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小蝶住院】
身旁那位女郎似乎显得很热情，看到艾一戈似乎不想睡的样子，便一直没话找话的问东问西。问的都是一些明显搭讪的废话，艾一戈倒是问一句答一句，没什么多余的话，只是觉得这个女郎未免太过于热情了，不过想到美国这种地方，特别是拉斯维加斯，他倒是也并没有太多的怀疑。
看到艾一戈似乎聊兴不高，逐渐的那个女郎也说的少了，只是偶尔会飘过来一句话，跟艾一戈保持平缓的搭腔方式，就好像正常的在飞机上遇见的两个陌生人，随意搭话了。艾一戈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没问，对方倒是也没有追根问底，并没有询问他叫什么。
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飞机缓缓降落在洛杉矶的伯班克机场，空姐好听的声音在广播里又响了起来，没有例外的是形成惯例的那些话语，无非注意安全等等。
等到飞机停稳了，艾一戈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居然发现自己有些微醺，那个瓶子里的酒他倒是喝了一半，酒意上涌也是正常的。
“谢谢你的酒。”艾一戈俯身对身边的女郎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女郎还以一笑。
“你下飞机之后往哪儿走？”女郎似乎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艾一戈倒是不虞有他，直接说了一句：“比佛利山庄。”
没想到那个女郎听了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花枝招展的，眼波流转之间倒是别有性感的味道：“还真是巧，我就住在比佛利山庄对面的酒店。不介意我跟你挤一辆车吧！”
艾一戈心里微微一个小咯噔，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居然可以吸引到一个美国的性感女郎搭讪，要说这完全是因为对方的性格很开朗导致的，艾一戈也多少有些不信了。难道自己脸上就刻着好人两个字，以至于对方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是个坏人？
大概是艾一戈略微的迟疑让那个女郎心里有了数，她笑了笑仿佛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道：“艾先生，其实我一上飞机就认出您了，包括坐到您身边也是随便坐的，我的位置本来不在那儿。”
这话倒是说的艾一戈一愣，完全没想到这个女郎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姓来，心里不免就更加有了戒心。
带着点儿狐疑，艾一戈问了一句：“你怎么会认识我？”
对方灿然的一笑：“我在《gq》杂志上见过你的专访！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估计没看错，然后坐在你旁边之后，问了你那些问题，也就确定了肯定是你了。”
艾一戈这才恍然大悟，他真的蛮难预料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究竟有多大的，如果换做平时，他大概不会有太大的疑心。可是刚刚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也不由得他不稍微谨慎一点儿，万一这是个圈套怎么办？虽然眼前的女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不过人类之所以上当，多数是因为自己的贪念，还有少数，就是因为对方太具有欺骗性了。
“呵呵，你还真是挺留心的，那么久的事情了居然还能记得我。”艾一戈倒是也仿佛很随意的样子，说了一句。
对方倒是似乎并没有听出艾一戈话里的浅浅的讽刺，只是笑呵呵的说道：“当时对你的印象很深，跟皮特合作的电影制作人！好可惜，那部电影不是皮特自己亲自上阵。而且你还是来自中国的，我没有告诉过你么？我有十六分之一的中国血统，祖父的祖母是中国人。”
艾一戈这才笑了笑，这个解释勉强算是行得通，一个带有少许中国情结的女生，陡然看到《gq》这种杂志上出现一个全须全尾的中国人，而且还是摆明了年少多金的人物，多留意一些也是正常的。
“你住在比佛利山庄对面？那就一起坐车吧。”说完这些的时候，飞机上的人基本上都下完了，艾一戈和那个女郎也便赶紧往门口走去。
