
    在它身后的顾平生和风袖雪也听得一清二楚。
    顾平生没有说话,但心的怀疑却到达了一个巅峰。
    以它这种移动速度,造成的响动绝对不应该这么大才对,为什么它的脚步在它现身的一瞬间就能够被听到?
    这简直就像是在提醒他们“鬼来了,都注意一下”一样。
    不合理……不太合理了……
    虽然鬼物本身就不是一种合理的存在。
    但它的行为逻辑,能力与猎杀方式却是在某种规则之下自洽的。
    换句话说,就是这种程度的脚步声,不可能被他们这么清楚地听到才对。
    这究竟是为什么……
    顾平生陷入了浓浓的疑惑之。
    不仅不杀他,反而还制造响动,而且……目前来看,它的移动速度也是常人的标准。
    这只鬼,到底在做什么?
    风袖雪和顾平生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厉鬼的背影。
    白研良躲在哪儿?
    脑海出现这个想法时,两人下意识地都握紧了一下手的手机。
    要不要……给他打一通电话?
    如果没有对方在身边的话,风袖雪大概率会立刻给白研良打一通电话。
    但……顾平生的存在让她有所顾忌。
    因为顾平生在雾集留给大家的印象,其实与李慕是差不多的。
    这两人都是传统意义上的老好人,只要能帮忙,都会尽力去帮的那种。
    至少……表面上是的。
    就在这种思虑之间,那只鬼的脚步渐行渐远。
    然后,在风袖雪和顾平生惊疑的目光,离开了南门街。
    “它没发现白研良?”
    顾平生的声音充满了疑惑。
    风袖雪没有回答,但眸光却在闪烁。
    白研良……
    那只鬼为什么没有在南门街停下过脚步?
    白研良做了什么?
    不……
    风袖雪想到了一件事,她看着顾平生,问到:“我们……到底是怎样被它发现的?”
    顾平生回头看向她,“你也被它发现了?”
    风袖雪点了点头,事到如今,隐瞒已经毫无意义。
    “我能肯定,它直接就看向了我躲藏的草丛,没走任何多余的路。”
    顾平生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的情况,你应该看得比我更加清楚。”
    他转过了头。
    风袖雪面色不变,她说到:“我亲眼看见,它直接奔着你藏身的路牌去了,按道理来讲,不走到近前,从它的角度不应该能看到你才对。”
    “但它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发现我了。”顾平生说到。
    “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异常的举动?”风袖雪看着顾平生,问到。
    “没有,”顾平生摇了摇头,“发现它在我躲藏的街道现身的瞬间,我就躲到了路牌后面,完全没有动过。”
    动?
    风袖雪抓住了什么。
    “你也没动?”
    此言一出,顾平生也立刻明白了风袖雪的意思。
    他抬头看向南门街的尽头,点头道:“嗯……我也……完全没动。”
    “难道……我们错了?不是不动,反而要一直动它才不会发现?”膝盖的伤口又在发疼,这股疼痛,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让她的额头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滴。
    顾平生眉头微皱,发现了她的异常:“你怎么了,一直在流汗。”
    风袖雪很想说自己没事,但现在的状况,她的说辞毫无说服力。
    “伤口……很疼。”
    在死亡的恐惧面前,疼痛经常会变得微不足道。
    但即便是这种情况下,风袖雪还是疼得面色发白,满头冒汗,就非常奇怪了。
    顾平生低头一眼,顿时大吃了一惊。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还在流血?
    风袖雪立刻低下头,朝膝盖处看去。
    血……
    鲜红的血……已经浸湿了整块纱布!
    一股强烈的恐惧促使着风袖雪一把将纱布扯了下来,远远地丢开了它。
    然而,纱布被扯下后,她膝盖的伤口顿时就暴露了出来。
    而这个伤口……恐怖得差点让她窒息。
    就连身为医生的顾平生,此刻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风袖雪的膝盖明明只是应该磕破了点皮的程度,但现在……她膝盖的骨头竟然清晰可见!
    白色的骨头裹着血肉……在伤口仰躺着。
    难怪她疼得面色都白了,满头都是汗……
    风袖雪走的每一步,血肉和骨骼都在与纱布发生摩擦……
    那种强烈的疼痛,她能忍到现在也是足够坚强了。
    而看着自己本该只有一个小小的伤口的膝盖,如今已经豁开了一个大口,甚至露出了骨头,风袖雪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经历过许多任务的她明白……自己已经在无意间,了厉鬼的招了。
    “有止疼药吗?”
    风袖雪抬眸,盯着顾平生。
    她眼神强烈的求生欲,让顾平生都不敢直视。
    “有。”
    “吃两片就好,别太多。”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两片止疼药后,顾平生说了一句。
    风袖雪默默地接过药,扔进了嘴里。
    她看了一眼自己已经露出了骨头的膝盖,撕碎了衣服,再次将它缠了来。
    好疼……
    衣料触碰到那个可怕伤口的时候,风袖雪还是疼得汗如雨下。
    止疼药是有生效时间的,不可能吃下去就立刻见效。
    但她却硬是咬着牙,将伤口再次绑紧。
    我还没输……
    我还没死……
    就算伤口扩大到整条腿,全部露出了骨头,只要没死……就还有希望……
    风袖雪撑着站了来,死死地盯着厉鬼消失的拐角。
    “我们继续跟。”
    说完,她就迈开了步子,腿就像完全没受伤一样。
    顾平生凝视着她的背影。
    心对风袖雪的警惕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步。
    这女人,好可怕的意志……
    如果她能活下来,并且活到最后,她一定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
    带着这个念头,顾平生跟上了她的脚步。
    至于,白研良躲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出现跟着他们一“目击”鬼这些问题,暂时被他放在了脑后。
    ……
    与此同时,十八学。
    白研良和章韵遇到了第一个麻烦。
    一个……在过道徘徊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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