上了出租车，女郎才伸出手，做出要跟艾一戈握手的样子，等到艾一戈握住了她的手，她才笑眯眯的说道：“我叫珍妮弗，珍妮弗.休斯顿。”
艾一戈使劲儿点了点头：“我叫……我叫什么你早就知道了！”
珍妮弗捂住嘴吃吃的笑，这会儿的她倒是看起来跟打扮比较相近，大约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制作人就是有钱啊，住在比佛利山庄，我这样的穷人，做梦都想要到那里头去坐一坐。”珍妮弗看着窗外，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艾一戈什么。
艾一戈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搭理这个热情的女孩儿，一来来历不明，二来艾一戈也不像其他男人那般那么热衷于艳遇这种东西。
一路上珍妮弗依旧是带着点儿慵懒的偶尔说上两句话，看到艾一戈实在没有什么跟她聊天的兴致，也就不再多说话了。
车子倒是挺快就到了目的地，下车之后，珍妮弗郑重其事的递过来一张名片：“艾先生，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我的名片，希望可以接到您的电话，或许，我们会有合作的机会也不一定！”说罢，倒是也挺识趣的没有找艾一戈要联系方式，只是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摇摆着腰肢，波涛起伏的往一家酒店的方向走去。
看着珍妮弗摇摆的腰肢，那几乎堪称可乐瓶一般的曲线，足有一米七多的升高，以及那踩在高跟鞋里的脚后跟绵延出来的笔直修长的小腿曲线，艾一戈笑了笑，心道这大概是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男人梦寐以求的艳遇对象吧？
低头看了看珍妮弗的名片，上头写着珍妮弗的大名和电话，头衔则是某经纪公司的部门主管。
“原来是同行么？”艾一戈笑了笑，把名片顺手往口袋里一塞，赶紧往自己租下的房子走去。
进门之前，艾一戈看到某个角落有个阴影动了一下，他笑了笑，知道那是罗宾逊夫人派来的人，看起来罗宾逊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不敢撤去保护，这样的阴影应该不止这一个，不过对方应该也知道艾一戈是何许人也，所以认清楚之后也就闪回去了，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一进屋，艾一戈借着外边微亮的天际，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正打算轻手轻脚的走进两步看仔细一点儿是谁，那人却突然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瞪着一双眼睛喊了一声：“谁！”
艾一戈听到声音，不由得反瞪了那人一眼，顺手就打开了电灯：“是我！你搞什么名堂，好好的不回去房间睡觉，躺在这儿干嘛？”
胡小帅被突然打开的灯光刺了一下眼睛，用手蒙了一下，嘴里倒是赶紧解释：“我看您那么晚都没回来，又不敢给您打电话，就想着在客厅等您。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艾一戈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好等的，你现在怎么那么事儿妈？”
胡小帅已经适应了屋内的灯光，放下了手，却又赶紧拿起连连的摆着手，努力把手掌伸平，不让自己习惯的兰花指露出来：“不是的，主要是孟小姐她……”
艾一戈心里猛然一惊，急急的问到：“小蝶怎么了？”
“孟小姐生病了，我当时就想给您打电话，可是孟小姐却死活都不肯让我打，说是怕影响你的事情。”
艾一戈顿时就着急了，瞪着胡小帅：“简直就是胡闹！那她人呢？现在？”说着，就想要往楼上跑。
胡小帅赶紧喊住了他：“孟小姐现在人在医院，我专门请了个看护照顾她，又怕您回来见不到我们人会着急，所以就跑回来等您了。没想到等着等着睡着了！”
“你……”艾一戈已经急得气不打一处来了，指着胡小帅：“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她生病了需要人照顾不知道么？在哪家医院？还愣着干嘛？赶紧带路！”
这会儿，艾一戈已经顾不上老布朗的事儿了，孟小蝶生病了，难怪她一直都没有打电话给自己，而艾一戈刚才一直忙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委实也不方便给孟小蝶打电话说一声。一来怕她知道实情担心，二来总也不方便在罗宾逊夫人面前跟孟小蝶卿卿我我的吧？
胡小帅却是被艾一戈的态度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跑到门口把门拉开，让艾一戈走了出去。然后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对艾一戈说：“艾少，孟小姐的车在我这儿，您等我一下，我把车开出来。”
艾一戈点了点头，胡小帅忙不迭的跑开。
看到胡小帅一脸惊慌的小跑，艾一戈心里也稍稍平静了一下，对呀，胡小帅在医院找了专门的看护守着，自己留在家里等艾一戈回来好第一时间通知他，其实这事儿办的不光无可挑剔，还漂亮至极，滴水不漏的，艾一戈委实不该冲着他发火。刚才艾一戈也是真着急了，才会有点儿失态的口不择言，现在这么一想，倒是他自己不对，人家胡小帅真算的上是鞠躬尽瘁了。
等到胡小帅开着孟小蝶的车过来之后，艾一戈上了车，便对胡小帅说了一句：“小帅，刚才我是太着急了，对不起，不该冲你发火的！”
胡小帅心里头顿时一通暖烘烘的，仿佛吃了蜜似的，赶紧说道：“没什么啦，我也知道艾少着急。不过艾少放心，孟小姐没什么事儿，就是伤风了，感染了急性肺炎，医生说了，没什么大问题，住两天院，很快就会恢复的！”
艾一戈这才放下心来，急性肺炎只要治理的时间没耽误，的确就是很快能恢复的小毛病。
“她在哪间医院？”艾一戈掏出了手机，打算给鲍威尔打个电话，让他赶去医院跟自己碰头。
胡小帅说出了医院的名称，艾一戈便也点了点头，手里也就拨起了鲍威尔的电话。
刚摁了发射键，艾一戈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妥，赶忙又挂上了电话。这个时刻，想必老布朗的那个侄子肯定也在场，两人保不齐面对面的坐着，自己直接打他的手机，让鲍威尔看到是艾一戈的电话，保不齐会出什么幺蛾子。
想了想，艾一戈往老布朗客厅里的座机上打了过去，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此刻应该都在这个地方。
电话仅仅响了一声，就有人拎起了话筒，听那声“hello”，艾一戈就知道不是鲍威尔本人。
“叫鲍威尔听电话！”艾一戈稍稍变换了一下嗓音，说到。
对方并没有按照艾一戈的话做，却是说了一句：“你是谁？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
艾一戈听了心里微微一笑，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谁，这会儿敢于站出来说打算拿主意的，除了老布朗的那个远房侄子，就不会有别的人了。
“呵呵，乔治先生，您真的确定这件事我跟您说也是一样！？”艾一戈还是憋着嗓音，用一种稍有调侃的音调说到，他知道，这个叫做乔治的老布朗的远房侄子，听到这话，十有八九会将其认为是卡耐基的人，并且心里多数会觉得老布朗已经被卡耐基控制了，说不得还会暗暗欣喜不已呢！
“嗯？”果然，艾一戈的话音刚落，乔治就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的声音，随即犹豫了一下，艾一戈似乎听到话筒里有其他人的脚步声。然后很快话筒里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大概是乔治捂住了话筒，他应该会有什么话要对鲍威尔说。
艾一戈倒是并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鲍威尔来接电话，乔治可能在想办法掩饰什么，比如艾一戈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之类的。
“我是鲍威尔！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鲍威尔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艾一戈笑了。
“不管我接下来说什么，你都要保持似乎很震怒的样子，直到我的话全部说完。”艾一戈平静的说完了这句话，等待对方的反应。
鲍威尔似乎久经这些事情，反应倒是很快，口气里带着很浓的怒意，却又装出很压抑的样子：“我告诉你，如果乔维尔先生有任何的不测，我保证你们一个都活不成！”显然，他也听出了艾一戈的声音。
“不要问我原因，这件事我只能稍后再跟你解释。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动声色用最小的动静把乔治控制起来。然后，你到xx医院来，我再跟你细谈。时间紧迫，我挂了！”说罢，艾一戈也不管鲍威尔能否理解，他只能选择如此，就看鲍威尔自己如何选择了。
身旁那位女郎似乎显得很热情，看到艾一戈似乎不想睡的样子，便一直没话找话的问东问西。问的都是一些明显搭讪的废话，艾一戈倒是问一句答一句，没什么多余的话，只是觉得这个女郎未免太过于热情了，不过想到美国这种地方，特别是拉斯维加斯，他倒是也并没有太多的怀疑。
看到艾一戈似乎聊兴不高，逐渐的那个女郎也说的少了，只是偶尔会飘过来一句话，跟艾一戈保持平缓的搭腔方式，就好像正常的在飞机上遇见的两个陌生人，随意搭话了。艾一戈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没问，对方倒是也没有追根问底，并没有询问他叫什么。
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飞机缓缓降落在洛杉矶的伯班克机场，空姐好听的声音在广播里又响了起来，没有例外的是形成惯例的那些话语，无非注意安全等等。
等到飞机停稳了，艾一戈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居然发现自己有些微醺，那个瓶子里的酒他倒是喝了一半，酒意上涌也是正常的。
“谢谢你的酒。”艾一戈俯身对身边的女郎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女郎还以一笑。
“你下飞机之后往哪儿走？”女郎似乎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艾一戈倒是不虞有他，直接说了一句：“比佛利山庄。”
没想到那个女郎听了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花枝招展的，眼波流转之间倒是别有性感的味道：“还真是巧，我就住在比佛利山庄对面的酒店。不介意我跟你挤一辆车吧！”
艾一戈心里微微一个小咯噔，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居然可以吸引到一个美国的性感女郎搭讪，要说这完全是因为对方的性格很开朗导致的，艾一戈也多少有些不信了。难道自己脸上就刻着好人两个字，以至于对方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是个坏人？
大概是艾一戈略微的迟疑让那个女郎心里有了数，她笑了笑仿佛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道：“艾先生，其实我一上飞机就认出您了，包括坐到您身边也是随便坐的，我的位置本来不在那儿。”
这话倒是说的艾一戈一愣，完全没想到这个女郎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姓来，心里不免就更加有了戒心。
带着点儿狐疑，艾一戈问了一句：“你怎么会认识我？”
对方灿然的一笑：“我在《gq》杂志上见过你的专访！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估计没看错，然后坐在你旁边之后，问了你那些问题，也就确定了肯定是你了。”
艾一戈这才恍然大悟，他真的蛮难预料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究竟有多大的，如果换做平时，他大概不会有太大的疑心。可是刚刚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也不由得他不稍微谨慎一点儿，万一这是个圈套怎么办？虽然眼前的女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不过人类之所以上当，多数是因为自己的贪念，还有少数，就是因为对方太具有欺骗性了。
“呵呵，你还真是挺留心的，那么久的事情了居然还能记得我。”艾一戈倒是也仿佛很随意的样子，说了一句。
对方倒是似乎并没有听出艾一戈话里的浅浅的讽刺，只是笑呵呵的说道：“当时对你的印象很深，跟皮特合作的电影制作人！好可惜，那部电影不是皮特自己亲自上阵。而且你还是来自中国的，我没有告诉过你么？我有十六分之一的中国血统，祖父的祖母是中国人。”
艾一戈这才笑了笑，这个解释勉强算是行得通，一个带有少许中国情结的女生，陡然看到《gq》这种杂志上出现一个全须全尾的中国人，而且还是摆明了年少多金的人物，多留意一些也是正常的。
“你住在比佛利山庄对面？那就一起坐车吧。”说完这些的时候，飞机上的人基本上都下完了，艾一戈和那个女郎也便赶紧往门口走去。
上了出租车，女郎才伸出手，做出要跟艾一戈握手的样子，等到艾一戈握住了她的手，她才笑眯眯的说道：“我叫珍妮弗，珍妮弗.休斯顿。”
艾一戈使劲儿点了点头：“我叫……我叫什么你早就知道了！”
珍妮弗捂住嘴吃吃的笑，这会儿的她倒是看起来跟打扮比较相近，大约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制作人就是有钱啊，住在比佛利山庄，我这样的穷人，做梦都想要到那里头去坐一坐。”珍妮弗看着窗外，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艾一戈什么。
艾一戈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搭理这个热情的女孩儿，一来来历不明，二来艾一戈也不像其他男人那般那么热衷于艳遇这种东西。
一路上珍妮弗依旧是带着点儿慵懒的偶尔说上两句话，看到艾一戈实在没有什么跟她聊天的兴致，也就不再多说话了。
车子倒是挺快就到了目的地，下车之后，珍妮弗郑重其事的递过来一张名片：“艾先生，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我的名片，希望可以接到您的电话，或许，我们会有合作的机会也不一定！”说罢，倒是也挺识趣的没有找艾一戈要联系方式，只是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摇摆着腰肢，波涛起伏的往一家酒店的方向走去。
看着珍妮弗摇摆的腰肢，那几乎堪称可乐瓶一般的曲线，足有一米七多的升高，以及那踩在高跟鞋里的脚后跟绵延出来的笔直修长的小腿曲线，艾一戈笑了笑，心道这大概是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男人梦寐以求的艳遇对象吧？
低头看了看珍妮弗的名片，上头写着珍妮弗的大名和电话，头衔则是某经纪公司的部门主管。
“原来是同行么？”艾一戈笑了笑，把名片顺手往口袋里一塞，赶紧往自己租下的房子走去。
进门之前，艾一戈看到某个角落有个阴影动了一下，他笑了笑，知道那是罗宾逊夫人派来的人，看起来罗宾逊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不敢撤去保护，这样的阴影应该不止这一个，不过对方应该也知道艾一戈是何许人也，所以认清楚之后也就闪回去了，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一进屋，艾一戈借着外边微亮的天际，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正打算轻手轻脚的走进两步看仔细一点儿是谁，那人却突然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瞪着一双眼睛喊了一声：“谁！”
艾一戈听到声音，不由得反瞪了那人一眼，顺手就打开了电灯：“是我！你搞什么名堂，好好的不回去房间睡觉，躺在这儿干嘛？”
胡小帅被突然打开的灯光刺了一下眼睛，用手蒙了一下，嘴里倒是赶紧解释：“我看您那么晚都没回来，又不敢给您打电话，就想着在客厅等您。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艾一戈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好等的，你现在怎么那么事儿妈？”
胡小帅已经适应了屋内的灯光，放下了手，却又赶紧拿起连连的摆着手，努力把手掌伸平，不让自己习惯的兰花指露出来：“不是的，主要是孟小姐她……”
艾一戈心里猛然一惊，急急的问到：“小蝶怎么了？”
“孟小姐生病了，我当时就想给您打电话，可是孟小姐却死活都不肯让我打，说是怕影响你的事情。”
艾一戈顿时就着急了，瞪着胡小帅：“简直就是胡闹！那她人呢？现在？”说着，就想要往楼上跑。
胡小帅赶紧喊住了他：“孟小姐现在人在医院，我专门请了个看护照顾她，又怕您回来见不到我们人会着急，所以就跑回来等您了。没想到等着等着睡着了！”
“你……”艾一戈已经急得气不打一处来了，指着胡小帅：“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她生病了需要人照顾不知道么？在哪家医院？还愣着干嘛？赶紧带路！”
这会儿，艾一戈已经顾不上老布朗的事儿了，孟小蝶生病了，难怪她一直都没有打电话给自己，而艾一戈刚才一直忙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委实也不方便给孟小蝶打电话说一声。一来怕她知道实情担心，二来总也不方便在罗宾逊夫人面前跟孟小蝶卿卿我我的吧？
胡小帅却是被艾一戈的态度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跑到门口把门拉开，让艾一戈走了出去。然后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对艾一戈说：“艾少，孟小姐的车在我这儿，您等我一下，我把车开出来。”
艾一戈点了点头，胡小帅忙不迭的跑开。
看到胡小帅一脸惊慌的小跑，艾一戈心里也稍稍平静了一下，对呀，胡小帅在医院找了专门的看护守着，自己留在家里等艾一戈回来好第一时间通知他，其实这事儿办的不光无可挑剔，还漂亮至极，滴水不漏的，艾一戈委实不该冲着他发火。刚才艾一戈也是真着急了，才会有点儿失态的口不择言，现在这么一想，倒是他自己不对，人家胡小帅真算的上是鞠躬尽瘁了。
等到胡小帅开着孟小蝶的车过来之后，艾一戈上了车，便对胡小帅说了一句：“小帅，刚才我是太着急了，对不起，不该冲你发火的！”
胡小帅心里头顿时一通暖烘烘的，仿佛吃了蜜似的，赶紧说道：“没什么啦，我也知道艾少着急。不过艾少放心，孟小姐没什么事儿，就是伤风了，感染了急性肺炎，医生说了，没什么大问题，住两天院，很快就会恢复的！”
艾一戈这才放下心来，急性肺炎只要治理的时间没耽误，的确就是很快能恢复的小毛病。
“她在哪间医院？”艾一戈掏出了手机，打算给鲍威尔打个电话，让他赶去医院跟自己碰头。
胡小帅说出了医院的名称，艾一戈便也点了点头，手里也就拨起了鲍威尔的电话。
刚摁了发射键，艾一戈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妥，赶忙又挂上了电话。这个时刻，想必老布朗的那个侄子肯定也在场，两人保不齐面对面的坐着，自己直接打他的手机，让鲍威尔看到是艾一戈的电话，保不齐会出什么幺蛾子。
想了想，艾一戈往老布朗客厅里的座机上打了过去，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此刻应该都在这个地方。
电话仅仅响了一声，就有人拎起了话筒，听那声“hello”，艾一戈就知道不是鲍威尔本人。
“叫鲍威尔听电话！”艾一戈稍稍变换了一下嗓音，说到。
对方并没有按照艾一戈的话做，却是说了一句：“你是谁？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
艾一戈听了心里微微一笑，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谁，这会儿敢于站出来说打算拿主意的，除了老布朗的那个远房侄子，就不会有别的人了。
“呵呵，乔治先生，您真的确定这件事我跟您说也是一样！？”艾一戈还是憋着嗓音，用一种稍有调侃的音调说到，他知道，这个叫做乔治的老布朗的远房侄子，听到这话，十有八九会将其认为是卡耐基的人，并且心里多数会觉得老布朗已经被卡耐基控制了，说不得还会暗暗欣喜不已呢！
“嗯？”果然，艾一戈的话音刚落，乔治就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的声音，随即犹豫了一下，艾一戈似乎听到话筒里有其他人的脚步声。然后很快话筒里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大概是乔治捂住了话筒，他应该会有什么话要对鲍威尔说。
艾一戈倒是并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鲍威尔来接电话，乔治可能在想办法掩饰什么，比如艾一戈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之类的。
“我是鲍威尔！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鲍威尔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艾一戈笑了。
“不管我接下来说什么，你都要保持似乎很震怒的样子，直到我的话全部说完。”艾一戈平静的说完了这句话，等待对方的反应。
鲍威尔似乎久经这些事情，反应倒是很快，口气里带着很浓的怒意，却又装出很压抑的样子：“我告诉你，如果乔维尔先生有任何的不测，我保证你们一个都活不成！”显然，他也听出了艾一戈的声音。
“不要问我原因，这件事我只能稍后再跟你解释。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动声色用最小的动静把乔治控制起来。然后，你到xx医院来，我再跟你细谈。时间紧迫，我挂了！”说罢，艾一戈也不管鲍威尔能否理解，他只能选择如此，就看鲍威尔自己如何选择了。